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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傾城坊(NPH)在線閱讀 -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大騙子!

    我又羞又惱,推搡著拉開兩人的距離,恨恨擦了擦自己已經(jīng)紅腫的嘴唇。

    許陌君瞇著眼舔舔嘴角,似乎還在回味剛剛偷香的時刻。

    他湊近了幾分又要探身吻過來,見我防備的模樣到底收斂半分,左手不安分的順著我的背脊來回?fù)崦?,才道:“和我義兄在一起的女子應(yīng)是陳記酒坊的小姐陳和姝吧。”

    他擰了眉思索一番才似肯定:“定是陳家小姐沒錯,義兄前些日子說要與陳小姐一起去縣鄉(xiāng)走一趟,但你說的那個男子,我就不能確定了。”

    “他們?nèi)タh鄉(xiāng)做什么?”無怪我在路上碰見他們,可貌似白畫梨的那個男子為什么會受傷呢?

    許陌君把我抱下身子,一邊整理外袍一邊道:“想是和其他酒商談生意,陳小姐一人前去不免危險,才找了我義兄在旁協(xié)助?!?/br>
    “那個大俠你義兄,他是誰啊?”

    “他是我?guī)煾傅膬鹤?,我與他一同習(xí)武長大,便拜了兄弟?!痹S陌君拿了木梳,只一個眼神我便明白他的意思,乖乖轉(zhuǎn)身背對他。

    男子動作輕柔的梳順頭發(fā),不過叁兩下就替我盤了一個簡單的分肖髻:“若是殤止不幫你盤發(fā)了,你就來找我,如何?”

    我聽他又提起那個人,狠錘他一下腰側(cè),許陌君笑著求饒,和我打打鬧鬧一番才離開。

    我望著鏡中倒映的臉龐,撫上發(fā)髻幽幽嘆一口氣。

    這天都過半了,還做什么如此打扮。

    等入了夜,不想在飯桌上遇見殤止和楚卿,也怕撞見祀柸尷尬,就去了沫澀房中,充當(dāng)起照顧他的角色。

    如中午一般用完晚膳,我收拾著碗筷,聽沫澀道:“沐姑娘等會兒還走嗎?”

    “怎么?”

    男子的視線跟隨著我的動作,最終停止在我下午哭腫的雙眼上:“想拜托沐姑娘為我再上一次藥。”

    他掀開掩住上身的錦被,解了褻衣露出透著點(diǎn)點(diǎn)血痕的紗布。

    “上身的傷憑我一人倒可以解決,但每次給下身涂藥時不免余力不足,這傷口裂裂開開好幾次,竟是難好?!?/br>
    我聽他言語,心中更是心疼愧疚,二話不說便答應(yīng)了。

    打了水來先擦了一遍身體,又涂好藥換上新的紗布,才來到最棘手的下體。

    他那陽物如今安安分分躺在兩腿間,上面深深淺淺的劃傷結(jié)了淺痂,好在沒有發(fā)炎。

    用掌心化了藥膏用棉布一點(diǎn)點(diǎn)蘸著涂在yinjing上,畢竟是敏感的地方,再怎么小心還是惹得沫澀抽了好幾口氣。

    又給菊xue上了藥,怕衣服沾上蹭了,只好敞開被子等一會兒。

    我擰著眉不愿看他身下:“和我成婚的事你真的不再考慮嗎?就是日后再和離也不失為一種方法?!?/br>
    沫澀垂眸沉思好一會兒,抿了抿唇似下定決心道:“沐姑娘一心為我,但這豈是小事?!?/br>
    他抬眸看我,眼中竟盛了淚:“我自然情愿和沐姑娘在一起,但且不說沐姑娘心中有殤止公子,就是祀柸也未必會輕易放手,在你沒有看清自己心意之前,我怎么能做個小人乘虛而入?”

    沫澀竟把我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看得這般重。

    我恍覺自己像個玩弄人心的惡女。

    “你再仔細(xì)想一想。”我喉嚨干澀,不敢再看沫澀的眼神,“我是情愿的,這也是目前來說最好的方法?!?/br>
    失魂落魄離了沫語居,事情繁雜加上祀柸并未直言要我接客,我也沒了去玩鬧的心思,將食具送回廚房便回了自己屋子。

    未曾想屋中早就有人在等候。

    殤止正坐在我屋中,捧著不知從我屋中哪里翻出來的一本雜書看得津津有味。

    桌上的茶熱氣早就散盡,他應(yīng)是來了許久。

    我有話在口卻說不出,還是他先開的口:“回來了?”

    他順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被涼了的茶水澀的舌尖一顫,笑著道:“這書里記的這些志怪故事倒是有趣,留著解悶挺好?!?/br>
    我仍是站在離他稍遠(yuǎn)的地方不說話,也不知道要作何動作。

    殤止放下書,目光在我的發(fā)髻和腫了的雙眼來回,漸漸笑也沒了。

    “怎么傻站著不動?”

    聽聞這句我才移了僵硬的兩腿,在桌子的另一邊坐下。

    “晚膳用了嗎?”

    我鼻尖一澀,別過臉去不愿看他,盯著不知哪處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也不再說話,直覺他正在用那雙惹人的眸子看著自己,我坐立不安,忍著心口鈍痛詢問:“楚姑娘回去了?”

    匆匆一瞥他的臉便又轉(zhuǎn)回目光,生怕再看一眼就要繃不住情緒。

    殤止沒回答,聲音不如往日溫柔,帶了分壓抑的怒氣:“你下午跑什么?”

    我局促的乜他一眼,眼眶一熱聲音變了調(diào):“想起來有別的事,走的急了?!?/br>
    “那倒真是急?!彼朴朴趾攘丝诳酀牟杷?,“連籠屜都急得扔了。”

    我噤聲,只感覺眼淚越蓄越滿,只好拼命眨眼不讓它們流出來。

    “是不是祀柸和你說了什么?”

    我一怔下意識瞧了他一眼,欲蓋彌彰般使勁搖了搖頭。

    殤止他好像眼睛有點(diǎn)紅。

    “當(dāng)真什么都沒說?”男子離了座,身形降了一片陰影落在我面前。

    “那你眼睛怎么哭腫了?”溫涼的手指觸上我腫了的眼下,那觸感令我亂了心神,頃刻guntang的淚水便濺在對方的指腹上。

    我偏頭沒有章法的抹著淚流不停的眼睛,還在嘴硬:“那不是哭的。”

    他蹲下身,視線與我平行,他的眼眶竟也緋紅一片。

    “我與楚卿自幼便相識,你做什么委屈自己?”他掏出絹帕替我細(xì)細(xì)擦干淚水,“本就腫成核桃了,再哭就更丑了?!?/br>
    他這樣一打趣,我心下的陰霾瞬間散了不少,像個孩子一樣把他緊緊抱住。

    這是我和殤止認(rèn)識以來少有的逾矩動作。

    他笑了,也擁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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