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病】誤入獸人學(xué)院怎么辦
你想辭職了。 在這個獸人學(xué)校做了兩個月的宿管,你早就已經(jīng)失去當(dāng)初工作的熱情,或者說當(dāng)初校長讓你來當(dāng)男性獸人這邊的宿管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想要逃跑了。 天知道,你來這個獸人學(xué)校只是想要將你離家出走的獸人帶回家的! 天元三紀(jì),動物基因突變,出現(xiàn)了獸人形態(tài),在與人類經(jīng)歷了上百年的爭斗之后,雙方皆是疲憊不堪,又經(jīng)歷了幾十年的談判之后,雙方達成了良好的共存結(jié)局。 就這樣共存了幾十年,現(xiàn)今人類社會已經(jīng)能良好地接受獸人的存在,隨著獸人的發(fā)展,獸人學(xué)校,獸人公寓,獸人餐廳等等也在不斷崛起發(fā)展,走在大街上,隨處可見頭頂著兩雙沒來得及收回去的耳朵的獸人。 你在幾個月之前出門買菜的時候撿到了一只女性獸人,是貓科類獸人,她似乎受了傷,頭頂?shù)膬芍伙w機耳折下,上面?zhèn)劾劾邸?/br> 她就倒在你家樓下,因為你的靠近雙瞳警惕地豎起,雙手張開,上面尖利指甲威脅性地直直對著你。 你將她撿回了家,然后成為了一名有貓人士。 她會在家乖乖等著你回家,會開心地往你身上蹭,會很乖地為工作了一天的你按摩酸疼的肩膀,會在犯錯時可憐兮兮地眨著自己的大大的貓眼朝你賣萌。 甚至還會變出自己的原型讓你埋在柔軟的肚皮上吸! 自從將她撿回家之后,你幾乎樂不思蜀,每次出門工作都像是去了半條命一樣。 直到某一天回家,你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蹤跡,空蕩蕩的家里只留下了一個紙條,上面用貓爬似的的字體寫著幾個字。 ——去第一獸人學(xué)校了。 你捏著那張紙條,整個人如遭雷劈,你的貓貓——離家出走了! 你想不通,自己對她猶如對待自己的祖宗一樣,為什么她會離家出走? 想了幾天實在沒有答案,你按部就班地過了幾天沒有貼心的貓科獸人的生活,面對著空蕩蕩的屋子連夜給自己的上司發(fā)了辭職的信,卷著自己的行李來到了第一獸人學(xué)校。 ……然后被安排到了男性獸人宿管的職位上。 這與你的初衷背道而馳,當(dāng)了這個宿管之后,你與女性獸人那邊的接觸近乎為零,每天接觸最多的就是那些人高馬大荷爾蒙爆表的男性獸人學(xué)生。 在辭職跟主動出擊中想了三秒,你決定主動出擊。 ———— 因為自己工作的關(guān)系,你平常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學(xué)校分配的宿管公寓,這邊女性獸人很少經(jīng)過,你也沒什么機會能見到她們。 在決定主動出擊之后,你決定打探一下女性獸人那邊的情況,但你在這個學(xué)校認(rèn)識的人并不是很多,想了幾秒之后,你往醫(yī)務(wù)室走去。 剛走近,你就在門口處聽到了一道溫和的嗓音,猶如汩汩溪流,讓人聽著就不自覺心平氣和。 “最近就不要做什么劇烈運動了,你這傷好起來還要一段時間?!?/br>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不耐煩的少年音,“行,我先走了?!?/br> 話音剛落,門就被拉開,一個留著寸頭,左腳纏著繃帶拄著拐杖的高大少年一瘸一拐地走出來,他看到你,微微一愣,小麥色的臉頰上飄起不易察覺的一抹害羞的淡粉,他微微低頭看著你,雙眼亮晶晶的。 “宿管小姐怎么來這里了?是受傷了嗎?” 說著,少年的神色緊張起來。 他看著眼前嬌小的人類少女,目光在少女露出來的白嫩肌膚上巡視著,指尖微微蜷縮,黃色眼瞳因為興奮而微微豎起,不屬于人類的嗜血顯露一角。 啊,宿管小姐好小好可愛—— 好想一口吞掉—— 宿管小姐來學(xué)校還不到兩個月吧?身為人類卻來獸人學(xué)校真是辛苦了,那群不知道憐香惜玉的愚蠢獸人肯定讓宿管小姐受了不少委屈,真是可惡啊,宿管小姐應(yīng)該晚上就來找他啊,他一定會好好將宿管小姐藏好的,唔,床上就不錯,到時候宿管小姐身上肯定都是他的氣息了—— 不知道面前看起來陽光的少年腦子都在想些什么的你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是來找校醫(yī)問點事情的?!?/br> 說著,你探頭往高大少年的身后看了看,少年側(cè)了側(cè)身體,擋住你的視線,你仰頭,見到他毫無陰霾的陽光笑容,明暗光線灑在他**的眉眼上,越發(fā)顯得他豐神俊朗。 “宿管小姐,校醫(yī)現(xiàn)在還有事,可能沒空呢。” “這樣嗎?” 你神色猶豫,正想著要不要換一個時間過來,前面的少年忽地將手放在你的肩膀上,一瘸一拐地帶著你往外走,“我的腿受傷了,宿管小姐可以將我送到宿舍嗎?” “當(dāng)然可以!” 照顧受傷的同學(xué),這也算是宿管的平日的職責(zé),為了遷就他,你靠近了他一些,主動握住他的手腕,攙扶著他往外走。 但你們還沒走幾步,一只蒼白修長的手忽地抓住你握住少年手腕的手,將你的手握在手心,輕輕一拉,就將你帶離那個少年懷抱。 那個少年始料不及,臉上春風(fēng)得意的笑還沒收起,身形不穩(wěn),手忙腳亂地緊緊抓住拐杖,再抬起頭時一臉咬牙切齒。 “許祈安!” 許祈安一個眼神都沒給他,親昵地摸了摸你的臉,握住你的手含笑道:“怎么來找我也不跟我說一聲?” 要不是他耳尖地聽到了少女的聲音,怕是會被某次不懷好意的人勾走。 他長得一張溫文爾雅的臉,一雙勾人攝魄的狐貍眼隱在金絲眼鏡下,齊腰的黑色如絲綢般順滑的長發(fā)被一根小皮筋簡單扎成一個低馬尾,露出那張昳麗的臉。 幾縷墨發(fā)調(diào)皮垂下,散在精致的鎖骨處,瑩潤蒼白的肌膚下,似乎連紫色血管都清晰可見。 你一只手被他握住,一只手習(xí)慣性地揪住他白大褂的一角,被熨燙得平滑的衣服被抓出一小塊折痕。 許祈安不在意地看了一眼那處,視線在你揪住他衣袖的小手上頓了一下,嘴角笑意更加溫和,你抬頭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回答,“只是想來問你一點事情……” 說完,你便覺得這樣兩人面對面嗎的姿勢很是別扭,松開了捏住他衣袖的手,一松開,你就看到了那塊礙眼的折痕,心虛地伸手撫了撫。 在你們身后,那個少年不甘心地叫喊:“宿管小姐,你不是說要送我回宿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