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矜,我好想你
第二日宋去憂像是忘了這件事一樣,沒有再提起,也沒跟任何人說,她也樂見其所。 下午她和宋去憂正在包餃子,秋秋忽然跑了進(jìn)來,眨巴眨巴著大眼睛,趴在她腿上,黏糊糊的說:“衿矜jiejie,他又來了?!?/br> 舒矜笑著,微夾著嗓音問:“誰呀?!?/br> “那個很高很好看的哥哥。”秋秋說,“跟煉煉哥哥一樣高的哥哥。” 宋去憂“嗤”的一笑,說:“那秋秋有沒有請那個哥哥進(jìn)來玩?。俊?/br> 秋秋搖了搖頭,“哥哥他不進(jìn)來,不過他給我們買了好多好吃的糖?!?/br> 秋秋從口袋里抓出一把彩色的糖放在桌上,“好看的哥哥說一定要拿給衿矜jiejie吃?!?/br> 舒矜看了一眼,是個法國牌子的糖,以前k先生給她寄過。 她笑了笑,說:“下次那個哥哥再來,秋秋幫我謝謝他。” “嗯嗯,好?!鼻锴锕怨缘狞c頭,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宋去憂看了眼,調(diào)侃道:“我們衿矜就是招人喜歡,三天兩頭就有男生來家附近偷看你,借著弟弟meimei們跟你獻(xiàn)殷勤,卻又不敢來你面前表白,一群膽小又純情的少年啊?!?/br> 舒矜依然笑著,不置可否。 她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學(xué)校的抽屜里總會堆滿情書,也有人常跑來孤兒院附近偷看她,弟弟meimei也經(jīng)常因此收到好多小禮物。 不過那都是大學(xué)以前的事了,從她上大學(xué)后就很少有這種情況了,尤其是工作后,不常在孤兒院,就沒什么暗戀者來附近了。 不知道今天怎么又出現(xiàn)了,估計是恰巧吧。 “不過可惜,我們衿矜已經(jīng)是名花有主了?!彼稳n朝她眨了眨眼,說著:“所以喜歡就要趁早說出來,一直埋在心里只會腐爛枯萎,不會有結(jié)果的。” 舒矜微愣。 說出來就會有結(jié)果嗎,如果對方有喜歡的人呢。 她想起了自己無疾而終的暗戀。 如果她早早的跟韓奕沉表白,結(jié)果會不會不一樣。 現(xiàn)在站在他身邊的會不會是自己。 他們會像童話故事里灰姑娘和王子那樣幸福的在一起嗎。 [想都別想] 戚時宴的臉忽然出現(xiàn)在腦海,有些痞氣的笑容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強(qiáng)硬和脅迫。 [你是我的,舒矜] [你只能是我的] 她下了一跳,手里的包了一半的餃子猝然落地。 “你怎么了?”宋去憂停下動作看著她將地上的餃子撿起來扔進(jìn)垃圾桶,“一臉恐懼的樣子。” “沒事?!笔骜鎿u頭,壓制住心里突如其來的震動。 宋去憂狐疑的看了她一會兒,沒追問下去。 晚上她和沉煉正在給上中學(xué)的幾位弟弟meimei輔導(dǎo)作業(yè)時,戚時宴的電話忽然切了進(jìn)來,她心虛的看了眼還在講題的沉煉,鬼鬼祟祟的跑了出去。 舒矜跑到院子里,謹(jǐn)慎地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后才按下接通鍵。 “喂。”她聲音很輕。 “衿矜,在干嘛。”那邊嗓音愉悅,像是流淌著的溪水一樣:“這么久才接電話?!?/br> 舒矜像是被他音色里的輕快感染一樣,莫名的覺得心情舒然了許多。 “在給弟弟meimei們輔導(dǎo)功課?!彼f。 “哦?!蹦沁吳榫w平平的哦了一聲,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氣說:“我也好想衿矜給我輔導(dǎo)功課?!?/br> “???” “要不我去考個研吧?!彼杂X提了個什么好建議似的,帶了喜色:“這樣有不懂的地方就可以讓衿矜教我了。” 舒矜苦笑不得:“你在胡說些什么啊?!?/br> “我認(rèn)真的?!彼f,忽然轉(zhuǎn)了一種悵惘的語氣低喃:“如果我以前是在國內(nèi)上的大學(xué)就好了?!?/br> “為什么?”舒矜不解的問。 那邊只是很輕的笑了下,說沒什么。 可舒矜卻感覺他并不是在開玩笑。 因為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散漫不羈的,仿佛沒有任何顧慮一樣,可在說這句話時帶著很突兀陌生的低落。 舒矜還在想他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的原因,那邊又恢復(fù)了輕松的語調(diào)問她:“衿矜,你在外面嗎?!?/br> “在?!彼p聲回答。 “我也在外面?!逼輹r宴用一種意味不明的語氣說:“今晚的月色真好?!?/br> 舒矜抬頭看過去。 殘月高懸于夜空,散發(fā)著很朦朧的光,被一團(tuán)濃厚的云層遮了部分。 其實,并不算好。 “每晚的月色都很好。” 她聽到戚時宴繼續(xù)說。 “因為有衿矜在。” 舒矜怔了怔,望著那在戚時宴眼里“很好”的月亮,突然就失了語言。 雙方沉默了很久,像是在靜靜的欣賞同一片月色一般。 模模糊糊間,她就聽到那邊很輕柔綿稠的說了句話。 “什么?”她遲鈍的問。 戚時宴站在一盞昏暗的路燈下,偏過頭,目光柔軟的望著旁邊那堵墻,似乎穿過這堵斑駁老化的圍墻落到里面的那個人身上。 他語調(diào)輕輕的,裹著晚夜的溫柔:“舒矜,我好想你?!?/br> 觸不及防的,舒矜感覺自己腦子里的氧氣被抽空了,變得空闊蒼茫。 心跳又抑制不住的加快速度,在這個周圍只能聽見蟲鳴聲的靜謐濃夜里,格外的清晰。 這不是戚時宴第一次說想她,他每天都會或發(fā)信息打電話跟她說上好幾遍。 可這確是第一次她感覺到一種無措的、驚慌的情緒脫離感,仿佛有什么東西朝著不可控的地方延伸。 —— [戚時宴少男心事記錄簿] 2013年12月3日 沒忍住找了私家偵探幫我調(diào)查那個女孩 我也說不出來當(dāng)中的原因 可能我真的是個變態(tài)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