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現(xiàn)男友二號與四號的修羅場正在進行中
玉容急中生智,搶先一步向對方介紹彼此。 “嚴總,這是我哥。” “哥,這是我的上司?!?/br> 誰先開口誰就占據(jù)主動權,玉容深諳此道。 為了徹底化被動為主動,她上前一步,十分狗腿又熱絡地在嚴以修身邊鞍前馬后伺候,并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今天之內一定給他個滿意答復。 嚴以修正是聽到這話才歇了當場和對面那個野男人對峙的心思。 兩個男人你瞪我一眼,我回敬你一眼,最后吭哧半天憋出句。 “呃……你好……” “你好?!?/br> 實際上,他一點都不好,姚京心想,這上司是有病嗎,竟然追到員工家里來談工作了…… 玉容左一句,“哥,你還愣著干嘛呢,快給客人倒杯茶。”右一句,“嚴總,今天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 兩句話,輕松拿捏,她說的。 一面叉著小腰指使姚京過來招待貴客,一面笑容滿面半拖半拽著“貴客”坐下,趁著男人彎腰翻找茶葉的功夫嘴唇輕輕蹭過嚴以修的耳廓,小手狀似在替他整理微亂的衣襟,實則捏了捏緊實胸肌,動作曖昧。 嚴以修耳尖一下紅了。 玉容朝他做口型:“事發(fā)突然,一會再跟你解釋?!?/br> 嚴以修抬手看了眼手表,回她:“最多給你半小時。” 玉容:OK 得到他的肯定答復,玉容知道這邊短時間內是不會再有翻車危險了,隨即拍了拍他肩膀回頭便朝姚京所在的吧臺位置大喊一句: “好了沒啊哥!找個茶葉怎么都慢吞吞的!” 那邊男人第一次來她家里,剛進門就被拽著直奔臥房去了,哪里會知道她家東西的具體擺放位置。 找了半天沒找到茶葉,反而翻出條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胡亂塞進柜子里的粉色蕾絲小褲褲。 攥著布料的手都不知如何是好,拿也不是,放也不是,鏡片下的眼神閃躲不停,腦中一下便聯(lián)想到了女人穿著這條小內內時的迷人模樣,臉頰都染上抹淡粉。 女人喊話時,他喉結動了動,回應道:“沒、沒找到?!?/br> 聽到這話,玉容扭過身,偷偷在男人側頰落下一吻,觸之即離。 她的表情很無奈,好像在說,害,你看我哥,沒有我就是不行,連個東西都找不到。 嚴以修盯著她瞧了好一會,玉容面色如常,仿佛真心在替自家哥哥著想,他實在沒看出什么端倪,只好輕輕頷首,放人離去。 臨走前,玉容聽見男人語氣淡淡地說:“我不喜歡你今天這身衣服,太短,也不得體?!彼D了頓,繼續(xù)補充,“就算親哥也不行。” 玉容答:“好的,我馬上就去換?!?/br> 玉容回過頭,一滴冷汗從鬢間滑落,她裹了裹身上寬大的外套,長度蓋至大腿,感覺屁股涼嗖嗖的。 幸好他沒要求看衣服底下穿了啥,不然給她一萬張嘴都說不清。 還好,還好順手套了件外套。 姚京剛將東西放進褲兜,玉容便湊了過來,語氣嬌嗔地小聲說:“哥哥~你在干嘛呀~” 男人身體微僵,隨后恢復自然,從角落里翻出早就落灰的茶包。 “用這個招待你上司行嗎?要不我現(xiàn)在下樓重新買……?” 玉容擺擺手:“不用,山豬吃不了細糠,”這幾個字她說的格外輕,生怕被人聽見,隨后又帶點幽怨,“他都剝削到我家里來了,你居然還要請他喝好茶,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好哥哥了……” 叫你一聲哥是情分,叫“哥哥”呢,則是情夫。 姚京扶了扶眼鏡,笑容寵溺,趁著燒水的間隙,他又問她為什么要跟上司說他是她哥……難道他有這么見不得人么? 玉容一聽這話就覺大事不妙,急忙偏頭去看座位上那個男人,此時他已經(jīng)站了起來,正在四處打量周圍。 “刷”的一下,冷汗直流,她強自鎮(zhèn)定,決定把鍋都甩給自己那個冤大頭老板。 “我們公司老板最忌諱人談戀愛,他受過情傷,因此見不得別人幸福,只招單身的員工,公司里就算路過條狗,也必須得是單身狗,哎呀~哥哥……你也不想我被開除吧!” 對不起王扒皮老板,這個黑鍋你就背著吧,正所謂你不入地獄,我可以送你去地獄! 姚京聞言臉色閃過一絲狐疑,似在認真回想什么,然后面帶不解地說:“你確定嗎?公司有這一條硬性規(guī)定?我怎么從沒聽說過?” “你又不是我們公司的,你肯定不清楚!”正好水燒開了,咕嚕咕嚕冒著泡,玉容趕緊打岔催促他去倒水,“我去換個衣服,很快回來,在此期間你可不要對嚴總多說什么啊,他很龜毛的,我怕招待不周他給我穿小鞋?!?/br> “嗯。” 玉容心里松了口氣,尾指輕輕勾上男人的小指,撓了撓,隨后快速分開。 她突然提高音量,大聲說:“哥,我回房了哦,你可要好好招待嚴總?!敝匾袈湓凇昂煤谩倍稚砩稀?/br> 二位爺,你們可不要趁我不在亂來??! 然而事與愿違,她前腳剛關上房門,后腳那兩人便爆發(fā)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沖突。 起因是姚京端著茶盤過來時,正巧撞見男人在碰他的所有物。 那么大一捧玫瑰花擺在桌子上,只要不是個瞎子就能看見,嚴以修自詡裸眼視力5.0,還不至于眼瞎到這種地步。 一共九十九朵玫瑰花,朵朵色澤鮮艷含苞待放,花瓣上還帶著點晶瑩水珠,更襯得這捧花和屋子里那個女人一樣的嬌艷欲滴。 馥郁花香撲鼻,心思百轉千回,嚴以修伸手從花叢中隨意抽出一支紅玫瑰,放在鼻尖就準備細細嗅聞。 “你在做什么!”一聲低喝止住了男人的動作。 他回過頭,見是玉容口中那個哥哥,此刻他一臉怒氣,像是被人碰了逆鱗般,渾身氣壓極低。 男人的第六感告訴他事情絕沒表面上那么簡單,他挑眉,將花湊到面前輕嗅,果然很香。 “怎么了?”他說。 “放下,”姚京驟然沉下臉,三兩步?jīng)_上前劈手奪過男人指尖捻著的那支紅玫瑰,語氣寒涼:“我說,放下那支玫瑰?!?/br> 嚴以修微愣。 隨后臉色同樣微冷,鼻間噴出一道熱氣,顯然也有些慍怒。 客廳氣氛再次緊張起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玉容換完衣服,出來就看見兩位爺差點又要干起來,嚇得趕緊沖過來打圓場:“啊呀,嚴總,你不知道,這是我哥對象給他送的節(jié)日禮物?!?/br> “我哥第一次談戀愛,自然把這花看得比命根子還重,”她轉頭對姚京笑得溫柔,在男人看不見的角度雙手合十不停祈求他,“你說對吧,哥?!?/br> 姚京瞥了眼對面的命根子,臉上又浮出那抹該死的害羞神色,“嗯。” 嚴以修聞言了然,神色稍稍緩和許多,但表情依然有些臭,他朝玉容動作隱晦地點了點自己腦袋,又看了眼房間里另一個男人。 你哥,這里?是不是有問題……? 意思再明顯不過。 玉容維持住臉上笑容弧度不變,特別狗腿地點點頭。 表面笑嘻嘻,內心媽賣批。 是是是,我看你們腦子都有問題。 風波暫平。 眼下茶泡好了,衣服也換的板板正正,幾人終于能心平氣和坐下來好好喝口水了。 玉容急得嘴角冒泡,捧著茶碗便開始牛飲。 姚京端著茶壺,給端坐于主位的男人倒了杯清茶,動作拘謹客氣,“請慢用?!?/br> 嚴以修“呃”了一聲,心想這位大舅哥似乎太見外了點。 低頭抿了一口熱茶,入口干澀,實在算不上什么好茶,他心知未來大舅哥這是對他不滿了,內心掙扎片刻,還是出于對未來一家人能夠和平相處的考慮,率先開口道歉: “剛才的事是我不對,我不知道那是你女朋友送給你的禮物。” “沒事,我也太沖動了,語氣很不好,還請嚴總見諒?!?/br> 姚京早在剛剛就把花端到吧臺上去了,他內心同樣在懊惱,這可是女朋友的頂頭上司,萬一因為這么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惹惱了他,那玉容在公司里不得舉步維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 更何況眼下男人都給他遞臺階了,他哪有不下的道理,順著話題就繼續(xù)多聊了一些有的沒的。 玉容一看,嘿,這倆活閻王居然聊上了,差點沒把所有老底都掀出來給對方看。 嚴以修:“改天我請你吃飯?!?/br> 姚京:“好?!?/br> 玉容:“……”好什么好,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 她趕緊出言打斷,生怕下一秒二人就惺惺相惜結為異姓兄弟起來:“嚴總,你吃飯了嗎?” 這段時間嚴以修在各地出差,三天兩頭聯(lián)系不上人,本以為情人節(jié)這天他是趕不回的,原身還提前招呼了人來家里住。 沒想到,這是一記引蛇出洞,內里暗藏殺招。 “出差這么久,你肯定餓了吧!”玉容言辭懇切,目光如炬,讓他不由輕點下頭。 “嗯,是有點?!?/br> “我哥做的菜可好吃了,你一定得嘗嘗?!?/br> “嗯。” 他剛下飛機,腹中空空如也,本想就近找個地方落腳休息一會,順便看看他這個多日不見的小女友。 她不會做飯,原以為離開他,家里肯定亂成一團,沒想到她哥居然來了,還把這收拾得井井有條。 “哥,幫忙給嚴總拿副碗筷來?!庇袢輪舅膭倓偹宰髦鲝堃獙⑸纤玖粝聛碜隹蜁r起就有些不愉,半天沒吭一聲。 還是玉容伸出腳在桌下踢了踢他,他才起身動作。 嚴以修見狀心里升起一絲古怪想法,這男的,真是她哥?怎么越看越不像……或許是表的也說不定。 “嗡嗡”,手機震動一下,卻是嚴以修收到的新消息。 “老公~你終于回來了,人家想死你了~~” 他垂眸,手指骨節(jié)分明,淡淡掃了她一眼,隨后回—— 你還有五分鐘。 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