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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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游戲是人生的抽象象徵。 很多人就是在真真假假的游戲中學(xué)會如何生活、怎樣適應(yīng)并利用世界上種種游戲規(guī)則的。 宋嬋衣在人生中很少有大獲全勝的時候,她往往是被迫低下頭顱的那個。 此刻跟江行棹攜手完成了狼人殺的勝利,她很少這么高興過。 或許是因為作為“情侶”屠邊的勝利概率在游戲里也是少見,或許是因為他的笑容感染了她。 江行棹也在大方地看她。 她有著一張笑起來清嫵明媚的臉,不笑的時候低著頭不太惹人注意,但抬著臉笑起來的宋嬋衣迷人得讓在場好幾個男生都有些移不開眼。 “你猜猜誰是連你們的丘比特?” 江行棹旁邊叫余過庭的男生大聲問。 “還能有誰?肯定是你。” 江行棹一臉篤定。 大家此刻都在復(fù)盤剛剛的局勢,一時之間七嘴八舌的,整個偏廳有些吵鬧。 “你怎么知道!” 余過庭一臉不可思議。 “你不要太明顯!一開始就站在江哥那邊,還在那兒瘋狂鼓動,瞎子都能看出來?!?/br> 幾個女生在旁邊笑得仰著身子。 屋里的暖氣很足,宋嬋衣在高興之余脫去了鼓囊的外衣。 貼身的白色毛衣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飽滿的胸蕩漾著仿佛要撐破毛衣,細細的腿交叉著搭著,伏在鮮艷的地毯上。 她不加修飾的美麗好像一幅仕女圖,灼而不妖。 一時之間在場大半的目光都在有意無意地偷偷打量著她。 季渠也在看著她,但他的打量卻讓人覺得像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般,渾身發(fā)冷。 漫長的一局狼人殺讓大家多少都有些尿急了,紛紛去客衛(wèi)上了廁所。 宋嬋衣等大家都用完了廁所,才慢悠悠地走向了走廊盡頭的廁所,大家還沉浸在復(fù)盤的快活里。 “你干什么!放開我!” 宋嬋衣剛走出廁所,卻被拐角處那條盯著的毒蛇死死地掐住了細腰。 季渠老實了好幾天了,看見她脫去外衣的樣子仿佛一朵等待他摘取的花骨朵,哪還忍得住。 人頭蟒身最為可怖,他往往是斯文的眼鏡一戴,利落干凈的外衣一穿,就混入人類消失不見了,往往在角落里才肯露出他的猥瑣可怖來。 “怎么?你說跟我不熟?你不記得了是吧……” 他喃喃的話語幾乎不帶一絲熱度,吹在她的耳側(cè),又冷,又輕。 “我記得又怎樣,我不記得又怎樣,被一條人面獸心的蛇咬了一口罷了,難道我還要說我跟蛇很熟嗎?” 她表面硬氣地回嘴,但其實心里沒有底的很,此刻他們都在復(fù)盤,若是季渠一時興起把她拖去房間里辦了,也不一定會引起注意。 “哦?被我咬了一口?那我給你咬……回來……怎么樣?” 說著“咬”字,他臉上輕浮的情欲如“嘶嘶”毒蛇吐著舌頭,朝她襲來。 “外面都是人,你別太囂張。” 她又低聲威脅道,偏頭避開了他的嘴。 “怎么?你媽被我爸按著cao,你被我cao不是應(yīng)該的?” 他寡廉鮮恥的語言卻像針一樣扎進了她的心里。 “你!閉!嘴!” 怒意讓她失去了思考,她一時大聲了起來。 “季渠,你在做什么?” 江行棹突然出現(xiàn)在拐角身后。 她借機推開了季渠,躲到了江行棹的身后。 “沒什么,跟她開玩笑呢。誰讓你倆把我這個真預(yù)言家第一輪就給投出去了,哈哈。” 季渠又戴上了他那副眼鏡,裝起了人樣。 “跟女孩子開玩笑,還是要注意分寸?!?/br> 江行棹卻少見地斂著嘴角,蹙著的眉頭顯著他的不滿。 “走吧,咱回去吧。” 季渠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伸手想搭江行棹的肩膀,卻被他一把甩開。 季渠不免有些尷尬,推了推眼鏡,獨自走開了。 只剩江行棹和她,她有些感激,但更多的是尷尬。 “謝謝啊……” “你沒事吧……” 他們倆同時開口,打破了安靜。 一時間兩人對視著笑了一下。 還未來得及解釋,宋嬋衣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借機戳了戳手機表示要接電話,開了側(cè)門走向院子里去了。 江行棹透著鏤空的花窗,看著她娉娉裊裊的身姿,飄進了花草簇擁的院子里。 她接電話的溫柔神情是剛剛從未展現(xiàn)的,看她的神態(tài)好像還在對著電話那頭撒嬌。 他一時有些失神。 “小嬋,你猜,我找了份什么工作?” 電話那頭是過了年有好多天未見的俞生。 “我猜猜啊……肯定是跟吉他有關(guān)的工作吧,不會是上次明野哥提到的那個阿笛的酒吧?” 她咯咯地笑著,仿佛透過手機已經(jīng)看到了他的心。 “小嬋!你也太厲害了!你怎么知道!” 俞生笑得爽朗,電話那頭還有幾個男聲在祝賀他。 “我就是知道?!?/br> 她嬌嗔著。 “下周五晚上有我的表演,你來不來給我加油?” 他期待的語氣怎么容她拒絕呢。 “好,我一定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