溫和守禮夫子你x溫潤白切黑太子+傲嬌毒舌三
聽聞太子與三皇子一母同胞,皆為皇后所出,兩人性情卻天差地別,身為名正言順的嫡長子,大皇子鄧玉宸一出生便被封為了太子,身份尊貴,其性情溫和,深得民心,頗有儲君之相。 而身為弟弟的鄧玉洲性子卻十分惡劣,不知讓多少官員上書讓圣上好好管教他,但可惜的是,如今的圣上已經(jīng)沒有了能夠管教這頭野狼的能力。 鄧玉洲見鄧玉宸替你說話,輕嘖了一聲,目光在兩人之間巡了一個來回,目光一沉。 他自問是了解他這個兄長的,表面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心腸卻比誰都硬,如今竟是替一個小小的夫子說話,這在以前可是從未發(fā)生過的事情。 鄧玉洲緩緩笑起來,像是發(fā)現(xiàn)了合心意的獵物的猛獸,視線一刻不離你,舔了舔后槽牙,這是他對一個事物感興趣的表現(xiàn)。 鄧玉宸開口替你說話了,其他人自也不會去跟這位太子爺作對,這場鬧劇終于落幕,你在跟鄧玉宸客氣寒暄之后就開始了她的講課。 你準(zhǔn)備的確是很充分的,起碼能將這種枯燥無味的課講的足夠生動,讓不少本來還有些看不起她的世家子弟們對她頗有改觀。 鄧玉宸端坐在位子上,背脊挺直,手握著毛筆,眼睛目不斜視,任誰看都是一副認(rèn)真聽課的好學(xué)子模樣,可只有鄧玉宸知道,不是的。 他的目光緊緊跟隨著前方的人,一分一秒都無法移開,粘膩的視線劃過你露出的肌膚的每一寸,平穩(wěn)的呼吸漸漸加重,眼角染上一抹紅,握著毛筆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青筋暴起,像是主人在死死壓抑著觸摸什么的沖動。 嘉期...期期... 他的期期... ———— “今天就上到這里,你們回去將我今天講的多溫習(xí)幾遍,明天我會考?!?/br> 布置完今天的任務(wù),讓這些學(xué)子離開后,你長長地舒了口氣,不動聲色地揉了揉因長時間站立而酸痛的腳,微微放松了僵硬的脊背。 給人教書并不是一件輕松活,特別是給這些身份尊貴的世家子教書,但是你覺著很開心。 第一次如此明確地體會到自己并非全無用處,能用自己學(xué)到的東西去幫助別人,而不是只能躺在床上,等著別人來救,這種被需要的感覺,讓你的心靈都愉悅。 你嘴角揚(yáng)起一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笑,正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喉嚨里忽得傳來一陣讓人頭皮發(fā)麻的癢意,你忍不住偏頭捂嘴咳嗽起來。 聲音撕心裂肺,想是要將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咳出來,讓人不忍再看。 鄧玉宸站在原處,看著眼前人因?yàn)椴荒芤种频目人远⑽澠鹬蓖Φ募贡?,脆弱的脖頸上都因?yàn)橛昧Χh起粉紅,整個人猶如一朵被風(fēng)雨摧殘的小花。 弱小,無助。 又惹人憐愛。 他勾唇笑起來,清風(fēng)朗月的眉眼里蕩出浮于表面的關(guān)心,大步跨上前輕拍你的背,嘴上關(guān)心道:“夫子可要仔細(xì)些身體...” 不然可真是讓他心疼。 他看著觸手可及的眼前人的細(xì)膩瑩白的脖頸,不動聲色地湊近,貪婪的呼吸著這人身上的氣息。 你感受到自己背后的手,身體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有些不適地遠(yuǎn)離了幾步,平穩(wěn)了呼吸,拱手道:“多謝太子關(guān)心。” 鄧玉宸看著兩人之間驟然拉開的距離,目光一沉,面上笑得越發(fā)溫和,“夫子見外了,夫子的才學(xué)我深有耳聞,今日得到夫子的教學(xué)讓我受益匪淺,其實(shí)關(guān)于今日的教學(xué),我還有幾點(diǎn)疑問...” 沒人會不喜歡聽夸贊,盡管鄧玉宸夸的不是你,但是夸的是你的哥哥也讓你心花怒放,聽到鄧玉宸說要請教你問題,你當(dāng)即應(yīng)下。 兩人并肩往外走去,姿態(tài)親昵。 身后跟著的太子仆從心下驚訝,身為儲君,太子日理萬機(jī),這種向夫子請教問題的事情幾乎沒有發(fā)生過... 仆從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前方并肩走的兩人,就見身量較小的陳夫子幾乎整個人被籠罩在自家太子身影下,陽光灑在他白到耀眼的肌膚上,隱約能看見他嘴角的一抹淡笑,就像...就像一只被猛獸圈在自己地盤里的還渾然不覺的可憐獵物。 似乎察覺到了身后看向他身旁人的視線,前方的太子微微側(cè)目,不同于以往的溫潤目光,狠厲的眼神直直射向敢覬覦他寶物的人,只一眼,就讓仆從收回了視線,膽顫心驚不敢再看。 ———— 在安國學(xué)院教了幾天書后,你也慢慢適應(yīng)了這里的生活,每天最大的煩心事便是三皇子每天言語攻擊。 好在雖然三皇子一副看你不爽的樣子,但也只是每天在你上課前不痛不癢地刺她幾句,你三兩撥千斤地還回去后,課堂倒也算得上是和睦。 與每天用話刺你的三皇子不同,你覺著這天下除了你的哥哥,怕是沒有比太子更加溫柔的人了。 太子每天都會與以與你討論問題為由,幾乎占據(jù)了你不教學(xué)時的全部時間,就連照顧你的起居的仆從都看出不對來了,每次陳夫子回來,身邊都會跟著一個笑容溫和的太子,兩人邊走邊聊,氣氛融洽,直到很久之后,太子才會告辭,要是只是一兩次還好,但是自從你來到這學(xué)堂開始,每一日便是如此,這讓仆從心里總覺著哪里不對勁。 太子不是很忙的嗎?之前他都沒見過太子幾次,就這幾日見的面都快抵上以往好幾年的了。 但身為仆從,最不應(yīng)該的便是多嘴主人的事,他見陳夫子似乎不關(guān)心這件事,便也將心中的不安壓了下去。 這日,你起了個大早前往南苑去教書。 還未走到課室,就見門口空曠處有好幾個人圍著一個身形瘦弱的少年,你走近了,就見為首之人竟是個妙齡少女,一身火紅勁裝,站在前頭,氣勢奪人。 你瞇了瞇眼,看清了少女的臉,一張小巧的瓜子臉上丹鳳眼惑人,眉毛英氣微挑,身量雖嬌小,但莫名讓人不敢小覷。 竟是二公主鄧瑞靈。 此刻二公主高高揚(yáng)起精致的下巴,不屑道:“四弟,不是我想欺負(fù)你,只是我這小貓昨天才得到,喜歡的很呢,今天你就讓它受傷了,你說,你該不該給我個交代呢?” 隨著她的話,她身后一個身穿華服的少年站了出來,他手上還抱著一只通身雪白的小貓,那只貓渾身沒有一根雜毛,黃藍(lán)異瞳,漂亮得很。 可惜的是,隨著那少年的動作,那只貓腹部露了出來,一道血rou猙獰的傷口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傷口已經(jīng)被止住了血,但不難看出當(dāng)時情況的危急。 二公主身后站著幾個少年,像是她的跟隨者,此刻見她開口了紛紛附和道:“是啊,四殿下,總不能做了不認(rèn)賬吧?” “皇子也不能這樣做吧?” “哎呀,有其母必有其子,你們怕不是不知道吧?四殿下的母親是個爬床的宮女呢,當(dāng)初要不是她懷孕了,還不一定能活下來,不過啊,有了孩子也活不下來,這不是一生下我們四殿下就被處死了嗎?” 話題越來越偏,那幾人許本就不是因?yàn)橐恢恍⌒〉呢垇碚疫@四皇子的,如今講起這種話來毫不猶豫。 鄧瑞靈站在前頭,雙手抱臂,抱著自己的貓仍由別人出言詆毀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 什么嘛,本來就是一個賤人生的孩子,早就該跟著自己的母親去了,偏還要來當(dāng)她的弟弟,當(dāng)她的弟弟是什么人都能當(dāng)?shù)膯??遭遇這些事情也是應(yīng)該的吧? 鄧瑞靈的厭惡的目光劃過眼前低著頭的瘦弱少年垂在身旁的微微顫抖的手,輕輕一笑,早就該習(xí)慣了吧? 賤人的兒子就要有當(dāng)賤人的覺悟啊。 “你們在干什么?” 身后傳來一道被主人刻意壓低而顯得越發(fā)悅耳惑人的聲音,眾人一驚,慌忙轉(zhuǎn)身。 就見他們新來的夫子正在他們身后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他們。 此時正是清晨,溫暖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墨發(fā)像是在發(fā)著光,整個人美好的恍若不真實(shí)。 鄧瑞靈被眼前的人晃了一下神,待反應(yīng)過來時,眼前的人已經(jīng)站到了她一直鄙夷的那個弟弟的面前,美目微瞇,是保護(hù)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