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影晃02
沉歸宴尋好位置,將車停在置地娛樂場(chǎng)近處,離明昭隔得不遠(yuǎn),他遙遙看她,看那宕麗光暈如何落在她芙蓉貌上,看陸離斑駁的光如何落她身上,那是如墨濃稠的靛藍(lán),是流連名利場(chǎng)遺落的一抹紅。五彩紛呈,隱隱綽綽,他眼前倏地映出幻影,給他一種亦真亦幻的感覺,那并不真切。 流光溢彩間,猶如民國(guó)時(shí)期的夜上海,似那百樂門前的幻光,光暈瞬息萬狀,看得人目迷五色。而她只身一人站在那兒,過于顯眼,讓人一眼注意。 那般艷俗的霓虹光,她卻不落俗,偏偏像一只浴火而生的鳳凰,美得千嬌百媚。 她那雙攝魂的眼,似一顆墜入清波的綠寶石,似被蝴蝶攪亂的廣袤星野。 而攪亂的,似乎不止有星野。 明昭倏忽抬頭,正正撞上盯緊她的眼眸。 那是雙貴氣極的丹鳳眼,眼尾上挑,顧盼神飛,眸光炯炯且淡漠,眉峰落了顆痣。 和明昭的眉尾痣,算是夫妻相。 他不同于明昭那雙勾魂的狐貍眼,他的那雙眼,從未存過半分溫情。 明昭看向他,有那么種幻覺,明明那個(gè)人與她一步之遙,她卻覺得他離她萬分遠(yuǎn),好似他們之間有道無形的鴻溝,將彼此隔得無盡遠(yuǎn)。 她太明白與他一起時(shí)所見證的那些浮華,并不屬于她,那些綺麗的幻象,真正親歷過已然是三生有幸?;孟笫翘摂M的,也同他們的關(guān)系一般,如泡沫般脆弱,轉(zhuǎn)眼而逝。 可她仍然感激,帶給她這一場(chǎng)浮華夢(mèng)的他。 當(dāng)人真正站在富麗堂皇前,與醉生夢(mèng)死僅有一門相隔,當(dāng)?shù)弥巧乳T一開,人生都能改變,心如何能一樣呢? 沉歸宴將車啟動(dòng),緩緩?fù)T谒媲埃f:“上來?!?/br> 明昭伸手去拉車門,隨而坐上左側(cè)副駕駛位。 “宴哥,我逛了圈澳門,發(fā)現(xiàn)這里很好逛,我都想在這里定居了?!彼刃姓以掝}。 沉歸宴剛抽過兩根雪茄,這會(huì)那股勁剛消,只是身上仍飄著淡淡煙味,離得太近,她自然能聞到些。 “喜歡我就送你套,只是這兒生活未必比北京幸福,車堵得也厲害,我身上煙味重嗎?”他聲音慵懶。 她帶有討好意味地笑,“沒有,不重的,宴哥,你吃過了嗎,我剛吃了點(diǎn)東西,要不要一起?” “不用?!彼f著,撫上她的腰,她一身媚骨跌在他的懷中,他半闔著眼,垂頭去尋她唇。 明昭輕抬頭,迎上那張柔軟薄唇。 她今天穿了條抹胸網(wǎng)紗吊帶包臀裙,襯得蜜臀更為圓潤(rùn),她肌膚如玉,乳溝若隱若現(xiàn),鎖骨處仍有他留的咬痕。 沉歸宴吻得深,他很少這么急,縱使是在喝醉的情況下,他多數(shù)也是能克制的,想來他今夜喝得不少。 只是有一點(diǎn),他從來不會(huì)失控。 “宴哥,我想要了……”她唇被他含得太久,已然紅腫了些,她被吻得迷了情欲,按耐不住了。 “回雍華府么?”他嗓音沉。 明昭瞧了眼窗外燈火通明的招牌字,嬌柔地笑:“其實(shí)這里也可以,如果你不在意的話?!?/br> 街外仍有行人走動(dòng),沉歸宴懊惱開了跑車出來,底盤太低,在跑車玩車震體驗(yàn)感不佳。 明昭聽姐妹說過豐胸丸,她也跟風(fēng)買了,副作用是被性欲纏身,只是確實(shí)能漲罩杯。 許多小姐為討好客人,會(huì)去特地練冰火,舌頭極靈活的,明昭為取悅沉歸宴,她也自學(xué)了些。 明昭趴在他雙腿間,以媚眼瞧他,將手放在他腰間,伸出手,慢慢地去扯,將他褲子扯下。她輕輕扯開他那條緊緊裹著roubang的內(nèi)褲,她隨即拿出個(gè)裝了滿杯冰的杯子。 “宴哥,玩冰火嗎?” “你會(huì)?”沉歸宴沒親歷過這些花里胡哨,但陳敬遲是個(gè)浪蕩子,他不是沒有耳聞。 明昭在鳳沅樓時(shí),小姐都備有體檢報(bào)告,有些小姐怕開房記錄,都讓男人開好房再過去,避免以后談情時(shí)被查開房記錄,畢竟那些記錄在圈內(nèi)是透明的。 更有甚者去做處女膜修復(fù),但真正情史豐富的男人,他完全是能察覺不同的。 最好的感情關(guān)系,并非是他為你一擲千金,而是他懂得憐惜,會(huì)在推杯換盞間,為你攔下千杯酒。放縱的底氣比千金都矜貴,若他真的動(dòng)情,絕不待你冷眼旁觀,若他不喊停你不敢醉,他又有幾分真意? 真正愛你的人,比你還會(huì)愛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