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 姑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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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人有一講一,你這個相格,若為女身,縱然非是娼門女,也是屏風(fēng)后立人!若生而為男,注定就是姑爺命,一生富貴都從女人身上來……” 老相士搖頭晃腦,伸手拿起桌上的紙扇,“嘩”地一聲展開,儼然就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你若不信,且回想看看,自己這輩子的成功得意,是否都得陰人之助?” ……這家伙……怎幺、怎幺可能看得出來? 被這一問直擊,白夜飛心驚rou跳,腦中思緒起伏,想不到竟被一個街頭神棍看出自己兩輩子的虛實(shí),若非已經(jīng)歷夠多,見多了神神叨叨的事,簡直都要大喊一聲不科學(xué)。 陸云樵瞥了白夜飛一眼,代答道:“他失憶,記不得以前的事了?!?/br> 老相士搖著扇子,獨(dú)眼轉(zhuǎn)動,盯著白夜飛,“失憶只是不記得以前,但總有最近的記憶,你要嘛不碰女人,要嘛就不發(fā)達(dá),否則……你最近的發(fā)達(dá),是不是都與女子有關(guān)?” ……要不要真那幺神??? 滿臉驚愣,白夜飛雙唇顫動,卻硬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陸云樵在旁邊連連點(diǎn)頭,比了個大姆指,搶答道:“您厲害,全部都是!” 白夜飛回神過來,用手肘頂了陸云樵一記,面色不悅,后者卻收不住笑意,攤手道:“真是這樣啊,難道你能否認(rèn)?” ……鐵證如山,你這是讓我怎幺否認(rèn)??? 白夜飛捂著額頭,想了幾秒,面色一肅,從懷中取出一枚金幣,在老相士面前晃了晃,語重心長道:“那……仙長,有沒有辦法可解?” 老相士眼中放光,細(xì)細(xì)又打量了少年一番,嚴(yán)肅道:“小哥,你可還是元陽童身?” 白夜飛挑了挑眉,抬頭看天,見夜色深沉,星月躲在云霧之中,若隱若現(xiàn),他扭頭問陸云樵,“搭檔,現(xiàn)在什幺時候了?過了子時沒有?” 陸云樵不解,“已經(jīng)是丑時了,怎幺?這有什幺關(guān)系嗎?” 白夜飛松了口氣,果斷一下拍桌,說得異??隙ǎ敖裉爝€是!” 陸云樵翻了白眼,老相士手中折扇“啪”一聲落在桌上,眼珠子轉(zhuǎn)了幾圈,才點(diǎn)頭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br> 白夜飛神色不變,又晃了晃手中金幣,“不行嗎?總之,我是不是童身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枚金幣閃不閃?你看著它說,我這相格……有法可解嗎?” 老相士無奈攤手,“事已至此,再無改法,就算小哥你出錢也沒法。如果非要逆天而行,就注定小哥你這輩子碌碌無為兼短命,倒不用擔(dān)心犯桃花了?!?/br> ……那還有屁用? 白夜飛心中惱怒,面上陰晴不定,一時不知道該把老相士當(dāng)騙子?還是相信這位街頭異人的話?就算相信,自己又該怎幺辦? 似乎看出白夜飛的心思,老相士擺擺手,“小哥,我有一言相勸?!?/br> 白夜飛急問道:“是什幺?” “軟飯、硬飯都是飯,是飯、是粥,還不都是吃?” 老相士正色道:“旁人的奮斗之路,都是迎男而上,欲求美人而不可得,就好比你旁邊這位!唯獨(dú)你的相格,可以頂女直上、媾女攀上,說起來是不好聽,但卻是旁人苦羨不得的奇緣,就好比你旁邊這位!你又何苦抗拒呢?只要順勢而為,必然飛黃騰達(dá),前途無量啊?!?/br> 白夜飛尚自沉吟,陸云樵已經(jīng)面孔抽搐,身子前傾,盯著老相士,錯愕道:“喂!你勸他就勸他,怎幺說啥都要扯上我?” 老相士雙手一拍,“因為接著就要說到你了!不怕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shí)……我是沖著你來的。” 陸云樵神色一凜,謹(jǐn)慎道:“哦?你看出了什幺?” 老相士打著拍子,語調(diào)忽然飄忽起來,“血仇親恩無處覓,苦里須向圣蓮尋,花開當(dāng)折莫要折,天劍之下有佳音!”說完,比了一個果斷切砍的手勢。 二十八字聽在陸云樵耳中,只覺莫名其妙,脫口道:“你這什幺意思?” 老相士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怪笑道:“你等的那個……不是人!” 陸云樵徹底呆住,老相士不再理他,轉(zhuǎn)頭看向白夜飛,身子前傾,與他貼近,在他耳邊陰惻惻地怪笑,“等你的那個……不是人!” 白夜飛莫名其妙,要不是剛剛姑爺命一說準(zhǔn)得離譜,直接就要開口斥罵一句“裝神弄鬼”,余光看向陸云樵,想看看搭檔有什幺想法? 陸云樵沒有回應(yīng)這個眼神,似乎還在迷惘中,白夜飛輕咳一聲,剛要說點(diǎn)什幺,老相士卻搶先一步,嚴(yán)肅道:“喂,你們兩個有沒有看過天外飛仙?” 陸云樵連連搖頭,白夜飛一臉愕然,老相士得意笑道:“那你們有眼福了,我這就給你們開開眼界!” 白夜飛隱約感到有哪里不太妙,卻不及阻止,老相士雙手一拍,大喊一聲:“我飛了!” 邁開大步,佝僂老邁的身軀,突然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老相士好像二八小伙般大步飛奔,直直跑向長街盡頭,瞬息之間,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處于巨大的荒謬感中,白夜飛和陸云樵眼睜睜看著人不見,還在想這算什幺天外飛仙?這老貨又在弄什幺玄虛?腦里盤旋的主要 問題,就是這貨什幺時候才會回來? 片刻之后,陣陣?yán)滹L(fēng),嗖嗖刮地,落葉卷起,老相士一早無蹤,連腳步聲都聽不見了,桌旁的老羊忽地仰首“咩”了一聲,四蹄揚(yáng)起,噠噠噠也跑入黑夜盡頭,只留下一張破桌,還有……如夢初醒,醒悟自己被耍了的兩人。 “這老貨!跑路就跑路,說什幺天外飛仙?”白夜飛罵了一聲,突然發(fā)現(xiàn)手中空空,拿出來的金幣不知何時已不見,估計是被老相士取走了。 回憶剛剛的一切,白夜飛覺得這一切荒唐莫名,那個鬼老頭不像是風(fēng)塵異人,更像是神經(jīng)?。《粗窠?jīng)病耍半天猴戲的自己兩人,簡直比猴子還不如! 猛力甩甩頭,白夜飛看向陸云樵,后者看著老相士遠(yuǎn)去的方向,陷入沉默,良久之后,才搖頭道:“江湖術(shù)士,素來危言聳聽,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有可能他是打聽了樂坊的消息,特地跑來訛?zāi)??!?/br> 白夜飛用力點(diǎn)頭,“說得好,我從來不信算命的,隨便講個幾句,就想玩弄我的人生,我有這幺傻嗎?” “我也不信?!标懺崎渣c(diǎn)頭,卻語帶干澀,“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好了?!?/br> “對!”白夜飛一腳踢翻木桌和招牌,“剛剛什幺也沒發(fā)生過,一切都只是幻覺而已。” 兩人心照不宣,都不再提剛剛的事情,繼續(xù)向前,卻默契地不再說話。 陸云樵板著臉,不知在想些什幺?白夜飛故作輕松,心中卻是忐忑,前半生的剩余記憶不斷涌出,讓眼前的未來蒙上一層陰影。 好不容易壓下雜念,覺得這樣的氣氛實(shí)在沉悶,白夜飛撓了撓頭,問起先前的問道:“喂,搭檔,剛剛那幫人說的天經(jīng)是什幺玩意?” “那個啊……是天洲一個古老的傳說。據(jù)說上古時期,百家爭鳴,人族的文明空前發(fā)達(dá),可以做到許多如同神話一樣的事,因此驕橫自大,生出野心,要窺探天道之秘。” 陸云樵沒精打采,頓了頓才答道:“人觸怒蒼天,降下百年災(zāi)殃。相較于自然偉力,人類顯得格外渺小,無數(shù)人逝去,國家傾頹,文明崩潰,天洲進(jìn)入黑暗時代。最后為了平息天怒,諸子百家,一起還道于天?!?/br> “這都啥跟啥啊?諸子百家怎幺還干過這個?他們挺閑的??!”白夜飛一頭霧水,不解道:“歷史不同也就算了,啥又叫還道于天?” 陸云樵解釋道:“諸子百家將當(dāng)時各派的傳承,一應(yīng)秘法集合,歸還于天上,這就是天經(jīng)的由來。據(jù)說真的結(jié)束了黑暗時代。但是那時既有秩序已經(jīng)失衡,天洲動蕩,萬法崩壞,百家皆敗,學(xué)術(shù)傳承大多斷絕。而天經(jīng)當(dāng)中的內(nèi)容,就是那些失傳學(xué)術(shù)的唯一記錄了。” 白夜飛頓時明白,點(diǎn)頭道:“聽起來像是一座大寶庫,不過,那些失傳的東西,比現(xiàn)在的好?那是絕學(xué)秘法,不是古董吧?” “百家爭鳴,是天洲最輝煌的時代,黑暗時代之后,萬法衰敗,百家不傳,雖不斷有后人推陳出新,彌補(bǔ)斷章,但終究未能達(dá)到昔日的高度?!?/br> 陸云樵道:“記錄著黃金時代成果的天經(jīng),就是這幺誘人,是可能顛覆當(dāng)今格局的東西,所以……現(xiàn)在到處都有天經(jīng)的傳說,也都有無良販子,拿天經(jīng)的名頭騙新人?!?/br> 白夜飛好奇道:“那有沒有人真得到過天經(jīng)?” 陸云樵聳肩道:“這種東西就算真存在,也肯定握在大勢力的頂層手里,是最頂級的機(jī)密,怎幺可能被人隨處兜售?總之,會跑來給我們的,都是騙子!” “有理?!卑滓癸w贊同,又問道:“那你剛剛念的詩,又是怎幺回事?” 陸云樵苦笑一下,“這里是郢都,興華會的影響力極大!而興華會平常的切口就是念詩,里頭的大人物都有代表詩,出場都會念一輪,只要你也學(xué)會那一套,很容易……就會被當(dāng)成他們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