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放下吧amp;方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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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上)、等放下吧 熟悉公寓周邊的環(huán)境,采買了公寓的一些日常用品和小裝飾。何佳敲定了找陸宇玩的時間,定好了機票。兩個人就如勤勞的小蜜蜂樂此不疲,確切的說是何佳樂此不疲,顧許是被拖著的尾巴。 再三確定沒有什么要補充的顧許,以為自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又被何佳拖著去逛街買衣服,美其名曰,換了新地方,沒有衣服搭配了。 攤在長椅上的顧許看著在試衣間和商品區(qū)來來回回的何佳,內(nèi)心十分佩服。 “許許你看這件怎么樣!”,剛從試衣間出來的何佳在顧許面前轉圈展示。 “好看,很好看,能把陸宇迷死?!?。 何佳一臉嬌羞,“哎呀!誰說是為了他了,我是為了出去玩能拍好看的照片!許許你不要一直坐在這,你也試試??!”,說完就去拉顧許選衣服。 出行的日子很快來臨,顧許和何佳剛出門就看見隔壁的公寓在進新的家具。顧許心想,看樣子是要來新鄰居了,等新鄰居來了上門打個招呼,如果也是學生,還能彼此照應。 飛機落地,陸宇已經(jīng)在機場外等候,顧許把何佳推到前座,自己坐到后座安心補眠。開玩笑,這次出門自己是做好了當助攻的打算的,怎么可能讓何佳跟自己黏在一起。 為了能更好的提升到兩個女孩的旅游體驗,不至于因為自己和何佳交流感情就忽略了顧許,陸宇拉上了自己的室友鐘毅飛一起同行。 陸宇這次的游玩攻略做的很足,本身在這個城市也待了兩年,對環(huán)境也熟悉。顧許和鐘毅飛合力助攻,陸宇和何佳感情也漸入佳境。 為了給陸宇和何佳提供單獨相處的機會,顧許找了個借口說玩了幾天有點累,拖著鐘毅飛陪自己去挑一挑禮物,讓陸宇帶著何佳單獨去繼續(xù)行程。何佳了解閨蜜的用以,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轉頭望向陸宇的眼神就像餓了三天三夜的狼,顧許看到這樣的何佳,不禁在心里為陸宇默哀,這怕是要吃的渣都不剩了啊。 送走好閨蜜,顧許睡了個回籠覺,下午跟鐘毅飛去了一些特產(chǎn)店和有意思的雜貨鋪。選了一些方便郵寄的寄回國給爸媽和季儒笙夫婦,給季斯律選了一個可以安神的香薰蠟燭。 這個香薰蠟燭是顧許在某一間雜貨鋪的角落發(fā)現(xiàn)的,店鋪老板是一個有意思的中年大叔,挺著圓圓的啤酒肚熱情的夸贊顧許的好眼光,說這款香薰蠟燭是純手工的香薰蠟燭,是一個有著60多年經(jīng)驗的老匠人制作的,里面添加了20多種天然植物精油,現(xiàn)在匠人因為年齡太大已經(jīng)不再做這些了,這是為數(shù)不多的存貨。 顧許不知道老板是為了推銷,還是陳述事實,但這款香薰蠟燭的確特殊。顧許知道很多不錯的香薰蠟燭,也算是小有研究。這個香薰蠟燭不同于顧許之前見過用過的,有一些顧許從未聞過的味道,前調是淡淡的瑞士雪松香氣,后調的味道是一些顧許分辨不出的味道,也很好聞,不用點燃就能讓人感到平靜和舒適。 謝絕了鐘毅飛的晚餐邀約,顧許帶著香薰蠟燭回到了酒店,給季斯律發(fā)信了信息問他要地址,說要把禮物給他寄去。不是沒感覺到鐘毅飛對自己有進一步的意思,但是自己是真沒那個心思,還是避嫌點的好,不能給人家錯覺。 回程的前一天晚上,陸宇安排了森林公園露營。夜幕降臨,炙熱的篝火對應滿天星光,顧許抱膝看著星光,鐘毅飛從車內(nèi)拿過飲料轉頭就看見這樣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如著了魔一般,摸出手機,靜靜的拍下這幅畫面。 晚上何佳和顧許回到帳篷內(nèi),微信的四人旅行小群里,兩位男士把這一天拍的照片一起發(fā)出來供女士們挑選。何佳看到鐘毅飛最后發(fā)的,顧許仰望天空的照片,目之所及是繁星漫天,身邊是耀眼的焰火,但都不及畫面正中的顧許,如墜入凡間的精靈,耀眼卻又溫柔。何佳驚呼拍的也拍好了,忍不住八卦,“許許,鐘毅飛是不是對你有意思???這畫面,嘖嘖嘖,說沒什么我才不信!”。 顧許也看到了照片,思索了片刻說道,“應該是吧,我自己也能感覺到一些,但是你知道我沒那個心思?!?。 “真不考慮談個戀愛什么的?或者適當接受他們的追求?說不定能有啥火花呢?”,何佳不死心,總希望顧許能走出來,快樂一點。 顧許搖了搖頭,“我很清楚我的狀態(tài),并不適合開始一段新的感情,這是對我自己的不負責,更是對對方的不負責。等等吧,等有一天我可以把季斯律放下了,就好了?!?。 十一(下)、方堃 收到顧許信息的時候,季斯律正在打包著屋子里的零碎物品。最終還是決定搬進之前定好的顧許隔壁的房子,異國他鄉(xiāng),季斯律承認自己對顧許是放心不下的。 正準備給顧許回復信息的時候,方堃敲了房門。 尾巴:以下部分是小配角介紹,和正文沒啥關系,不感興趣的可以不看,不影響劇情。大概就是方堃是季斯律、同專業(yè)的大學同學、衷心的下屬,也是過硬的兄弟。 方堃是季斯律的大學同學,與大多數(shù)同學不同,方堃靠著外公賣了家里唯一的房子和全額獎學金才得以讀這個大學。方堃的原生家庭很不好,父親是街頭混混,母親是小太妹,母親不到17歲就生下他后,就丟給外公不管不顧。 方堃的外公退休前是中學老師,外婆在生方堃母親時難產(chǎn)死亡,捧在手心里的方堃母親在初中時候被人帶壞,任憑方堃外公如何請求也沒能拉回來。 方堃被丟回外公家里的時候,還不到6個月。方堃外公終究沒狠心不顧這個孩子,決定要好好教育他,不能讓他走上父母的老路。方堃也沒給外公丟臉,一直很優(yōu)秀。 后來方堃的父親因為跟人火拼被砍,還沒送到醫(yī)院就斷氣了,母親也因為吸毒過量猝死。彼時的方堃不過7歲,外公一個人拉扯他長大,在方堃17歲時查出胰腺癌晚期。 早年家里的底子就已經(jīng)被方堃母親吸毒掏空,還在外欠下一大筆債務,方堃母親死后,家里經(jīng)常有人上門要債。后來外公帶著方堃開始一次次的躲債搬家。即使這樣,外公還是省吃儉用,一點點存起想給方堃成家的錢,這些錢后來方堃偷偷拿出來治療外公。等方堃外公知道的時候,方堃已經(jīng)準備把外公早些年過戶給自己的家里唯一的房子賣了給自己治病了。 方堃外公以死相逼,并不再接受任何治療。他要求方堃考出去,一定要考出國,只有這樣討債的人才真正的威脅不到方堃,方堃才能安心讀書,有屬于自己的未來。作為交換條件,方堃要求外公不能放棄治療,要好好的活下去。 方堃外公癌細胞穩(wěn)住,方堃安了心,國外大學的錄取通知也下來了。方堃被外公催促著趕緊去學校報到要,方堃放心不下外公但也拗不過外公,一再確定外公情況的確控制住了并要求外公保證不會放棄治療后,飛到了美麗國。 事與愿違,方堃在大學安頓好的當晚跟外公通了視頻,外公還笑呵呵的跟自己囑咐要好好讀書,照顧好自己。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醫(yī)院的通知,外公正在搶救中,沒過多久,醫(yī)院又來電話說搶救無效,外公走了。 醫(yī)生說外公在自己走后癌細胞急速擴散無法控制,方堃知道,是外公強撐著而已,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地走出去。方堃甚至只能委托人處理外公是身后是,因為回國的機票很貴,自己承擔不起。 季斯律一開始只知道班上有個來去匆匆,成績挺好的同學叫方堃,并沒有太在意。是某一次偶然間看到街口有個華裔面孔在和幾個白人打架,人多勢眾,華裔面孔被打的挺慘。季斯律順手上去幫忙,打跑了白人后才發(fā)現(xiàn)華裔面孔是自己的同學方堃。 季斯律把方堃待會自己的住處,丟了一套新的衣服讓方堃去洗澡,然后把醫(yī)藥箱放在茶幾上讓方堃洗過后自己處理下身上的傷口。 方堃站在玄關處,猶豫著看了口,“謝謝,我用下醫(yī)藥箱就好,其它的不用了?!薄?/br> 季斯律回頭瞟了一眼方堃,平淡的開口,“好歹一起打過一架,算是朋友了吧,客氣什么,這一身臟光消毒有什么用。”。 方堃聽完也不好說什么,拿過衣服進了浴室。 季斯律在客廳看著剛剛找人調查的關于方堃的事情,旁邊的手機突然連著震動,下意識去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但就這不經(jīng)意的一眼,已經(jīng)看到信息上骯臟不堪的粗鄙語言叫囂著讓方堃還錢。 季斯律進自己房間洗澡,出來時方堃已經(jīng)站在茶幾邊,似乎在等自己,見到自己出來,方堃開口,“謝謝你,衣服多少錢?你發(fā)我我轉給你,我就不打擾你,先回學校了?!薄?/br> “坐下?!保舅孤刹粠榫w的說。 方堃一時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眼前的同學確定自己沒聽錯后,緩緩坐下。季斯律見他坐下后,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fā)上,雙手隨意的搭載椅背上,“我準備自己弄個公司做點事兒,缺個人手,有沒有興趣?放心,不違法亂紀,專業(yè)相關的事兒?!?。 方堃一時沒弄明白自己這位同學跟自己說這些是什么目的,雖然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可以信,但還是不敢輕易開口。 季斯律看著這樣的方堃,嘴角勾起斜笑,“不會害你,你還在打工是吧?學生可以找的兼職有限,工資也不會很高,對你的專業(yè)也不會有任何幫助。我是真的缺人,你的成績我也算了解,你的資料我回來路上也找人查過,無意冒犯,就是想搞清楚你到底值不值得我開這個口?!?, 說著季斯律拿過一遍的礦泉水丟給方堃,自己又打開了一瓶灌了一大口,“我知道那些催債的人一直沒放過你,雖然這么說聽起來很狂妄,但是我能給你解決,也算是讓你放心跟著我做事的保證吧?!?。 方堃大概知道季斯律家里的條件十分優(yōu)越,也不意外他能在這么短時間調查到自己的資料,聲音沙啞的開口,“如果我?guī)筒坏侥隳??也許我并不如你了解的有這個能力…”。 “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也不會對此懷疑,時間會證明我是對的。你只需要點頭,然后相信自己?!?。 方堃并不了解面前這個人,面前的他也不像在學校那般溫文爾雅,甚至是與之相反的銳利,全身散發(fā)著頂級掠食者的氣息??赡苷沁@樣的氣息,讓自己點了頭。 自此,方堃辭去了兼職,除了上課,專心跟著季斯律做事,也的確成了季斯律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