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身世凄慘青梅你x背叛你的竹馬(2)
這似乎是已經(jīng)刻進這些豪門子弟骨子里面的東西。 他們實施起來那樣簡單。 你每日干干凈凈、清清爽爽地來,疲憊又不堪地離開。 你不信這些事情,陳淮依不知道。 可他從來沒有出面過。 一次都沒有。 他像是已經(jīng)消失在你生命里的透明人一般,不再與你一起上下學,不再與你接觸,不再與你有交集。 你見的最多的,是他的背影。 單薄清瘦,透著獨有的少年氣息,卻一次都沒有回過頭。 * ……又是體育課。 不知什么時候起,體育課帶給你的只有不好的記憶。 這節(jié)體育課教的是排球。 你的同學們一反常態(tài)地擁著你,與你組隊。 他們將你圍住,分明是兩隊人在對抗,你卻覺得是自己一個人在對抗他們所有人。 他們目的明確得,將球都砸向你。 你身體弱,根本吃不消這么大強度的運動,沒一會兒就毫無意外地被一個球砸中。 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你眼前黑了一瞬,意識恍惚間看見老師黑著臉讓人帶你去醫(yī)務室。 而后便立馬有人站出來扶住你帶著你走。 你下意識掙扎,卻根本沒什么力氣。 你眼珠輕轉(zhuǎn),忽地看見了站在人群外圍的陳淮依。 他眉宇間溢滿了擔憂,下唇輕顫著,在你對視的下一秒,下意識地想要走向你。 可是他被一個人拉住了。 白靜言拉住他,瞇眼不知向他說了什么,你清楚看見了他臉上明顯的猶豫。 他垂下眼,不再看你。 他不再動了,你順從地被那些同學拉著走。 日光下,你恍惚看見了他眼角泛起了漂亮的粉紅,一雙黑瞳浸滿了濕潤的水汽。 你知道的。 那是他快要哭的象征。 可是除開他父親跳海的那一晚,你再沒見過他哭過。 你沒有被帶到醫(yī)務室,你被帶到了儲物間。 你一進去,一盆水就蓖νΦ卮由廈媼芟呂礎? 本就頭暈,這下你暈得更加厲害了,不僅暈,你還因為那盆冰冷刺骨的水而發(fā)起了抖。 有人猛地推了你一把,將你推進了儲物間,而后動作極快地反鎖了門。 同學們嬉笑的聲音從門縫里傳來—— “你在里面好好呆著吧,你不是被球砸到了嗎?正好在里面好好休息休息?!?/br> 他們根本不打算多待,很快,你便聽見了他們離開的腳步聲。 儲物間不大,你渾身濕透地站在其中,頭發(fā)都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 你清楚。 沒有人會來將你放出去。 日光傾斜,將儲物間分割成兩半,明明暗暗。 你抱著膝蓋緩慢蹲在一個陰暗的小角落,身上的校服吸了水,緊緊貼在單薄的脊背上,肌膚在昏暗的角落白到發(fā)光。 因為冷,你開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系統(tǒng)有些心疼你,【要我說,任務局就該放棄這個任務,怎么還非要你來試……】 要知道,要是你的任務失敗,不僅你在這個世界的rou身會死亡,你現(xiàn)實世界的身體可能也會受傷。 你將自己的臉埋在膝蓋前,一動不動許久。 你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虛弱。 因為這個任務在逐漸往著失敗的方向走。 等到徹底失敗的那天,你這具身體就會失去生機。 你在儲物間里從中午一直待到了晚上。 是值夜的保安檢查時給你開的門。 你忽視他怪異的神色,認真給他道了謝,便邁著疲倦的步伐離開了學校。 學校這時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人,安靜至極。 你走到了校門時,眼尖地看見了不遠處的一輛有些熟悉的黑色豪車。 你眨了眨眼,想起來是那天下雨時,來接白靜言的車。 你抿了抿唇,與那輛車擦肩而過時,它的車窗驟然降了下來。 一個青年坐在后座,他一身剪裁得當?shù)奈餮b,黑發(fā)黑瞳,眼角眉梢都是刺人的冷意。 可他的五官又生得漂亮極了,如同最為精致的人偶,一描一畫流淌著詭艷鋒利的美。 你與他無聲對視了幾秒。 他率先開了口,不同與他冷淡的外表,他對你露出一個細微的笑,嗓音溫和,“我是白靜言的哥哥,她現(xiàn)在還沒有回家,我很擔心她,你是她的同學吧,你知道她在哪里嗎?” 你指尖蜷縮,搖頭道:“我不知道?!?/br> 你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幾步,不想讓他發(fā)覺你如今狼狽的模樣。 白靜言的哥哥你是知道的。 或者說,即便你一開始不知道,在那些同學口中也能將這個人了解個大概。 白家如今的掌權人,大學畢業(yè)后就接手了自家產(chǎn)業(yè),短短五年時間,讓白家一躍成為B市新貴,人人忌憚。 你的同學們一個個將他視為偶像,狂熱崇拜著他,也是因為這個,白靜言在學校才會有這么多人追捧。 你本以為像他們這樣的豪門家庭,家庭關系應是十分復雜的,特別是白愁雨與白靜言是同父異母的情況下。 但如今看來,他們的關系還挺好的,白愁雨居然會抽出時間來送白靜言回家。 白愁雨大拇指摩挲著食指內(nèi)側,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人,視線從她還有些濕的褲腳處掠過,心底生出些不悅。 那些人……真是沒有分寸。 他面上維持著不會讓你生出警惕的溫和的笑,給在前面的人使了個眼色。 “如果沒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你躊躇著提出離開,不知為何,在白愁雨面前,你感到有些不起眼的不自在。 是一種小動物天然的直覺,一種被狩獵者盯上的直覺。 白愁雨看著你,他未說話,前面他的助手就恭敬地給他送來了電話,“……是大小姐的電話。” 你頓在原地,一言不發(fā)地看著白愁雨接通了電話。 你聽見了電話另一頭的少女的**。 在這靜謐的黑夜中,曖昧縱生。 她聲音含糊,“哥……你找我?” 她那邊還混雜著其他聲音,是一個少年,晴朗的嗓音低啞,也在喘息著。 你甚至還聽見了一聲低沉的悶哼。 用著你熟悉的聲音。 你耳鳴了一瞬,一顆心不受控制地直直往下墜。 那是……陳淮依的聲音。 白愁雨輕撇了眼一旁的少女rou眼可見的變得蒼白的面色,嘴角輕勾,他隨便應付了幾聲后掛斷了電話。 他看著你,眼底深處亮起一點興奮的亮光,臉上浮現(xiàn)虛假的笑,“我的meimei看來跟其他人在一起……” 他的話未盡之意很明顯。 大晚上的,白靜言與陳淮依待在一起,而且還發(fā)出那樣的聲音…… 你忽地感到呼吸困難,任務即將失敗的懲罰在你身體顯現(xiàn),你的身形開始搖搖欲墜。 白愁雨看出你的不適,主動道:“你看起來很不舒服,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