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瞳
我坐正身子用自己覺得最認真的表情問「你的同黨在哪?」 「我就自己一個?!箯乃砬榭闯鰶]有說謊,不過那就更奇怪了。 「你一個小女孩可以從依波爾走到這邊?世界可時變得那么安全的?」扮成一個男孩會好一點,但不會好到可以安然無恙來到這里。 丫頭低著頭嘆氣道「傳說是真的?!?/br> 「什么?」 「那位獨眼軍官剛剛說的傳說是真的?!?/br> 這些吹噓自己是皇者血脈、神秘強大的血族來阻嚇外敵和提防家臣反叛的技倆居然是真?誰會相信?!改悄氵@個白眼神族的后裔為什么要我收你為徒呢?你大可以去暗殺魔女呀?!?/br> 丫頭怒視我一會后,又再垂下頭「我跟哥哥在叛軍攻入城堡時把封存的寶物拿走?!顾幻约旱钠ぱァ肝覀兏魅四米吡艘粯訉毼铮绺缒米吡藢毾?,我拿走了這個?!?/br> 因陣舊而變淺啡色的短皮靴,而在鞋的側(cè)面有一個齒輪狀的金屬扣,總括來說-平平無奇。我在市集里隨便挑也可以挑出幾十對比它看來更像帶有魔法的。 我盡量把自己的輕視收起「那它有什么魔法?」 丫頭用手轉(zhuǎn)動了一下皮靴上的齒輪裝飾之后,慢慢站起來。甚么鬼的變化也看不出來,我問福金「感覺到魔力的躍動嗎?」 「感覺個屁!我只感覺到蚊子在我身邊飛來飛去把我當作牠們的晚餐!」福金此刻忙著用翅膀驅(qū)離蚊蟲 。 在我想嘲笑她不如買一對貴氣點的鞋后才說這些鬼話時,她的鞋下突然冒出一柳輕煙。煙越來越多從她的腳底升起,之后她不見了…不見了! 「我在這里。」我突然被背后的聲音嚇倒,回頭望去見到丫頭出現(xiàn)我的后面,她額頭不停滴下豆大的汗珠,不停喘著氣。 我向福金問「這次感覺到嗎?」 「感覺到才怪,我剛剛被她嚇得屎也差點跑出來呀!」 我待她呼吸和順后「你剛才山邊跑回來嗎?」 「我用這個方法避開了二次路程上碰到的危險?!顾詈粑幌潞蟆肝蚁胛乙惶熘荒苁褂靡坏蕉?,一次已經(jīng)用了我一整天的力量?!?/br> 「丫頭,你會使用魔法?」就算這對鞋真的是法器也要她懂得把魔力注入去才行。 但她搖頭「我當然沒有學過。如果會,我就不用待在這里?!?/br> 「那看來你很有天份,因為法器要注上法力才用到?!刮沂疽馑氐厣虾蟆改悄愀缡种械南渥涌梢宰兂鍪勘??」 丫頭又再搖頭「我不知道…他跟了一個皮膚蒼白、留著紫色長發(fā)的法師走了。」 皮膚蒼白、紫色長發(fā)的法師?「你們要向一個魔女報仇,但找想一個法師幫忙?你不知道什么是蛇鼠一窩嗎?」現(xiàn)在的小孩想什么的! 「所以我不相信,怕得逃走了,但…他看起來確會比愿意幫我們一點…」她指指自己的眼睛「他和我們有同一種色的瞳孔,我們一族獨有的顏色?!?/br> 白色瞳孔、白得像鬼、紫色長發(fā)……那個混蛋樂道!我該早已留意到!那個該殺的混蛋……那在我前面的應該也是該殺的一族! 「老哥!老哥!想就去做吧!」 「我那會給你迷惑!」不過我腦內(nèi)確有一刻想毀了眼前這個女孩,跟妖魔打太多交道令我也變得不太像人? 丫頭臉露恐慌,身子向后退「你…的手還好嗎?」 我跟著丫頭的視線望去自己的右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因怒氣緊握成拳頭把指甲嵌入手心而流出血來。我馬上把手掌的血擦在褲子上「跟其他傷比這個只是被蟻咬一樣痛?!?/br> 「被蟻咬就已經(jīng)夠痛了?!?/br> 「那你要報仇就要經(jīng)歷更多的痛了?!苟疫€不一定報得了仇?!改蔷褪悄阏f完全不知道這次關不關依波爾的事、也不知道關不關你哥哥,他叫什么名字?」 「我…哥哥才叫做里阿爾,其實我真名叫云莉。」 「師徒能夠真誠相待是好開始?!瓜M媸钦嬲\相待?!傅疫€是叫你做里阿爾吧?!?/br> 「還有,就是你的哥哥里阿爾是否牽涉其中也不清楚?!刮也唤α艘豢跉狻高@件事很難和平解決,看來你的仇真的有國家為你撐腰了?!?/br> 我偷望肩上的烏鴉問「這個會不會是她和哥哥搞出來的好事?」 「這種要思考的事情,不要在這里想好嗎?我快被咬死了!」 福金難得說出正確的話。 我在暗袋抽出一個裝著紫色的小瓶「你要成為獵魔師就要習慣喝這個?!?/br> 她伸手接上后我說「每一晚睡前喝一滴,現(xiàn)在的你只能喝一滴?!?/br> 她拿在手上,雙眼定睛望著滿是疑惑。 「每次只能一滴,不要多?!巩斈阍囘^后會覺得一滴也太多。「還有建議你喝的時候不要用鼻聞?!?/br> 我沒有理會丫頭的反應,站起來轉(zhuǎn)身準備走回營地。 「哈哈~你要一個小姑娘跟你一樣臭,你真是一個大變態(tài)!」福金的賤嘴又來了。 「我想丫頭和我想法一樣,為了報仇不介意臭一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