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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傾城坊(NPH)在線閱讀 -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什么?”我自然想到與他共枕發(fā)生的事,但珮扇怎么會......

    男子不動聲色扯開被子,與我湊近幾分:“他想要我為他贖身,他說他要娶你?!?/br>
    我被逼到墻角退無可退,殤止欺身,輕輕拭去掛在我下巴的淚珠:“他是我的親弟弟,我無法拒絕。”

    我只是顫抖。

    “...那我呢?”

    染了鳳仙的指甲如燭光般觸上男子的手背,那燭光緩緩將手背包裹:“整個傾城坊都知道我對你的心意。”

    ——“日后我也會遇上我愛的人。”

    “你也心知肚明?!?/br>
    ——“與她成婚、生子?!?/br>
    我眉頭深蹙,目光殷切:“你呢?你是什么想法?”

    男子默默抽出手,燭光又包圍了他。

    他說:“我不能?!?/br>
    我不能。

    我眼睜睜看著他飛快的拾起衣裳,接著頭也不回地逃離了這間不屬于他的屋子。

    重遇白畫梨的第二天,我被cao的下不了床,xiaoxue紅腫一片,雙腿也酸軟不堪。

    他幫我請了假,又幫他自己請了假,賴在我稍顯寂寞的雙人床上,緊緊把我抱在懷里。

    巨幕投影儀上正在播著《人鬼情未了》,他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還和我討論一下劇情。

    我掏出手機(jī)搜索最近的藥店,剛動身子就被他按住:“做什么?”

    “買藥?!庇袣鉄o力說完這兩個字,他聽完將我抱的更緊了:“不許吃。”

    這男人簡直不可理喻。

    我一把掀開被子,不顧赤裸露出布滿青紫的胴體:“白畫梨你是不是有毛?。堪盐艺垓v成這樣還想讓我懷上你的孩子?”

    他的眼神停留在我兩腿間已經(jīng)干涸的精斑,似是咬了一下自己的右口肌。

    “我去買?!彼捌鸢櫚櫚桶偷囊路杆俅┖帽愠隽碎T。

    聽到咔嚓的關(guān)門聲我才重新躺下,被床頭柜上亮起的屏幕吸引了目光。

    是他的手機(jī)。

    我想沒有幾個女人能抗拒男人手機(jī)里的東西。

    尤其是與自己同床共枕過得那種。

    方方正正的機(jī)器握在手中稍顯沉重,只有一條聊天消息突兀地出現(xiàn)在時間下面。

    [今天在工作嗎?]

    看起來再平常不過的一句寒暄。

    我試著解了一下密碼,沒有成功。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放下手機(jī)的時候,又傳來一條消息。

    [你有沒有見到你的那個小朋友啊?]

    我的動作明顯遲疑起來,聚精會神盯著屏幕半天,直到映出自己的臉也沒等到下一條消息。

    “看夠了?”

    男人剛出門就發(fā)現(xiàn)自己忘帶了手機(jī),折返回來就見到這副情景。

    我一怔,默默將手機(jī)遞給他,重新窩回被子里不發(fā)一語。

    他沒走。

    應(yīng)該是在看著我。

    氣氛詭異而窒息。

    那是一個被他備注“豬豬”的人。

    “你為什么要和別人說我們的事?!蔽业穆曇魪谋蛔永飷瀽灥貍髁顺鰜怼?/br>
    他坐到床邊,隔著被子觸著我的肩膀:“那不是別人。”

    “那是誰?”我轉(zhuǎn)頭,他卻搖頭:“我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br>
    他也說我不能。

    我坐在漸漸被身軀溫?zé)岬谋蝗炖?,困意一掃而光?/br>
    哪里有什么不能啊,只是不想罷了。

    因著夜里睡得太晚,翌日我直睡到日上叁竿,還是被祀柸給叫醒的。

    “再不起廚房就沒飯食了?!彼疹櫤⒆右话闾孢€未清醒的我穿上衣服,“瞧你睡得這副模樣?!?/br>
    我不頂嘴,乖乖由他替我穿好鞋子。

    如今倒也沒有以前那般怕祀柸了。

    “我昨日,”抿了口水潤潤喉我才接著說,“在你屋中睡得很好。”

    他眼下泛著青紫,彈了我一個腦瓜崩:“你睡得好,我昨夜忙了半宿,這會兒才算沒事?!?/br>
    “不知怎么有批綢緞出了問題,連夜趕工才來得及?!?/br>
    “是嗎?!蔽覕n了攏散在胸口的頭發(fā),對這個話題興趣缺缺。

    他像是察覺到了,但什么也沒問。我找了個借口便溜走了,也不管祀柸接下去做什么。

    本應(yīng)去探望沫澀,可我現(xiàn)在心中只急切地要見一見珮扇。

    “折扇居”的門落了鎖,我就乖乖等在門口,連空空蕩蕩的肚子也不想管了。

    等了小半會兒,那個一身櫻紫的身影姍姍而來。

    他走到近處了才發(fā)現(xiàn)是我,一改平日神態(tài),轉(zhuǎn)身就想跑。

    “珮扇!”我沒追,只氣得在原地跺腳。

    男子身子一僵,到底走回了我身前。

    他怏怏開了門,被我死死瞪著一句話也不敢說。

    房門甫一關(guān)上,大到半個樓層也能聽見的怒罵聲便傳了出來。

    “珮扇你怎么回事?!你都跟你哥說了些什么?!”

    “殤止也是腦子壞了,就知道縱著你!”

    “我剛跟白畫梨解了婚約,你倒好,怕我嫁不出去嗎?!”

    “一天天凈給我添堵!”

    珮扇被我劈頭蓋臉一段罵,等我終于沒聲了才敢抬眼看我,小心翼翼出聲辯解:“是我哥他誤會了?!?/br>
    “我就是想告訴他我不想再在坊里接客了,怕你嫌棄我?!?/br>
    我一肚子的火氣像被一捧土猛地?fù)錅?,不再燃燒,但熱度還在。

    “那你不接客了之后做什么?”

    他怯怯看我一眼:“我想娶你。”

    扶額。

    “娶我做什么?當(dāng)你的掛飾嗎?”我一直當(dāng)珮扇是個年少輕狂的人,現(xiàn)在甚至懷疑他腦子中根本沒有結(jié)婚這個概念。

    “你看啊,人和人不是都能結(jié)婚的?!蔽野粗谝巫由?,在他面前循循善誘,“只有互相喜歡的人,愿意承擔(dān)一定的責(zé)任,才會在一起,才會考慮結(jié)婚?!?/br>
    “你和我,不可能的?!?/br>
    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