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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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蕎看著蔣子休將車停在號稱全京市最難預(yù)約的餐廳門口時,心情有點微妙,歪著頭問:“什么時候訂的?” 餐廳是蔣子休在兩人莫名冷戰(zhàn)前就訂好了的,他聽祁蕎提過一嘴,說是也不知道這家店到底是誰開的,難排難約大家卻還是趨之若鶩。 所以,就算是在他知道祁蕎七夕這天可能不會回來時,他也還是沒有取消。 “前段時間訂的,”蔣子休俯身為祁蕎解開安全帶,輕輕地在她唇角落下一吻,“下車吧?!?/br> NIVOSE說是餐廳,其實更像是一座歐式古堡,獨占著一整塊視野極好的山坡,沉重的鐵門緩緩打開,入目的是大片的草地、玫瑰花田與碧綠的湖水,裝修極其浪漫奢華。 侍者將兩人帶入座位,靠窗,室外是布置好的燈光,星星點點,像銀河,散落一地。 大廳中央的水晶吊燈發(fā)出璀璨奪目的光芒,底下是一架斯坦威D274,一切的布置仿佛都是為了這一天的這一場晚宴。 “晚餐結(jié)束后22:00會有一場舞會,若兩位有興趣,亦可參加。”侍者朝兩人介紹。 祁蕎和蔣子休微微頷首,表示了解 “想跳舞嗎?” 祁蕎沒什么興趣,搖了搖頭,說:“我有點累。” “那我們吃完就回家。” “嗯?!?/br> 食物很好吃,看得出來是用了心的,不管是選址、裝修抑或是餐品,都算得上頂級。 祁蕎的好奇心重新被勾起,心里盤算著,到底是誰開的?腦海中篩選了一個又一個認識的人,但還是毫無頭緒,索性也不思考了,吃飽喝足回家睡覺才是現(xiàn)在的正事。 蔣子休見祁蕎發(fā)起了呆,帶著笑意朝她說:“走吧,回家?!?/br> 他主動牽過祁蕎低垂在側(cè)的手,從相握變?yōu)槭妇o扣。 結(jié)果,沒走幾步,碰到了兩位不算特別熟的熟人,傅寂曄和顧茹。 本來,蔣子休和祁蕎并不想打招呼,卻沒成想,顧茹倒是先開了口。 “祁蕎?蔣子休?真是你們倆?” “你們好。”蔣子休扯了扯嘴角,祁蕎則懶得虛與委蛇,沒有說話。 “等會兒的舞會不參加嗎?”不知道顧茹是出于什么樣的心態(tài),還硬生生地將話題接了過去。 “不了,蕎蕎剛從香港回來,有點累,”蔣子休看了看祁蕎了無生趣的臉,想盡快結(jié)束這段沒有營養(yǎng)的對話,直接對著傅寂曄說,“我們先走了?!?/br> 說罷,也不管對面兩人的臉色如何,帶著祁蕎徑直離開。 上車后,蔣子休從后備箱拿出新買的拖鞋,繞到副駕駛,為祁蕎換下細高跟,揉了揉她嬌嫩白皙的雙腳。 “穿這么高,不累嗎?” “不累,穿習(xí)慣了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16歲就會穿高跟鞋了。” “反正要回家了,穿這個吧?!?/br> “嗯,”祁蕎不置可否,乖乖套上拖鞋,還晃蕩了一下自己的小腿,余光瞥見蔣子休舉起的手,惡狠狠地警告道,“你摸了我的腳,就不要摸我臉了哦!” “喲,你還嫌棄自己的腳啊,”蔣子休的手旋即換了個方向,抽出中央扶手箱里的濕巾,仔仔細細地擦拭著每一根手指,“現(xiàn)在能摸了嗎?” “摸摸手吧,臉還是不能摸。”祁蕎勉為其難地伸出右手,舉到蔣子休的眼前。 蔣子休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吻,調(diào)笑道:“好啦,不逗你了,回家。” 一路上,祁蕎像是被打開了說話開關(guān),問蔣子休:“你知道,傅寂曄為什么要和顧茹結(jié)婚嗎?” “聯(lián)姻而已。” “可是,傅寂曄不需要聯(lián)姻吧。”再怎么說,傅寂曄都已經(jīng)執(zhí)掌了傅家,聯(lián)姻這件事怎么都是落不到他頭上的,他有很多選擇,但最后偏偏選了這么一條。 “誰會在乎錢多呢?可能錢生錢,永遠有錢,是他的追求呢。而且,顧家,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不是單純的錢,而是權(quán),”蔣子休語氣不咸不淡,像是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還不忘寬慰祁蕎,“好了,你也別生悶氣,我知道你是為了唐歲妄打抱不平。但是,現(xiàn)實就是這樣啊,傅寂曄利益當(dāng)頭,配不上唐歲妄。” “那你呢?” “我?” “嗯,如果你是傅寂曄,會聯(lián)姻嗎?會放棄你愛的人嗎?” “我不是傅寂曄,”蔣子休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堅定,他的目光直視前方,聲音響徹耳畔,“我永遠不會放棄我愛的人。就算有一天我窮困潦倒,我也依舊會選擇她?!?/br> “嗯,我也不會聯(lián)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