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拗
“為什么要著急走?”祁盞把裴烏蔓帶進(jìn)了辦公室,咔噠一聲將身后的門也落了鎖。 響動在遠(yuǎn)離街道的安靜的高空辦公室中顯得尤為清晰,為這空間增添了一層無形的氣壓。 男人的動作和話語都在窮追不舍,裴烏蔓靠到中間的大桌子上,試圖尋找支撐。 她捂著胸口,紅紅的鼻尖呼出的氣息有些凌亂。 祁盞迫切的動作令她有些陌生。 此刻,他的眼神緊盯著裴烏蔓,仿佛生怕她會突然消失。 剛才祁盞在電梯門緩緩合上的一瞬間就撲向了她,在那個狹小封閉的空間中,他俯身向前把裴烏蔓逼至角落。 裴烏蔓背靠著冰冷的金屬墻壁,身體的灼熱感不斷攀升。 前幾分鐘還在滴血的薄唇貼了上來,初如羽毛般輕柔,卻迅速變得激烈,如野獸般急不可耐。 她悶哼著蹙起了眉,舌尖嘗到了陌生的淡淡鐵銹味。 祁盞的手掌探向女人的腰間,熟悉的觸感讓他更加大膽,忘卻了一貫的從容。他的吻帶著侵略性,仿佛要將她整個吞沒。 這種失控也不像祁盞,雖然他一貫急切,但都順著裴烏蔓的意。 可現(xiàn)在,兩人都知道她并無心情。 不同于以往的心境和規(guī)矩都在這狹小的電梯中瓦解了,祁盞找到了可以讓自己方才的無力轉(zhuǎn)化并宣泄的洞口。 她憑什么表現(xiàn)的不甚在意? 悲切的欲念更為強(qiáng)烈。 他執(zhí)拗地想去表達(dá)自己對裴烏蔓的愛和激情,也希望透過緊密的接觸和性愛來確認(rèn)她的態(tài)度。 后來,祁盞才幡然悔悟自己錯得離譜。 男人的大手肆無忌憚地在裴烏蔓的腰際游走,淺嘗輒止的吻漸漸無法滿足他的欲望。 祁盞能感覺到裴烏蔓抗拒的小手在頂著他的胸膛,生生地要推開他。 “沒人會來。”祁盞捏著她的下巴,在說話時給了彼此一個喘息的機(jī)會。 裴烏蔓的表情似乎終于有了一絲變化,無法擺脫的情動爬上她的臉蛋。 祁盞尖尖的鼻頭又戳上裴烏蔓的臉,雙手虔誠般捧著她的頭,輾轉(zhuǎn)于柔軟之上。 她的唇瓣被他折磨的鮮艷異常,在淺淺地刺痛之后,她嘗到了更濃的鐵銹味。 但男人卻仍沒有滿足于此,他握上她顫抖的手,把那袋糕點接了過來,而后壓低了腦袋,深入了這吻。 電梯里的空氣變得炙熱而粘稠,密閉的空間里,任何人都無法阻擋他,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乎融為一體。 “你不要聽我的解釋嗎?”祁盞拽著脖子上的領(lǐng)帶,帶著躁意地把它往左右兩邊扯了扯。 “我沒說不聽?!迸釣趼D(zhuǎn)向一邊,撇過頭不去看他。 “那為什么要走?”男人又重復(fù)了一遍。 她咬著下唇說道,“咱們都很激動,冷靜下倆再說不好嗎?” 說話的時候,她的胸膛還在凌亂地一起一伏。 祁盞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不然他為什么看著裴烏蔓現(xiàn)在的樣子竟生出了詭異的滿足感。 他好滿意,她終于不再是一副淡淡的神情了。 ”我不激動。“急促地聲音出賣了他,讓他的語言毫無可信度,”我現(xiàn)在就可以說。“ 裴烏蔓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我對你的情史不感興趣?!?/br> 專注眼下,就好。 沒有震驚和錯愕是假的,第一時間,她也想摑過巴掌,也想剖開祁盞的嘴巴。 但裴烏蔓不是一個會被沖動支配的女人,她的理性幾乎可以在任意時刻都占據(jù)著上風(fēng)。 況且,她注意到祁盞當(dāng)時抬手的動作了,要不是小徐拉得快,男人的拳頭就會落到喬荻身上。 在行動面前,蒼白的語言似乎沒有了必要。 至于兩人的過往,祁盞應(yīng)該坦白,但不能是沖動的現(xiàn)在。 ”你不好奇?“祁盞問道,聲音有一些扭曲。 你不在意? ”我想我知道她?!八f。 “她親了我?!蹦腥四涿畹靥嵝阎釣趼?。 ”嗯……你沒有錯,又不是你親的她?!八嘈湃握l看了祁盞都是受害者。 “哈——呵哈哈——”一陣狂笑從男人的喉嚨中傳出。 祁盞走上前,撫上她的脖子,指腹微顫著摩挲著,“蔓蔓,你冷靜的讓我害怕?!?/br> 他自上而下地睨著女人的臉。 他想要繼續(xù)地撕碎她; 撕碎她的衣服; 撕碎她的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