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跟他熟嗎
涼亭那天,江驚烈陷在她胸前的柔軟中,提出第二次的感謝,他要她做他女朋友。 沒想到虞初當(dāng)時想都沒想,立刻拒絕了他。 從小到大,凡是江驚烈想要的東西,都能輕而易舉地得到,他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從來不會為了一件事,一個東西而費(fèi)盡心思,更不會感觸到得不到之后的種種情緒。 所以他雖然看起來玩世不恭,痞里痞氣,像是隨時都可能跟別人打起來的不良少年,但實(shí)際上他從來不與別人爭執(zhí),別人稀罕的他根本不屑,在他周身時不時地透露出一股慵懶氣息,干什么都好像置身事外的感覺。 然而得到的太容易,也導(dǎo)致他現(xiàn)在對一切事物都沒什么太大欲望,反正只要他動動手指頭就會屬于自己。 他認(rèn)為虞初也是這樣,但卻出乎他的意料。 虞初不算是甜妹長相,標(biāo)準(zhǔn)瓜子臉圓圓的杏仁眼,一看就讓人覺得有清冷的疏離感,只不過兩腮未褪去的稚嫩為她增添了幾分嬌憨,有時候顯得又乖又可愛。 可就是這樣乖巧外表下的她,在拒絕他之后又能坦然彈著鋼琴給他打手炮。 那一刻,江驚烈心底突然有種強(qiáng)烈的欲望,從未有過的強(qiáng)烈欲望,他想了解她,得到她,占有她。 因此那一句情難自禁的“喜歡”不僅僅是回答,更是來自他高潮之后內(nèi)心的真實(shí)悸動。 兩人完事后,神色如常地回到教室上課,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但這整整一天,江驚烈滿腦子都是在音樂室發(fā)生的事情,他坐在椅子上托著腦袋,嘴角蕩漾著似有似無的笑,眼睛時不時地飄向坐在他前面的虞初。 課間,寧澤跑過來找他,開口就是:“烈哥,你眼睛怎么了?是不舒服嗎?” “沒怎么啊?!苯@烈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 “那怎么老是這樣,這樣的?”寧澤說著,還學(xué)著他的樣子演給他看。 “我哪有這個樣子?”余光中江驚烈看到虞初上完廁所回來,隨即不耐煩地說:“我看你才有問題,回你自己做那去,瞎cao什么心!” 寧澤像沒聽見似的,見虞初朝他們走來,他彎腰在江驚烈耳邊激動地說:“我發(fā)現(xiàn)個事,你看新來的這個同學(xué)像不像我們工廠遇到的那個阿飄?” 那晚江驚烈把虞初帶走后,寧澤第二天就打電話抱怨他不夠意思怎么自己走了,他以有急事和為他們安全考慮就沒叫他們起來。 提到虞初,江驚烈說了句他肯定記錯了,哪里有什么女孩,沒想到寧澤竟然真的信了。 江驚烈一邊的眉毛挑了挑,上手敲了下寧澤的腦門,“像個屁,再心煩我就把你揍成阿飄!” 寧澤吃痛,回去之前還看了眼迎面來的虞初,眼神中有一絲探究和怨恨。 虞初剛好收到他這莫名其妙的眼神,還沒說什么,沒想到他轉(zhuǎn)頭灰溜溜地跑回自己座位去了。 然后她垂眸,看見某個人立刻收起拖著腦袋的胳膊,由剛才散漫不恭的模樣變得一本正經(jīng),手里拿起本上上節(jié)課的書,裝地像模像樣。 同桌見狀扯了扯虞初的袖子,示意她坐下來來,然后弓起胳膊到胸前靠近她悄悄說:“初初,你跟他很熟嗎?” 同桌叫宋暖晴,人如其名,是個模樣嬌俏的女孩子,眼睛圓溜溜的看起來頗有靈氣,性格也是如此活潑,臉上總是掛著陽光的笑容,好像從來沒有不開心的時候。 之前她一個人坐沒有同桌,虞初轉(zhuǎn)來這個班她特別高興,還總是洋洋得意地跟別人炫耀她有個漂亮同桌,并沒有因為那些八卦瞧不起她,還反過來安慰虞初。 因此一個多星期相處下來,兩人處地很愉快,倒像是認(rèn)識多年的老友重逢,是自然而然的親密感。 虞初坐下來看著她認(rèn)真的表情,她也認(rèn)真地?fù)u搖頭,“不熟?!?/br> 宋暖晴如釋重負(fù)地呼了口氣,拍拍自己的胸脯,“那就好,那就好?!?/br> “怎么了?”虞初見她這個樣子,疑惑地問。 “我跟你說啊,”宋暖晴勾勾手讓她靠近一點(diǎn),放低聲音,“他背景很大,聽說他爸為了他給學(xué)校投了一個億,連校長都不敢惹他,所以他早晚自習(xí)都不上也沒老師敢說什么。” “除了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來了。” “是嗎?”他早晚自習(xí)都不上,是個有背景的少爺? 不過從他的穿著和那次在他家里的裝修和家具看來,他家的確是挺有錢的。 宋暖晴見她半信半疑,接著說:“而且,你別看他在教室是這副吊兒郎當(dāng)人畜無害的樣子,我聽說他在校外打架特別狠,直接把人打斷骨頭進(jìn)了醫(yī)院,很兇的,所以沒人敢跟他玩。” “當(dāng)然,就是除了咱們班的那個寧澤,還有……”她說著停頓了下,臉上露出嬌羞的笑容,聲音也緩下來,“還有就是隔壁班的,靳行洲,他們?nèi)齻€經(jīng)常在一起?!?/br> “但靳行洲肯定不是這樣的人啊,他可溫柔可有禮貌可好了。”宋暖晴說完又連忙補(bǔ)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