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HHHH
城里物資缺乏,厲桃在掃蕩亂葬崗里的東西時特意挑了最好的料子送去,雖不如人間精美決絕,但好在鬼老奶手巧,做出來的喜服煞是好看。 房梁掛朱綢,窗戶貼雙喜,桃院枯樹斑駁,四墻院落朦朧。 沒有十里紅妝、鳳霞披冠,也沒有四方來客,一人一鬼用僅有的紅綢把院子簡單整理裝飾了一下,忙碌到傍晚用過飯,之后各自換上喜服,點紅燭,拜天地。 厲桃面容白皙精致,沒凃粉,只簪了一只謝椿親手打造桃木簪在腦后,嫁衣樸素,她卻毫不在乎,只滿心歡喜與心愛之人三扣同拜。 之后謝椿掀蓋頭,又喝過合巹酒,儀式才算完成。 她望著同穿紅喜服的男人,韶光流轉(zhuǎn),襯出他俊非凡、潔凈出塵,心里感覺不真切道:“這下,我們就是徹徹底底的夫妻了。” “是?!敝x椿答,俯身側(cè)頭吻她,“你以后就是我娘子。” 厲桃想了會,“還是更喜歡聽你叫我媳婦?!?/br> 這是他那個世界的叫法,她一直想去那里看看,可是去不了,所以只能從謝椿所描述中幻想勾勒出那個世界的大致模樣。 謝椿依她,寵溺道:“媳婦?!?/br> “在那個世界,我該喚你什么?!?/br> “喚我...老公。” “老公?好奇怪的詞,沒有郎君好聽?!?/br> “那便喚我郎君。” 厲桃噗嗤一聲笑,隨后歪著腦袋,像只剛修煉出世的狐,用不太熟練甚至有些拗口語調(diào)喚出那兩個字,“老,公?!?/br> 謝椿凝視著她精致小巧的臉,娥眉含春,皮膚細膩溫潤如玉,紅燭襯得更加明艷靈動、嬌艷若滴,情動下又俯身一記深吻,之后克制著自己結(jié)束,彼此唇間牽扯出一根銀絲。 “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洞房花燭了?!?/br> 這話直白,聽得謝椿嗆了一口氣,前兩次的沖動差點給她帶來不可挽回的后果,即使今晚是成親之夜,他還是猶豫著。 “你為什么不說話?!?/br> “我...”謝椿喉嚨發(fā)緊,看著厲桃褪去外衣,漏出胸前那半抹渾白,艱難偏過頭?!皶δ阌杏绊懀豢伞!?/br> “如果是我想呢?!?/br> “也不可?!?/br> “我們拜過堂,已是夫妻,新婚之夜怎能不進行夫妻之事。” “都不可?!?/br> 謝椿干巴巴說道,余光瞥到她要解下最后一件薄紗里衣,伸手極快拉住,厲桃比他更快,摁著大掌在胸前,那里一片冰涼細膩。 謝椿立馬握拳,卻在下一秒感受到了某處似乎有一絲輕微跳動,不可置信扭頭看厲桃,不確定道:“你,你的...” “心臟,它在跳?!?/br> 謝椿愕然,神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蹲身上下摸著厲桃的臉,急切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你可有哪不舒服?!?/br> 厲桃則比他淡定得多,表情空茫,垂眸含笑,“沒有,我很好。” “但是...我也不知道,謝椿,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這里第一次有了跳動。” 厲桃有些無措指著自己胸口,其實她早就感受到了不對勁,直到鬼老奶變相試探鬼力那次才發(fā)覺胸腔有了跳動,只是那時不是很明顯。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謝椿與她不斷的牽手,接吻,含情對視,每一聲的“晚安”“我愛你”中,那顆死寂心臟開始復蘇。 不敢流露出來,也不敢讓謝椿知道,只敢在夜深人靜時刻悄悄摸向那處,放輕呼吸感受頻率跳動。 感受到愛時,血rou開始生長。 謝椿摸她的手,依舊一片冰涼,扯過被子蓋上面前曼妙裸露身體,語無倫次道:“沒事,沒事,你別怕?!?/br> “我并未怕過,是你一直在害怕。” 所以不肯同房同睡,躲避著最壞的結(jié)果。 “謝椿,其實遇見你那一刻起或許就注定了會是這樣??墒菦]辦法,我愛上你了,什么結(jié)果都認。如果上天有意讓我們在未來某一天分離,并且無法阻止這個結(jié)局,至少,讓我不要有遺憾?!?/br> “......” “我很想你,想你抱著我,親吻我,像前兩次那樣進入我。” 占有我,擁有我,徹底告訴我,厲桃是你的。 謝椿不言語,眼波流轉(zhuǎn)間已明白了一切,下一秒把她攔腰抱起抵在床上。 男人氣息席卷皮膚,細碎的吻隨之落下在耳頸引起一陣陣酥麻的戰(zhàn)栗,溫熱指腹隨即點火燎原,衣衫褪盡,帶著灼熱的手摩擦在肌膚上,不到片刻厲桃已是氣喘吁吁。 謝椿放過她泛紅的頸,啄了兩下嬌唇,并未深纏,舌頭卷著濕意一路往下,直至含住那一枚紅珠。 牙尖輕磨兩下尖端厲桃便不行了,扭著腰躲,謝椿不準,擒住細腰、手扶緊后背靠向自己,有幾縷不懂事的頭發(fā)搭在起伏曲線上,謝椿置之不理,只略有些粗魯拂至一旁,唇短暫離開后接著開始了更為肆虐的吮吸。 第一次倆人在雷雨夜皆沖動了過頭,沒嘗到情事的完全甜頭,今晚或是日子的不同,謝椿格外細致,也格外粗魯。 克制不住力道在她身上留下印記,還惡劣在印記上多咬了幾下,使得那片痕跡更深。 謝椿目光灼灼欣賞獨屬于他的這具身子,咧嘴笑道:“待會先叫老公還是哥哥?” 厲桃羞了臉,貼近男人身子、把臉埋進那溫熱懷里,不料腿觸到一塊堅硬,她抬起膝蓋蹭了蹭,謝椿愉悅哼嘆了兩聲,手伸進她腿間摸到外陰只有些許滑膩,狠下心道:“我用手先幫你適應一下,否則待會疼?!?/br> “不會疼....啊嗯!不行~疼~” 壁rou緊吮著伸進去的那根手指,謝椿已經(jīng)能想到自己器根進去會是怎樣的銷魂,嘴上打趣她剛才的話:“不是不會疼嗎?!?/br> 打臉太快,厲桃一時沒想到辯駁的話,悶著聲忍受謝椿的手指在自己身體里扣弄。 才剛適應,他又加了一根進去,把里面本就緊的空間壓縮了一個層次,厲桃“啊”地一聲叫,被謝椿單手扣住腦袋吻了上來。 “嗚唔...謝,謝椿~” “新婚之夜要叫老公?!敝x椿喘著氣答,“或者叫哥哥,我都愛聽。” 都愛聽,也都受用,只要是她叫,他便愈會興奮,心里凌虐欲望也更強。 謝椿手上動作不??叟眢w里處,厲桃不經(jīng)事,很快情動一片,液體夾不住直流濕了他一手。 “不要了,手出去,出去~” “都還沒開始,怎能說不要?!?/br> “嗚~前兩次不是這樣的,你壞...” 謝椿失笑,前兩次是顧及著怕嚇到她,便規(guī)規(guī)矩矩按照傳統(tǒng)姿勢做,厲桃沒經(jīng)歷過,自然不懂一個男人骨子里藏著的、無止無休的壞勁。 只有她想不到,沒有謝椿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