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反轉(zhuǎn)
“連……”,看到連心離開,汪肖簡直懵圈了,又看向路景秋,“秋哥,這…怎么回事……” “不關(guān)你的事少管!”看到姑娘跑了,路景秋略有些急,語氣也沖得很,只輕飄飄撂下這么一句話,提腳就追了出去。 汪肖一人留在原地,錯愕望著兩人遠(yuǎn)去的背影,實在想不通為什么自己一句話就把兩個人都得罪了…… “噔噔” 連心飛速跑下樓梯,頭腦一片空白,只盲目大步往前走。 走著走著,她逐漸恢復(fù)冷靜,自己剛才語氣那么沖,會不會又得罪路景秋了?欸……一想到這個她就煩躁,每時每刻都要注意他的反應(yīng),她真的好累啊…… 想想,就覺得很委屈,明明自己什么都沒做錯,還要克制情緒,去迎合他人。 漸漸的,連心察覺到有人靠近。 路景秋追了上來。 他跑到她身邊,又放慢腳步和她并行,還不時偏頭觀察她反應(yīng)。 起初,連心根本不想理會他,可是,被盯太多次,就像鬼魂一樣久久不散,一團陰影直蓋住自己,連心感覺自己就仿佛是被纏住了似的。 “你還想做什么啊——”,她的聲音拉長,把‘什么’兩個字咬得極重,聽起來無奈又難受,仿佛是被人逼到了死角一樣。 他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看到她因為奔跑而有些凌亂的碎發(fā),伸出手來,想幫她理理。 他一碰,連心下意識有些抗拒,但還是忍耐著,任他整理,等他弄完,再甩過頭去,跟他拉出小段距離。 察覺她的抵觸,路景秋慢慢收回手,離開她的發(fā)絲,把手揣進褲兜,低頭往前走。 “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連心有些壓抑,他不僅對她做了那些事,還讓汪肖有機會八卦,用那種眼神盯著自己,她還要怎么做人啊? 全怪他病態(tài)的占有欲!他把自己當(dāng)禁臠,所以看不得自己忤逆他,不然就會發(fā)瘋。 真可怕,看來許錚的話是對的,她好倒霉…… “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她語氣哀默,仿佛知道如何補救也再不能改變什么。 “你不尊重我?!边B心又添了一句,情緒逐漸激動,“路景秋,就算你我地位懸殊,我不敢不聽你的話,可你也太沒把我的自尊放心上了,難道,窮人就沒有尊嚴(yán)了嗎?” 一輪情緒輸出到極致,連心干脆破罐破摔,“好了,我現(xiàn)在頂撞了你了,隨便你怎么處理我們?nèi)野?,我也沒辦法了……” 路景秋有些驚異,他發(fā)覺,這個女孩骨子里才是倔強決絕,看起來好拿捏,其實是個刺頭,他張開嘴,卻連平常一句調(diào)情的‘寶寶’‘乖乖’都喊不出來了,在現(xiàn)在這個如此認(rèn)真的場合,他似乎只能叫她全名,以示尊重。 “連心?!?/br> “是我的問題?!?/br> “你想怎么做?”忽然,路景秋竟說出了這句話。 游戲反轉(zhuǎn)了。 一切往往就算這么出人意料,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強硬姿態(tài)的威脅才是最讓人看不起的,真正厲害的,是讓人內(nèi)心的自覺臣服。 游戲的前半段,連心看起來毫無還手之力,而現(xiàn)在,局勢再明朗不過,在兩人的關(guān)系里,她才是真正的上位者,主導(dǎo)兩人關(guān)系的最終走向。 連心有些驚訝,她沒想她幾句話分量那么重,竟就能這么輕易讓路景秋軟下姿態(tài)。 可是,她才不想掌控他什么,她只想遠(yuǎn)離他而已。 “那…我們先冷靜冷靜吧?!?/br> 連心說得很委婉,她只是想要抓住這個好時機,以便讓自己遠(yuǎn)離他。 “我是說…這段時間,我們先保持距離?!?nbsp; 她余光瞟著他,做好了被拒絕的準(zhǔn)備。 “期限呢?” “我們先好好各自生活?!边B心不敢提得太過分,“嗯…暫且一個月……”還有緩沖期,她還有機會掙扎,讓她的生活重新回到正規(guī)。 “好?!?/br> 他低下頭,聲音很短,有些低沉,連心閃過一瞬的心軟,他…他還是個病人,她要不要這么殘忍? 可是,她又不是耶穌,有什么義務(wù)要拯救他? 總會有人的。 她的能力太小,能經(jīng)營好自己和家人,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嗯?!彼卮稹?/br> 連心的生活又恢復(fù)了以往的節(jié)奏,路景秋的確沒有給自己主動發(fā)過信息,也沒讓她再去陪他做什么。 就連面,兩人都很難見到。 經(jīng)過這么多天,連心才發(fā)現(xiàn),原來,如果她和路景秋沒有刻意約在一起,兩人幾乎可以做到毫無交集。 但是,那又怎么樣呢?路景秋就這樣過著萬眾景仰的生活,而她也繼續(xù)默默耕耘著,不是最理想的生活方式嗎? 想著,下課鈴又打響,地理老師拖了好一會兒堂才戀戀不舍離開教室。 同桌田甜松口氣,把書本重重“啪”的一聲甩在桌子上,“欸——終于結(jié)束了,這老楊啊,也太能扯了——” 連心也放下筆,大松口氣,剛才上課的知識點太密集,她一點神也不敢走,現(xiàn)在腦子又酸又痛。 “走!去上個廁所!”田甜拉起連心,“出去透個氣!” “嗯嗯……”,連心也覺得太有必要出去放松了,扯了幾張衛(wèi)生紙就和田甜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