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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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鬧鬧到了陳家的福悅酒樓,殤止和沫澀在樓下點了壺茶水,只等我和祀柸談完事情。 一路的嬉鬧緩解了我的心情,雖仍有些忐忑,我還是暗自鼓氣,事到臨頭,也不必再找借口。 不料剛踏進(jìn)雅間的門,屋內(nèi)的談笑聲戛然而止,兩雙眼徑直瞧過來,把我的腳釘在原地。 陳和姝反應(yīng)過來,招呼道:“竟是沐姑娘,快請進(jìn)來?!?/br> 祀柸拉著我落座,與陳和姝客套兩句,又將我的身份向她們介紹清楚,葉臻的臉便rou眼可見沉了下來。 她今日束發(fā)戴冠,作得男子打扮,眉眼間毫無商人的精明算計,糅雜著男人的英氣與女人的婉約,從上回的粉嫩裝扮中跳脫出來,更加引人注意。 陳和姝對我的印象尚佳,瞧不出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席間說話時就留了心眼,只專心與祀柸交談,替葉臻將不解之處一齊詢問清楚。 此次飯局,本是陳和姝做東,其間意味再明顯不過,祀柸也是覺著花茶項目十有八九,這才攜我過來與二人見面,卻不料葉臻突然發(fā)難。 “我和陳大小姐多日思索,仍是覺得為傾城坊學(xué)堂注資一事有所不妥。”她微仰著下巴,話是同祀柸說的,眼睛卻看著我,“不是我夸大,祀柸公子清楚的?!惣揖茦恰c‘葉禧記’的名聲莫說是城里人,便是在鄰近的幾個州內(nèi)也有分店與鋪面,口碑人人皆知,還用不著靠投資學(xué)堂一事賺取名聲?!?/br> “況且,傾城坊的學(xué)堂,說出去......”她皮笑rou不笑,“還不知給葉禧記討來的究竟是令名還是罵名。” 陳和姝不動聲色在桌下扯了一下她的衣袖,見祀柸面色如常,心下更是一驚,轉(zhuǎn)臉與我說話。 “我和葉meimei當(dāng)時不知是沐姑娘的主意,現(xiàn)下想來,姑娘人在傾城坊中,心思定然是好的。”她言語間替葉臻解圍,我瞥了瞥祀柸的神色,只得接下話來:“初時坊中有一女娃相求與我,若只有她一人也罷,我找個教書先生單獨替她授課便是。后來的確是在坊中做了些調(diào)查,人數(shù)眾多,這才起創(chuàng)辦學(xué)堂的念頭。” “其實單憑傾城坊的資產(chǎn),辦個學(xué)堂不過小事一樁。是祀柸與我擔(dān)憂,倘若多年以后,傾城坊遭遇變故、他與我遭遇變故,若還有人能替坊里的孩子們打算,多少是件善事?!?/br> 我說完,陳和姝眸光一震,兀自點點頭,又看向葉臻:“我這些年管理家中生意,確實也想替我父親與我爭幾分善名,還看meimei的意思?!?/br> 葉臻心中有所計較,祀柸見她不語,道:“城中并非葉禧記一家獨大,我們大不了另尋他人,左不過傾城坊再貼補幾分,算不上難事。” 這話戳在葉臻的心頭上,她再笑了笑:“倒不是我為難坊主,只是覺得事情沒必要這般復(fù)雜罷了?!?/br> “我不想摻和學(xué)堂這件事,我同陳大小姐一人出五百兩,買斷花茶項目的主意。至于這筆錢,你們拿去創(chuàng)辦學(xué)堂還是做些別的什么,我不在乎?!?/br> 她話鋒一轉(zhuǎn):“沐姑娘口口聲聲是為孩子,手上卻做著投機(jī)倒把的事,讓我葉禧記為傾城坊地界的物什擔(dān)風(fēng)險,我不愿意?!?/br> 我的臉皮泛上一層被戳穿的慍紅。 談完一切已是午后,沫澀和殤止一眼就看出我情緒不佳,見祀柸面上亦無喜色,二人互換一個眼神,個中情形已然明了。 我不語,另幾人也不言,一路無話。等到扶芳,多日未見的兩家長輩都已到場,在雅間嗑著瓜子漫聊。 “喲,可算來了!”沐瑾今日特來與我們一聚,他一嗓子引得眾人紛紛看來,幾人互相招呼詢問,這才都坐下了。 大家臉上都掛著笑,我也只能暫時忘卻心頭那點關(guān)于學(xué)堂的不快,勉力提起精神。 他們七嘴八舌聊著近日發(fā)生的雜事,幾個男人都是心中有秤砣的,加上沐瑾心性直率,倒不冷場。 我坐在沐夫人旁邊,被她握著手,冷不丁聽見她問:“瓊兒,頭上是怎么了?” 她伸手就要撩開我額前的碎發(fā)看個清楚,我身子往后一倒,捂住那處痂:“前幾日不小心磕了,沒什么大礙?!?/br> 她臉一板,聲音大了些:“你別亂動,讓我瞧瞧!” 其余人都靜下聲,知道內(nèi)情的幾個人頓時明白怎么回事,祀柸忙道:“她瞅著快過年,叁天前非要把衣櫥里一件紫檀匣子翻出來,結(jié)果東西塞得又靠里,不小心踏空了腳,從凳子上摔下來了。” “腦袋剛好被屏風(fēng)的尖刮了點,這才把頭弄破了?!彼f著走過來,翻開我的發(fā)給沐夫人看那塊傷口,“找坊里的大夫看了,說是外傷。她是怕夫人擔(dān)心,特意讓我們瞞著的?!?/br> 另幾人見狀紛紛附和,沐夫人臉上的慍色這才退下去:“你是馬虎慣了,從小就是這般調(diào)皮的性子,這個年紀(jì)了,做事仍這般魯莽。” 她刮一下我的鼻尖:“身上整日磕磕碰碰,不長記性。” 沐瑾在旁邊哈哈大笑,順勢又說起一件沐瓊幼時的窘事,將眾人的話匣子引了過去。 我心驚膽戰(zhàn),借口再去叫點吃食,給祀柸使了個眼色。 關(guān)上屋門,見里面歡聲笑語不斷,我把祀柸拉到廊外的角落里,伸手就去摸他的頭部:“你傷哪了?” 他兩眼笑著,任我在他身上四處探察,低聲問道:“你怎么猜出來的?” “胡編謊話怎么會不事先與我商量——”我懶得解釋,心下愈急,“傷哪了,真磕到腦袋了?” 他抓住我的手抵上前胸,緩緩將我抱住,搖搖頭:“沒有?!?/br> “哪都沒傷著?!?/br> 我瞪著眼,氣得推開他:“騙人,不和你說話了!” 他見我背過身去,像是真生氣了,這才妥協(xié)。 “大腿被剌了道口,我回去給你看便是?!彼牒逯?,“光天化日的,總不好在外面脫褲子吧?” 我被逗笑,心中又氣又心疼,還是瞪他:“什么紫檀匣子,就那么重要?” 他眉眼微彎,莞爾道:“重要的,里面裝著我祖母送的一只翡色平安鐲。雖比不上你腕上這只,但若它認(rèn)你,興許能替我保你平安,也不用我時時擔(dān)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