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室
溫靜氣得揚起音量,握緊的拳頭打在門上:“江禹!你別欺人太甚!” 她安安穩(wěn)穩(wěn)過了兩個星期,天真地以為他不會再來糾纏自己—— 江禹立馬收起笑容,臉上瞬間布滿陰云,像陰間來的惡鬼:“那就開門,別逼我說第三次,你知道后果的?!?/br> 話還沒說完,他果真開始拍打門板,她真的怕了,連忙開鎖,門立刻被他扯開,大步走進來,甚至好心幫她關(guān)上兩扇門,不忘反鎖。 她嚇得臉色發(fā)白,兩腿不自住地發(fā)顫,他既可以大搖大擺地走進自己的領(lǐng)地,又能將她的地盤變成囚禁她的牢獄…… 江禹環(huán)顧四周的擺設(shè),房子不大,但布置得很溫馨:墻上是模仿網(wǎng)上畫的油畫,不算好看,沙發(fā)上一貓一狗的抱枕、茶幾上還未完成的拼圖……電視機旁邊的矮柜上放了一個亞克力板圍起來的房屋模型,里面每個房間每個角落每件物品都是用大小不一的零件砌起來,相當(dāng)逼真之余也頗為精致。 頂上還用馬克筆寫了個日期,他都能想象溫靜和那男的就在這一百平方米的套房里一點點砌起不到一百平方厘米模型,中間還有不少說說笑笑的畫面,溫馨得有些礙眼。 “你大晚上過來,究竟有什么事?”溫靜身上還穿著寬松的睡衣,里面沒穿內(nèi)衣,心里有些尷尬,但不敢擅自離開,擔(dān)心這男人又做出什么驚世駭俗的事。 江禹轉(zhuǎn)過身,笑得和煦:“不是說你老公在家嗎?怎么不叫他出來招呼客人。” 他邁開大步,干脆就坐在沙發(fā)上,抓起一只貓咪抱枕墊在背后。 空氣里有淡淡的茉莉清香,正如她身上的味道,以前他總是沉浸在這股芳香中入睡,真的等到失去了才著急。 江禹自覺有些犯賤,送上門的漂亮女人不要,非得跑來前妻這里找罵。 瞧她那副想發(fā)火又憋屈的模樣,他都替她心疼。 “過來?!彼牧伺呐赃?。 “沒什么事你可以走了?!彼圃谠?。 “家里沒人,還怕有人看到我們做什么?”他一進門就留意到她腳上的拖鞋,和放在門邊拖鞋是情侶款,說明那男的根本不在。 情侶款,呵。 當(dāng)年和他一起的時候,他們都沒穿過情侶拖鞋或情侶服裝。 這認(rèn)知無疑是往他心上又倒了一桶醋。 “江禹,我欠你的已經(jīng)還清了……” “他對你好嗎?” “?。俊?/br> “他對你,比我對你還要好?”江禹站起身慢慢走近她,眼神如一湖死水,寫盡落寞之意。 溫靜閉了閉眼,隨即撇過臉不看他:“這個問題你沒資格問。” 江禹生氣了,走到她面前鉗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字質(zhì)問:“他長得也沒我好看,賺的也沒有我的多,連房子都只能讓你住這么小,你非要選他然后放棄我?” 她這時才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甚至有股濃烈的香水味,她腦里的警鈴大響,連忙伸出雙手想推開他:“你喝醉了,我不是你外面那些女人!” “外面的女人?”江禹想起來了,笑了笑,不顧她的反抗抱起她放倒在沙發(fā)上。 “剛剛我差點就要和一個完全不認(rèn)識的女人搞在一起了。”他低頭貼在她頸間,像野獸瘋狂嗅著獵物身上散發(fā)的香氣,時刻準(zhǔn)備大快朵頤。 她不斷閃縮著:“你找誰都可以,別找我!” 說完這句,江禹像被抽了魂似的,好看的面龐埋在她的肩窩里毫無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