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里早死的白月光x因得不到而黑化的玩家們
你馬不停蹄地趕去第一個副本,剛進(jìn)去,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 昏暗空曠的大廳內(nèi),一個一身白大褂的青年拿著一把手術(shù)刀,在他刀下,一個身體只剩一半的怪物縮著身子發(fā)著抖,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恐懼。 青年白發(fā)紅瞳,五官精致得不像真人,眉宇間滿是冷靜縝密,紅瞳折射出冰冷的無機質(zhì)的光。 那雙堪比藝術(shù)品的纖細(xì)修長的手慢條斯理地握著冰冷的手術(shù)刀,精確無誤地一刀刀剖著怪物的rou,可怖丑陋的深黑色的rou被剖下,鮮血淋漓。 在他腳下,滿是怪物殘骸。 你瞪大眼,極度的恐懼下,一聲響亮的嗝從咽喉冒出,在靜謐室內(nèi)無比清晰。 你捂住嘴,見那個青年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來,你的雙腿不受控制地發(fā)著抖,顫聲道:“我、我是你的帶領(lǐng)者?!?/br> 青年動作一頓,瞇了瞇眼,“帶領(lǐng)者?” 你點了點頭,又聽他問道:“為何我沒在新手村見到你?” 你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我、我有點事耽誤了……” 青年的視線一寸寸劃過你,從你披散著的墨發(fā)到細(xì)瘦的腳踝,眼底極快地閃過一絲癡迷。 終于——找到你了。 青年朝你走來,動作微不可察地帶有一絲急切,你強忍住后退的沖動,打開面板查看了一下他的資料。 祁清臨,醫(yī)生。 再多的資料卻是沒有了。 你微皺著眉,將那行字翻來覆去地看,心底咂舌,就這? 之前方澤許的資料好歹也有好幾行字呢,這人是給游戲做了什么巨大貢獻(xiàn)嗎,游戲這么保護(hù)他的隱私。 剛關(guān)掉面板,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你面前,祁清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你,也不說話,你感到心里有些發(fā)毛,顫顫巍巍道:“恭喜你完成第一個副本……” 祁清臨眼底閃過一絲驚喜,他臉上神情極淡,五官線條鋒利,猶如一把被精密設(shè)計的利刃,肌rou扯動都有具體數(shù)據(jù)能夠計算。 他垂眸看著你,道:“有什么獎勵嗎?” 你點頭,“當(dāng)然有,系統(tǒng)……” 話還沒說完,臉側(cè)忽地傳來一點溫?zé)?,那張冰冷的美人臉在眼前放大,你甚至能看見他馥郁如同血液的紅瞳內(nèi)自己震驚的臉。 溫?zé)嵋挥|即分。 你捂住臉,瞪圓了眼睛,咬住下唇,指尖顫抖:“你你你!你竟然!” 他竟然親你! 祁清臨歪了歪頭,那張神情淡淡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不是有獎勵嗎?” 你眼角泛紅,已經(jīng)氣到不想再同他說話。 祁清臨不明白你為什么生氣,他還想說話,神色卻微微一變,他抬手幫你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衫和碎發(fā),道:“外面有急事,我先走了?!?/br> 他將手上的手術(shù)刀放到你的手上,握著你的手,俯身與你對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迎向鼻尖,你懵懂抬眸,見他滿眼認(rèn)真,對你道,“別生氣。” 他握著你的手,將那把手術(shù)刀直直朝自己刺去,艷紅血液在白大褂上漫出,開出了花。 你尖叫了一聲,掙開他的手,扔掉那把染血的手術(shù)刀,急急忙忙上前想要扶住他。 祁清臨輕咳了一聲,扶住你的肩膀,語氣里滿是認(rèn)真,“若是你還沒消氣,可以多刺幾刀?!?/br> 你指尖顫抖著,心里已經(jīng)快要崩潰。 這個瘋子! 你的聲音里已經(jīng)帶了哭腔,“我不生氣了!不生氣了!” 祁清臨面上閃過一絲茫然,他并不想讓你哭的。 你扶著他,抿著唇道:“你不是說有急事嗎,快走吧?!?/br> 你真的遭不住了。 祁清臨垂眸定定地看了你一眼,而后低聲應(yīng)好。 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你被彈出第一個副本,回到了新手村。 你拍了拍胸脯,緩和了下思緒,快步朝方澤許待的第二個副本走去。 * 剛來到第二個副本,你就直覺不對勁,第二個副本像是被什么人屠殺了一遍,各類怪物的殘肢被人整齊地堆到一邊,空氣中散發(fā)著隱隱約約的血腥味。 你心里一顫,快步朝著休息室走去,剛推開門,你就見到了靠在墻角的少年。 他指尖把玩著小刀,一頭蓬松黑發(fā)凌亂,娃娃臉上掛著不觸及眼底的笑,冷白的脖頸上帶著幾抹很淺的血痕,身上的白色運動服已經(jīng)半邊染血。 他抬眸看向你,貓眼彎起,“剛回來嗎?” 你身子一抖,那種被什么陰暗生物盯上的可怖感覺再次出現(xiàn),你眼神飄移著,就是不肯看他,顫顫巍巍道:“是啊,哈哈。” 你找了個撇腳的理由,“你什么時候來的,我在外面走了走,都沒看到你?!?/br> 方澤許邁步走向你,嘴角笑意漸深,“是嗎?!?/br> 他可是找遍了整個第二副本呢。 騙子騙子騙子騙子—— 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銀針—— 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住少女脆弱白皙的脖子,拇指抵住咽喉,愛憐般在上面輕輕摩挲著,方澤許俯身,guntang的唇劃過白嫩耳垂,吻在耳后。 他眼底壓抑著的陰暗破土而出,一雙貓眼冷意沉沉,你聽見他用一種繾綣的語氣道:“下不為例,我的帶領(lǐng)者。” 方澤許剛想松開手,手上就傳來一陣guntang。 他全身一僵,抬眼就看到黑發(fā)黑瞳的少女死死咬著下唇,圓圓杏眼內(nèi)滿是淚水,晶瑩淚珠滑過粉嫩雙頰,砸到他的手背,燙的他心臟一縮。 方澤許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連忙松開手,手卻不知該往哪里放,只能笨拙地輕輕拍打著你的背,低聲哄著:“別哭,我的錯,我不該這樣對你說話?!?/br> 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黑發(fā)少女鼻尖泛紅,像是滿腹委屈一般偏過頭,粉嫩雙頰鼓起,像是一團白軟的棉花。 你覺得在方澤許面前哭很丟人,躲過他的手,將自己埋進(jìn)柔軟被褥內(nèi)。 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對你一個剛覺醒意識沒多久的人來說也太刺激了些,先是被一個瘋子親,然后又被迫捅了他一刀,回來后還要受第一個玩家的威脅。 你只是一個覺醒意識沒多久的人,心理承受能力還沒那么強的嗚嗚嗚—— 方澤許看著被子里的一團,心下懊惱,剛想靠近,就被你扔了一個枕頭,“不要過來!” 方澤許眸色一暗,他定在原地,直到你的情緒漸漸穩(wěn)定下來,他抬步向你走去,將你從被子里挖出來,扣在懷里,擦掉你臉上的淚痕,聲音輕柔,“如果是因為我的話,我以后不會了?!?/br> 他額頭抵住你的,兩人呼吸交纏,“對不起?!?/br> 他語氣低落下來,“我只是……回來看不見你,很害怕?!?/br> 你垂眸不看他,他也不惱,自顧自說著,“不要再讓我害怕了,帶領(lǐng)者小姐?!?/br> 他也會心痛的。 * 自從那日在方澤許面前哭過之后,你們兩人的關(guān)系就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具體表現(xiàn)在他如今絕不會離你三步遠(yuǎn)。 你拿他沒辦法,只能仍由著他去了。 出了第二個副本之后,你們休息了一段時間,就要去第二重要的第三個副本了。 說它是第二重要是因為這個副本在整個游戲里面難度系數(shù)最高,若說前兩個副本是幼兒園水平,那這個副本就是博士水平了。 至于第一重要嘛——那就是第四個副本了。 因為你要在這個副本發(fā)揮白月光作用了。 既然是恐怖游戲,最愛的自然是摧毀玩家的神智。 身為游戲重點培養(yǎng)的“白月光”角色,你的任務(wù)就是在前期陪伴玩家,積累了足夠的感情之后——為玩家而死。 讓玩家在無限痛苦與懊惱中結(jié)束第四個副本,也再也不愿點開第五個副本。 迄今為止,這個游戲的通關(guān)率為百分之一。 雖然你覺得這樣對你這個白月光的傷害更大一些,但身為食物鏈底層的員工,你也只能照著大老板的話做。 況且,只是在第四個副本的時候演一場自己死了的戲而已。 在進(jìn)第三個副本之前,你心中一直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在進(jìn)去不久后就再次受到系統(tǒng)發(fā)來的信息時,不好的預(yù)感達(dá)到了頂峰。 你點開信息,果不其然,上面是讓你去新手村去接第三個新手玩家的。 玩家面板上也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第三個玩家的人像。 是一個少女。 她一身黑粉蕾絲長裙,身材纖細(xì),墨色卷發(fā)上別了個黑粉相間的小兔子,脖子上帶著華麗的項圈,五官昳麗,膚色是久不見陽光的蒼白,像是一卷徐徐鋪下的詭秘畫卷,連勾起的紅唇都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美到你呼吸一窒。 只是一瞬間,你就下好了決定。 方澤許敏銳地察覺到你的情緒,他雙眼微瞇,笑得無辜,“是又想去休息室了嗎?” ———— 全文已完結(jié),后續(xù)在愛發(fā)電|LOFTER可看,簡介跟主頁都有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