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黑化惡犬養(yǎng)成手冊、夜夜吃精、泡沫之戀、成佛(強制)、無聲(民國 1V2)
末音和世漣兩人坐在木馬上,緩慢的吱呀聲像搖籃的催眠曲。 小聲的,隱秘的,睡前故事。 末音原來的主人,魁音,是一個高挑、精壯的女半神。 她領地的螂人們似乎很不中用。 “食物和布料都只有這些。實在不夠的話,就優(yōu)先給那些年輕力壯不會難產(chǎn)的男半神。”納西瑟斯這樣說道。 高傲而任性的主人勃然大怒,沖出了城堡。 這一次,城堡似乎并沒打算攔住她。 形狀難以形容的建筑,蜂窩窩眼般的窗戶里,沒毛的猴子興奮地叫嚷。 魁音回到故鄉(xiāng),卻發(fā)現(xiàn)那里已是一片荒蕪。于是她一路向南,并沒有花多久,就找到了另一個小鎮(zhèn)。小鎮(zhèn)有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和足夠的食物布料。 但那個小鎮(zhèn)的主人很快出現(xiàn)了,如同英雄般從天而降,赤焰般的紅發(fā)似與烈日爭輝。更不公平的是,她還帶來了幾個男半神。 一陣纏斗后,江燐占了上風,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地的魁音??舨⑽锤械角?,畢竟自己以一敵多還打斷了江燐幾根骨頭。 但是,那些整齊地站在江燐身后的男半神們的飄逸長發(fā)實在叫魁音心煩。 那一定是她的性癖,天哪,想想翻云覆雨的時候還會被頭發(fā)礙事就煩。 魁音戰(zhàn)敗而歸,男半神們有的心驚膽戰(zhàn)雙腿發(fā)抖,有的期待不已yin水淌到大腿。 她一定很生氣,她會怎樣發(fā)泄怒火呢? 結果魁音只是把自己的頭發(fā)剃了。短到扎手的頭發(fā),襯得她的五官更加深邃而高貴。 食物和布料又變得充足了。明明螂人都死絕了,這些是從哪里來的? 沒人能回答,但是除了末音,沒有人在意這件事。 由于之前的饑餓和寒冷,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男半神懷孕了。 一時之間,男半神的情欲就像失禁一般,一發(fā)不可收拾。 聰明的末音脫穎而出,發(fā)明了木馬來替女主人cao這些合不上自己大腿的男半神。 他給出的條件是,只有自己決不能上木馬,他的身體只能給魁音。 但魁音沒有守約,因為她越來越不對勁了。 她一到晚上便夢游,神使鬼差地走向支配者大人雕像所在的房間。她的觸手爭先恐后將她引向水中。白天醒來,她精神萎靡,只有觸手粗壯堅挺,列行公事般往木馬上失去意識的男半神的蜜xue里注入。 所以末音最后還是被她架上了木馬。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末音是天才。木馬上的痛苦是如此甜蜜,內部被有序而毫無感情地沖撞擠壓,連自己都成了木馬的一部分。 男半神們被調教得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成了快感的奴隸,直到懷孕生產(chǎn)死去,嘴中還滿是求歡的yin話。 可憐的末音太聰明了,他還在不斷地思考。 失神前一刻看到的猴子是什么?納西瑟斯是什么?一直在監(jiān)視的蜘蛛是什么?支配者和地母神是什么?世界之外是什么? 不,要從眼前的問題想起。 “如果把觸手剜去,是不是就能做回平凡的螂人?” 魁音將刀子遞給末音:“你一直是我最信賴的那個,我可愛的小棉花糖?!彼嗔巳嗄┮舻木戆l(fā),脫下衣服背對著末音。 魁音的觸手像是被驚到的蛇一般竄起,魁音拼盡全力壓制著它們,直到末音把它們從根源剜去。觸手在離開魁音之后依舊鮮活地蠕動,不過遠沒有在魁音身上時那樣強壯有力。它們沒有眼睛鼻子,卻像是被什么指引一樣爬去同一方向。 末音無暇理會,他需要給魁音包扎。傷口并不嚴重,魁音甚至沒覺得有多疼。 “早知道這樣,就該盡早割了。”魁音疲憊地笑了笑。 末音突然釋然了,他曾經(jīng)有那么一點恨魁音不守約,更恨自己在她心里并非唯一。但看到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時,他感到從所未有的興奮,這一定是只有他才能看見的景色。 強大高貴的女半神露出柔軟一面的那一刻,流星劃過,曇花散落,如此珍貴的瞬間。 熱流涌下,下體腫脹難耐,末音坐在魁音的大腿上,扭動腰肢。 “末音,你知道我現(xiàn)在沒法和你做了?!笨襞牧伺哪┮舻募?,推開他。她換了個坐姿,好讓自己的傷口不碰到椅背。 末音愣住了,并非因為自己的欲望沒法滿足,而是因為一個令他膽寒作嘔但興奮到戰(zhàn)栗的想法突然出現(xiàn)了。 他知道,每個男半神都知道,在侍奉時,大家都看到了。 女半神比男半神多一個不知為何存在的xue。每當用舌頭去侍奉時,魁音都十分滿足。 如果……用觸手插進去……會發(fā)生什么……? 下體脹到疼痛,那個本用來玩弄的器官此刻就像蓄勢待發(fā)的劍。 簡直就像劍和劍鞘一樣契合,不是嗎? 多么合理。 比起觸手和后xue,這更像神的造物。 可以的,可以的吧? 畢竟,魁音失去了觸手,現(xiàn)在的她可要比男半神柔弱不少。 不論做什么都可以…… 用觸手捆住她的手腳,之后就不必再因她和別的男半神親近而受煎熬。 當然這些只是妄想,末音的腦袋轉的很快,所以這個大逆不道的欲望其實只存在了幾秒。 冷靜想想,這實在奇怪。所以比起擅自插入,應該先研究一下。 末音以為他和魁音還能相處很長時間,長到足以他研究明白這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并將一切變得合理。 他為所有的男半神也切去了觸手。男半神們似乎漸漸恢復了理智,不再為情欲煩惱。 然而事與愿違,沒過幾天,末音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而魁音剜掉觸手的事情也被納西瑟斯發(fā)覺了。 納西瑟斯瓷娃娃般的臉沒有一絲表情,說道;“浪費了?!辈⑽刺崞鸾o魁音和末音任何懲罰。 但懲罰很快就降臨了。 失去觸手的魁音,雖然依舊健壯,但根本無法掙脫一群男半神的手。 理智在情欲的洪水中溺死,男半神成了被無形觸手控制的木馬,不擇手段逼迫魁音坐上去。 在剜去觸手后,魁音再也不夢游了,也不再去那個房間,卻陷入更深的抑郁中。 她意識到失去觸手的自己面對一群男半神是怎樣弱小無力,其他人又是怎樣渴求且野蠻。她想離開這里,但怎么也出不去。 “為什么……?”魁音氣若游絲地問道。 末音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總有一天他沒法保護魁音。 在一次晚餐后,男半神們明明沒有發(fā)情卻站上了餐桌,而比他更早懷孕的那個男半神偏偏這時候開始生產(chǎn)。 等末音回過神來,眼鏡鏡片已經(jīng)裂了,鏡架上,血一滴一滴地墜下。 分不清是誰,也分不清部位,黏糊糊濕漉漉的rou塊撒了滿地,有的甚至黏在了墻上??諝庵袕浡鴲撼?。末音順著地上的血腳印,走到了支配者雕像的房間。 “這是個徒勞而滑稽的世界,我們就是個冷場的笑話?!?/br> 鮮血讓魁音的頭發(fā)黏在了一起,她在水池邊洗著頭發(fā),但怎么也洗不干凈。 “當一個笑話冷場了,再講下去只會更尷尬,不如就此結束吧?!?/br> 末音依偎到魁音懷中,兩人向后倒去,就像平常倒在床上一樣,但這次他們落入了水中。 海水淹沒了末音,似曾相識的失重感,就像胎兒在羊水之中,就像未成人形時的記憶。 嗯……? 等等,這種熟悉的感覺是什么? 我,我們究竟是……? 末音感到脖子一緊,他被提著領子拖出水池,猛地咳嗽起來。他抹去臉上的水,模糊中看到納西瑟斯的身影。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為什么不能等生產(chǎn)完呢?知道這會讓我虧多少嗎?自宮秀和虐殺也不過賺了這點?!?/br> 充滿優(yōu)越和不敬的發(fā)言,和本來的納西瑟斯大相徑庭。 “魁音呢?”末音邊咳嗽邊問。 “回收了。看不清嗎?我會給你一副新眼鏡,然后你就去新家好好養(yǎng)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