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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傾城坊(NPH)在線閱讀 - 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二章

    “呀!”我輕叫一聲往被窩縮了縮,祀柸面色平淡,起身拿了傷藥,動作輕柔將我擁到他懷里。

    冰冰涼涼的藥膏在身上均勻抹開,一股薄荷的香氣在屋中彌散,我只覺哪哪都疼,忍著哼唧讓他上藥。

    “昨夜太瘋,沒能顧忌你的身子?!膘霒容p聲道,我一愣,鮮少見這人放下身段,沒想到這次竟然會主動認錯。

    他涂完了胸口,手便往陰xue探,我不看也知那里定是腫的厲害,甬道都疼得沒了知覺。

    他先是為腫脹的花瓣涂好了藥,接著挖了一指節(jié)的藥膏,緩緩插到xue里。

    我只覺小腹一熱,一股熱流又悄悄流下來,他指腹將藥抹在xue壁上,觸到一絲濕潤,伸手“啪”打在我的陰阜上:“忍著點,被cao了一晚上還不夠?”

    我眼睛濕潤,嗚咽輕叫著縮緊了xiaoxue,再不敢動別的心思。

    等到兩xue都上好藥,祀柸手上已是黏糊一片,他拿了床邊的布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仔細擦干凈,盯著我嘆了口氣:“身子yin成這樣,還得勾引多少人才能心滿意足?”

    “我沒有......”我囁嚅著小聲反駁。

    他替我穿好衣服,把我抱下床:“可使得上力?”

    小腹酸軟,雙腿虛浮,但我見祀柸大有要把我抱回去的跡象,嚇得連連搖頭稱無礙,疼得齜牙咧嘴走了。

    我剛出門,男子便恢復了冷漠的神情,一腳踹上還在床上死睡的許陌君,聲音森冷:“滾出去?!?/br>
    日頭晴朗,秋風吹著我亂糟糟的頭發(fā),連帶著那身薄荷香氣飄了滿處。

    我下樓便碰見了在回廊小憩的殤止,他聽到動靜便睜開那雙翦水鳳目,淡淡向我看來。

    我一時不知作何反應,他此次倒是沒有之前的疏離神情,可仍是態(tài)度疏遠,再不復從前的溫柔和煦。

    “殤止公子?!蔽业皖^快速地叫了一聲,邁著步子著急離開。

    我步伐凌亂,走到他身邊時便聽男子道:“站住?!蹦请p腿便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

    他握住我的手腕,強硬將我拉到他身邊坐下。玉般的手指幫我捋起頭發(fā),指節(jié)在發(fā)間穿梭,像是不經(jīng)意般觸到耳朵和脖子,惹得我瑟縮了一下。

    “你剛剛喚我什么?”清透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腦袋“嗡”了一聲,但心中仍是有氣,硬聲道:“殤止公子?!?/br>
    我看不見他的神情,殤止沉吟片刻:“你我何時這般生分了?!彼麖膽牙锬贸鲆粭l勿忘草藍的絲綢發(fā)帶,動作流暢在發(fā)間綁了個蝴蝶結(jié)。

    我心里苦澀,他總是這樣,見情勢不對便來討我歡心,卻一次又一次讓我失望。即便不如許陌君的愛意寫在明面上,也該像祀柸那樣暗暗透露出喜歡,我竟看不出殤止是真心還是假意。

    “自然比不上能讓你取血的人親近。”我小聲道,但仍讓他聽得清楚。

    殤止假裝沒聽見,撫著我的背上的頭發(fā)問道:“可是哪里受了傷?藥味很重。”

    他早從我褶皺的衣物和后頸上殘存的吻痕猜出一二,此時竟如此卑劣地轉(zhuǎn)移話題。我一下被戳中了軟肋,咬著唇不發(fā)一語,猛然起身:“我要回了?!?/br>
    他沒有攔我,我盡力挺直背脊不卑不亢,身后目光灼灼,頃刻便讓我緊張出一身汗。

    好不容易回了屋子,瞥到鏡中殤止為我系的發(fā)帶,換下昨夜的衣物翻出一身星藍襦裙,倒也般配。

    下午泡了桶澡,忍著難受我又自己上了遍藥,真如祀柸所說,不過片刻便流了一手的水,叫人頭疼。

    第二日寧洐專門帶了上好的廬山云霧前來請罪,他小孩子心性,我也順水推舟收了這人情,說不上多生氣。

    他絕口不提床榻之事,我沏了兩杯云霧茶,想到寧泠好歹提了些精神:“寧叁小姐如何?”

    茶香四溢,寧洐壞笑兩聲:“多虧沐姑娘,家姐前日回去受了些驚,這兩天總算沒說要來坊里的事了?!?/br>
    “你便是下藥也該和我說一聲,萬一出了差錯怎么辦?”若是那酒被旁人喝了,后果當真不敢想象。

    寧洐瞇眼笑著:“便是怎么也沒想到會喝到許陌君的肚子里,也算是成全了他?!?/br>
    “壯陽藥加上摻了藥的酒,大羅神仙也頂不住。我本有意撮合祀柸和家姐,誰知道祀柸如此謹慎,連那酒瓶都沒碰過。”寧洐吹了吹杯中熱氣,“要不是沐姑娘,這出戲可就作罷了?!?/br>
    “我這幾日定催促父親為家姐的婚事做打算,她同祀柸這樁情也該斷了。”

    這玉樹臨風的小子喝了幾杯茶,負手哼著小曲兒走了,攤上這么個愛cao心的弟弟,也不知寧泠是福還是禍。

    傍晚白畫梨來了,我記著他要為我出謀劃策的事,可想到前日和殤止不歡而散,也不敢再去他面前獻殷勤。

    “你記不記得以前你為了那出話劇連續(xù)叁天搶票的事?”他開門見山,我憶起他提的事,當下便愣住了。

    那是我和他剛在一起的時候,有出名劇來我們所在的城市巡演,一票難求,次次售空,我知道他喜歡,打聽到同校學姐手中有兩張票,被我好說歹說高價買了下來。

    說什么為了那出話劇,還不是為了他。

    “我記得?!庇洃浻可闲念^,再提還能回味當時的心情,我苦笑著躲開他的目光,“后來你不是也沒去嗎?”

    他啞口無言,當時他的確有無法脫身的理由,也向我解釋了無數(shù)次,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不起話劇的內(nèi)容了,滿場的喜笑嗔癡,都比不上我手邊那個空了的位子。

    “這和殤止有關(guān)系嗎?”

    聞言白畫梨穩(wěn)下心神,掏出一封信箋給我:“我聽聞殤止公子素喜丹青,有‘毛穎之枝’一稱的湖筆匠人翰之師父近日便在城中,這是引薦信,你去求他制根毛穎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