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皎月與朝陽
宋朝坐在床上打開手機,給置頂為“jiejie”的人發(fā)了一句“我好想你”,不出意料的紅色感嘆號。他沉默著劃了劃聊天界面,清一色他單方面的消息。宋朝緩緩嘆口氣,退出到桌面,是他從全家福里截出來的宋皎和他的合照。 這張全家福已經(jīng)是幾年前他們出國前拍的了,彼此都還很青澀。不同于宋皎只是膚淺的得體的笑容,宋朝即使臉色慘白,毫無血色,也能輕而易舉的讓人看出他的幸福。 回憶到此戛然而止,宋朝有些自嘲得笑了笑,他當(dāng)時如果知道這就是這幾年他和宋皎最近的距離,他是否還會笑得那么開心。 宋皎,宋朝;一個皎月,一個朝陽。jiejie與弟弟的關(guān)系,就像皎月與朝陽一樣,親近但是注定了無法再靠近哪怕一步。 他還記得小時候第一次見到宋皎的場景,比起他常年生病的陰郁,宋皎才是更像朝陽一樣的存在,活潑愛笑。她見他第一面就熱情得想要上前拉住他,“你就是朝朝吧?我是宋皎,你的jiejie?!彼纬焕硭?,她也不惱,還是笑盈盈的。 直到被她mama訓(xùn)斥,“朝朝身體不好,你別毛手毛腳的?!彼勿ú趴逑履樜摹芭丁绷艘宦?。但是很快又帶著笑容來熱臉貼他冷屁股。 可能是應(yīng)了“慧極必傷”這句話,宋朝是令人驚嘆的天才的同時,也有了虛弱的身體。常年體弱加上遠(yuǎn)超同齡人的智慧,使得宋朝沒有朋友,時常孤零零的一個人。只有試卷與題目相伴,在他以為自己一生都注定如此時,宋皎就成了其中的變數(shù)。 她開朗外向,經(jīng)常找他說話,即使宋朝一聲不吭也能嘰嘰喳喳個不停,就算因為被冷落而生氣也很快就會自我調(diào)理,然后繼續(xù)和他這樣相處。宋朝那個時候就覺得宋皎沒心沒肝,蠢得可以。 但是,從什么時候變了呢? 宋朝自己也想不明白,他從習(xí)慣宋皎的陪伴,到變得渴望宋皎的陪伴,再到離不開宋皎的陪伴。這份他單純以為的姐弟情誼在他越來越貪心得索取中變了質(zhì),宋皎不會知道無數(shù)次她曾經(jīng)疼愛的好弟弟會將她作為渴求的對象,在難以啟齒的夢里對她做盡冒犯的事情。宋朝隱藏得很好,哪怕有時候有超越姐弟界限的舉動也沒有讓所有人察覺。 宋朝本來以為,他可以和宋皎保持這樣的關(guān)系一輩子。 但是,從什么時候又變了呢? 大概是因為他是父母偏心利益的既得者吧。他太自私,希望能是宋皎的獨一無二,卻忽視了宋皎的感受。再懂事的孩子也不能接受所有人的關(guān)愛都給了另外一個人,哪怕這個人也是自己疼愛的對象,哪怕都是無心之舉。在他意識到的時候,宋皎已經(jīng)和他和他們所有人都有了一層隔閡。 “朝朝,快來喝藥了?!?/br> 聽到女人的呼喚聲,宋朝關(guān)了屏幕,起身走出了房間。 他安撫自己,沒關(guān)系,他會努力糾正回一切。 …… 宋皎起床的時候,只覺得頭有點疼,估計是有點感冒了。這幾年獨自生活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又不是什么大病,她滿不在乎得找到感冒藥吃了就去洗漱。她看見趙裴送的手鏈,有些猶豫得還是沒有戴上。很快就換好衣服,出發(fā)去學(xué)校。 剛剛走進教室,就看見站在她桌子旁的溫瑜。見她進來,溫瑜笑著打了聲招呼, 然后狀似無意得瞟了一眼她的手腕,如愿以償?shù)脹]有看到礙眼的手鏈,笑得更加真心實意。 宋皎有些疑惑,“班長是找我有事嗎?” 溫瑜拿起放在她桌上的感冒藥,晃了晃,“怕你感冒?!?/br> 這句話瞬間讓注意力一直在宋皎身上的兩人警惕,皎皎怎么了?溫瑜怎么知道皎皎會感冒? 宋皎覺得這樣的行為會不會有點曖昧,猶豫間還沒回話,邵嘉樹就殷勤開口,“宋同學(xué)怎么了,需我去給你接熱水。” 宋皎連忙搖頭,“不用了不用了,謝謝你。” “還有謝謝班長,不過我已經(jīng)吃過藥了.” 溫瑜并沒有羞惱宋皎的拒絕,“沒事的,我是班長,關(guān)心每一位同學(xué)是我的職責(zé)所在。你就收下吧?!?/br> 啊,原來只是關(guān)心同學(xué)。宋皎明了,想到之前溫瑜釋放的善意,只好道謝收下。 等她在座位上坐好,桌上卻突然多了一顆牛奶糖,是從開始就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江青不知道什么時候遞給她的。 “藥苦?!?/br> “哦哦,謝謝?!?/br> 作者有話:因為弟弟離出場還有很久,所以我提前把他拉出來遛一遛。不知道我表達(dá)的清不清楚,就是皎皎再怎么樣都是一個才十幾歲的性格遲鈍的小女孩,也會因為不公平對待難過,也會意識不到修羅場x今天收藏如果破50我就再加一章~ 宋朝:好想jiejieQAQ 邵嘉樹:我不但可以接水,還可以送藥 江青:他們的藥都苦,但我的糖甜 溫瑜:送個藥還要被陰陽怪氣,真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