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81.交易
貝爾戈里四世躺在床上望向不遠(yuǎn)處正站在一旁的青年。 “我的兒子是不是惱羞成怒了?嗯?諾伯特,你覺得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您是為了公爵殿下著想。”諾伯特恭敬的說。 “如果切薩雷有你這樣聽我的話就好了,諾伯特,”教皇感慨,“那個女孩怎么樣了?” “一切都如您安排的那樣?!敝Z伯特回答?!爸徊贿^我擔(dān)心公爵殿下若是見了她,也許會……” 貝爾戈里四世看著諾伯特欲言又止,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然而他卻并不當(dāng)回事兒,他略又渾濁的眼睛盯著諾伯特,這青年已并非年幼時的俊美,他長大了,面容也變得y朗了。他已經(jīng)很少和諾伯特做那種事兒,然而教皇也知道諾伯特這個年輕的、從平民中走出來的青年對自己有著怎樣的忠誠與盲從。 他伸手,招來那個青年。 “我是器重你的,諾伯特?!彼麚嶂嗄晡⑽⒕砥鸬膩喡樯贪l(fā),“楊柳的事情你做得很好,切薩雷那個小子太耿直了,又容易被忠誠、榮譽(yù)這種小事兒困擾。”他用自己的嘴唇湊到青年教士的唇邊,他好久沒有親吻過諾伯特了,于是他心滿意足的看見諾伯特微微閉上眼睛,睫毛顫抖而脆弱。 “如果有必要的話,除掉那個女人也無所謂?!?/br> 教皇一把抓住諾伯特的身子,將他按在床上。 “這么做會不會讓洛l佐公爵……?” “這種事你還不會辦么?”教皇問。 諾伯特點(diǎn)頭,“我明白了,陛下?!?/br> 監(jiān)獄里y冷而潮濕,尤其是入了冬,連天的積雪讓那里寒風(fēng)刺骨。 切薩雷坐在牢房中,看著盤坐在對面的賈魯,彼此一言不發(fā)。他剛來的時候便告訴賈魯自己想要得到的情報,可是賈魯根本不搭理他。 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一晚了,從切薩雷進(jìn)來之后賈魯便閉著眼睛,他拒絕與切薩雷說話,而切薩雷就那么坐著,一宿未曾合眼。 待陽光逐漸從小窗的欄桿中灑進(jìn)牢房里,賈魯忽然笑了,“你打算熬著看誰先開口是嗎?” 切薩雷抬眼看向賈魯,“你肯和我說話了?” “我一直在說服自己不恨你,可笑吧,她一直跟我說等她走了,要我?guī)湍?。”賈魯翻過身,坐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并未有什么喜怒,反而平靜得很。“她已經(jīng)走了對么?” 切薩雷點(diǎn)點(diǎn)頭。 “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辟Z魯攤手,“你憑什么讓她死心塌地的,你皮相b我好?不是,楊柳不是只看男人皮相的女人,后來我也就不想了,我不就是喜歡那么一根筋兒的她嗎?”他嘿嘿的笑了,“你找我來做什么?我沒什么能幫你的地方,洛l佐公爵,事實(shí)上我現(xiàn)在很想揍你一頓,你不怕嗎?” 切薩雷起身,將身上的披風(fēng)解掉,“如果你愿意,我不介意和你打一次。” “太好了?!辟Z魯將襯衫解開幾粒扣子,彎曲的手臂上肌rou繃緊,幾乎快要撐爆襯衫袖子似的。他一記揮拳揍在切薩雷的臉上。 切薩雷只覺得自己嘴里似乎被咯破了,混合著唾液,他往旁邊吐了口血水,隨后握緊拳頭,“剛才讓你一拳,現(xiàn)在該我了。” 兩個人的動靜驚到外面看守的騎士,連忙有人想要制止賈魯,可是切薩雷卻吼,“誰都別進(jìn)來!”然后一拳猛地?fù)粝蛸Z魯?shù)母共俊?/br> 他縱然身型高瘦,卻并不是一個拳腳功夫軟弱的花架子,一拳擊中賈魯?shù)母共烤棺屬Z魯疼得一咧嘴,賈魯一愣,而后則一把握住切薩雷的胳膊,一個翻轉(zhuǎn),想要靠雙手的力量把那男人的胳膊絞斷。 切薩雷卻順勢轉(zhuǎn)了個身,利用巧勁兒把賈魯帶到懷中,局勢發(fā)生了逆轉(zhuǎn),他將賈魯?shù)母觳矈A在腋下,猛地往對方身上一撞,賈魯順勢倒地,只聽見咔啦一聲,賈魯?shù)母觳簿谷蛔屒兴_雷卸了脫臼了。 賈魯顯然沒想到切薩雷的近戰(zhàn)功夫了得,他大吼一聲,想要跳起來繼續(xù)與切薩雷爭斗,索米勒人的海盜性子讓他根本不可能對這么個艾利瑪貴族認(rèn)輸,可是切薩雷卻緊緊用手肘押著他的脖頸,“信不信我把你的另外一只胳膊也給卸下來?!彼麗汉莺莸恼f,似乎將近日來所有的怨氣都撒在賈魯身上。 賈魯卻哈哈大笑了起來,“真他媽是個瘋子?!彼壑袔缀蹩煨Τ鲅蹨I,“你能給我什么好處。” “你想要什么?!鼻兴_雷問他?!澳隳軌蚪o我什么消息?!?/br> “以前在胡楊木小道那個宅子里有一個男孩,他和諾伯特關(guān)系還不錯?!辟Z魯說道,“也許你應(yīng)該問問他,你知道的,你那個老子和他們都一樣,是些個愛c男人屁眼的家伙?!?/br> 切薩雷聽到這話之后皺了眉,“你在胡說什么?” 賈魯看著切薩雷y森森的笑了,“你以為你老子是高高在上的教皇,便品德高尚了?他玩壞的男人和女人不b其他人少到哪兒去。只不過他最喜歡的是十幾歲的小男孩,行了洛l佐公爵,你不用露出那么嫌棄的表情,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我沒必要挑撥你和你父親的關(guān)系?!?/br> “……那個男孩在哪兒?!鼻兴_雷不想去理會賈魯對教皇的那些評價,他此刻只想知道諾伯特的把柄。 “城北安上小路301號,你去找他,就告訴說是我讓你來的。”賈魯閉上眼睛,“我要一條船,你能辦到嗎。” 切薩雷想了想,“好?!彼帕速Z魯,從地上爬了起來,只覺得悶氣,便伸手扯開軍服領(lǐng)上的扣子。 “你們把她埋在哪兒了?!痹谇兴_雷離開牢房的時候賈魯忽然問,聲音并不大,卻充滿潮濕。 “不知道?!鼻兴_雷卻說,“我也不知道?!彼^也不回的離開了牢房,猛地撞上牢房門。 哈薩羅公爵終于帶他的兒子們于昨天回來了,亞文尼在見到銀鴿之后給了她一個擁抱,而蘭瑟卻只是象征性的沖林賽笑了笑,便一頭扎進(jìn)屋里。 林賽艷羨的看著在一旁說著悄悄話的銀鴿與亞文尼,她卻無可奈何,她與蘭瑟早就連那種表面文章都懶得做了。 哈薩羅公爵問到瑞貝卡的時候被神色緊張的丹妮斯特拉走了,隨后他們便進(jìn)了房間很久沒有出來,里面?zhèn)鱽砹藸幊陈?,以及女人的哭聲,亞文尼拉著銀鴿趕緊離開,就剩下林賽一個人站在起居室之中。 林賽往自己和蘭瑟的屋子中走,她開了門,看見蘭瑟坐在書桌前正在把玩著什么,她并未當(dāng)回事兒,卻看見蘭瑟向自己走來。 “什么事?”林賽有些警覺。 “我們好久沒見了,你就打算這么對待自己的丈夫?”蘭瑟雙手撐在林賽身邊,慢慢湊近她,“這次出門我想明白了一個事情?!?/br> 林賽有些緊張,她隱約覺得那件事與自己有關(guān),“什么事情。”她卻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要被這個男人的氣勢嚇到。 “我要繼承這個家,必然要有一個孩子……”蘭瑟伸手理著林賽的頭發(fā),“你是我的妻子,只要是從你的肚子里生出來的孩子……我找到了一個哈薩羅家遠(yuǎn)方的親戚,他和我的年紀(jì)差不多大,他二十來歲已經(jīng)有四個孩子了,他的妻子肚子里還正懷著一個,很棒的生育能力,不是嗎?” 林賽驚訝的睜大眼睛,她根本不敢相信蘭瑟的暗示,“你是說……” “你和他睡上幾次,直到懷孕。”蘭瑟笑說,“反正過幾天父親就要帶咱們一起去郊外了,他在那里做工?!?/br>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林賽揚(yáng)手想要給蘭瑟一個耳光,卻被蘭瑟一把抓住,狠狠的將她摔到床上。 “我是為了你好!我是在給你一個讓你成為公爵夫人的機(jī)會!”蘭瑟惡狠狠的說,“難道你想讓亞文尼繼承這個家嗎?讓銀鴿那個妓女繼承公爵夫人的名號?!” 林賽只覺得眼中已經(jīng)開始模糊,她是貴族之女,怎么能和一個平民發(fā)生那種事情,然而這竟然是她的丈夫親口提出來的,她這又與一個妓女有什么區(qū)別?!她搖著頭,卻換來的是蘭瑟的一記耳光,她伸手去阻擋,然而那記耳光緊接著變成了拳頭,擊在她曾經(jīng)嬌嫩而矜持的面容上。 林賽躲避著來自蘭瑟的拳打腳踢,然而那男人卻抓著她的頭發(fā)惡狠狠的對她施暴。她從開始的哀嚎變成后來的求饒,蘭瑟卻依然不依不饒,“我讓你不聽話!?。?!你還敢反駁我了?!” “別打了……不要再打了!”林賽哭著,“我答應(yīng)你、我答應(yīng)你……”她趴在床上,幾乎連身上最后一絲自尊都被這個男人給撕毀了似的。 如果他死去就好了。 林賽心想,如果可能的話,她真的希望蘭瑟趕緊去死。 維克在女人的懷中睡醒了。 女人起了身,因?yàn)槁犚姌窍掠星瞄T聲。 她撿起地上的衣服,裹住自己嬌媚的rou體,隨后下樓,開了門。 那景象讓她嚇了一跳,縱然臉上被厚厚的脂粉掩蓋著,卻依然掩飾不了來者臉上那眉骨間的淤青與浮腫。 可惜她是個啞巴,不能說話,否則一定要問上幾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她認(rèn)識那女人的,之前她的恩客將她帶進(jìn)屋里來過。于是她連忙讓那落魄的女人進(jìn)了屋來,隨后指了指樓上,示意她要找的男人在上面。 那女人匆匆上了樓,她沒有跟隨上去,事實(shí)上恩客有好多個女人,她知道,也不在乎,他們只是皮rou買賣關(guān)系。 可是這個女人卻不一樣,她看起來很是高貴,即便被人暴力以待,卻依然不失去那種身為貴族之女的尊嚴(yán)與驕傲。 于是林賽看見床上的維克,自然維克也看見了狼狽的她。 “我說過你會來找我。”他起身,隨后撿起地上那件白色的襯衫,懶懶散散披在身上,“是他打的?” 林賽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竟然意外的平靜,絲毫不層慌亂,也沒有任何愧疚。 “替我殺了他。你要什么做為代價,只要是我能給的,都給你。” 她盯著維克,認(rèn)真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