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

    開車的十幾分鐘里，程佩與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陳子清也已經(jīng)將自己收拾好。

    兩個(gè)人僵持著，誰也不先下車。剛剛被掐過的脖子和被抽過的臀rou已經(jīng)有熱意，不用看都猜到大概是腫起來了。

    陳子清一想到，如果這樣的氣氛持續(xù)下去她的心情會(huì)跌到谷底，回家也沒什么意義。于是她就率先打破沉默：

    “阿與，我想過了。我們離婚吧。”

    “不可能?！标愖忧逶捯魟偮?，程佩與就迅速出聲拒絕，“不可能，我不會(huì)跟你離婚?！?/br>
    “你放心，我們離婚了照舊是朋友?！标愖忧灏参克?。

    這種安慰有什么用？做了十幾年好友后能和她結(jié)婚，誰又舍得放棄丈夫的身份退居朋友？

    “是因?yàn)槲覄倓偺珱_動(dòng)了，弄疼你了嗎清清？”

    “不是的，阿與?！标愖忧甯纱嘟裢砗驼煞驍偱?，“是我的問題，我放不下何煥。我從來沒告訴過你，但是和他分手后這幾年，我仍舊常常夢見他。

    以前見不到還好，但是如今見了面，我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控制想念他，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沖動(dòng)。而我不想傷害你。

    我爸跟我說了，你原來放棄了在美國留下來的機(jī)會(huì)回來公司，是為了娶我。

    我覺得更加愧疚，阿與，美國的法律考試有多不容易，我感謝你為我放棄的理想，所以我更不能傷害你。

    更重要的是，阿與，當(dāng)年我那么自私，我只是為了程家的資金才和你結(jié)婚，我為了父母高興，為了父母的工廠存活。

    我成了大學(xué)講師，成了程太太，每日只需要教書；因?yàn)闆]有博士學(xué)位，我只能教書，我沒有評職稱的機(jī)會(huì)。但是這些哪里是我當(dāng)年的理想呢？”

    她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用著平靜理智的語氣，沒有撒嬌，沒有掉眼淚，沒有發(fā)脾氣。

    程佩與艱難地注視著妻子的雙眼和一張一合的嘴唇。好一會(huì)他才找到力氣開口。

    “我從來沒有什么法律的理想。小學(xué)的時(shí)候，你最喜歡看HK的一部律法題材電視劇，天天和我說男主角女主角在法庭上對峙的時(shí)候有多么酷，你說我們可以一起成為那樣的人，你說你最喜歡這樣的男生。

    后來你家需要資金，我在法國見到你那么憔悴，我只能去找我父親，只有我回國進(jìn)入企業(yè)，并且你嫁過來，他才同意將那筆資金借給你周轉(zhuǎn)。

    你還不明白嗎清清？你需要什么，我就可以成為什么。你以前最中意亦舒的一句話：你想擁有很多很多的愛；如果沒有愛，就要很多很多的錢。我給了你愛，也給了你錢，我也希望你擁有健康。

    我不敢奢求你的愛，我只求你也在乎我，求你心中有我的一席之地。我并不在乎你傷害我，清清，你難道也要?jiǎng)儕Z我能陪伴在你身邊的唯一合法身份嗎？

    你現(xiàn)在如果想重新追求理想，我完全地，百分之百地理解你，支持你。你愿意和誰在一起也好，但是只有一個(gè)條件：我們不要離婚?！?/br>
    “這些你從來沒給我說過?！标愖忧逍能浟?。另一方面，她在心里嘀咕道：不愧是波士頓大學(xué)的法碩。

    “我以前不告訴你，是不希望道德綁架你，不希望你有太多心理負(fù)擔(dān)。但是清清，現(xiàn)在我別無他法。我只能用這種卑劣的方法企圖留住你?！背膛迮c轉(zhuǎn)身握住陳子清的手。

    陳子清沒有將手抽開。她問：“你到底愛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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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對話為主的一章嚯！其實(shí)俺真的好愛作品中一大段的對白嗷

    ——為什么清清不問何煥愛自己什么呢？

    回答：因?yàn)橐郧芭耐系臅r(shí)候問過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