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小叔
季茹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剛巧碰上大部隊人流下晚自習,等了幾分鐘,便看到季杰軍的身影。 又是好幾天沒見到他了,季茹很想他,走上前挽著他的胳膊,一路有說有笑。 前幾天她傷了手的時候,季杰軍正在外地查案,沒辦法及時趕回來,只能在電話里干著急,又是囑咐又是打算托醫(yī)院的朋友,直到被嚴云攔住,說沒有大問題,他才作罷。 季杰軍將人送到樓下,把手里準備好的蛋糕和禮物遞給她,便不再前進。 季茹理解他的用意,只好抱了抱他,“爸,工作時注意安全,我回照顧好自己,聽mama的話的?!?/br> “我知道,我們小茹最乖了?!?/br> 季杰軍摸摸她的腦袋,又叮囑她注意自己的傷口,然后指指那個紙袋,“回去在自己房間拆開看,我們局里的小姑娘都說現(xiàn)在你們小丫頭都喜歡看這個。” 季茹摸摸紙袋,彎著眼睛笑,“好,謝謝爸?!?/br> 晚上臨睡前,季茹打開了那個紙袋,里面裝的赫然是現(xiàn)在高中女生之間流傳最廣的一種言情故事向雜志,季茹當然也不例外在看,只不過都是借同學的回家,背著嚴云偷偷看。 看著紙袋里的數(shù)量,季杰軍大概是一次性把近半年的上下刊全買了回來。 季茹輕輕觸摸封面,看了會就悄悄放在自己的床底箱子里,以防被嚴云發(fā)現(xiàn)。 每次和季杰軍相處的時候,她都很開心,很自在,完全沒有跟嚴云在一起時的緊張和壓迫。 等躺下后,她耐著性子等到晚上十一點多,才摸出手機給溫謹之發(fā)了一條消息,想分享自己的雀躍。 季茹:睡了嗎? 溫謹之:準備睡。怎么了,你那里是不是不舒服? 這人怎么一句話就把氛圍拉向一個奇怪的方向。 她臉頰微紅,回了句沒有,然后告訴他季杰軍送給自己的東西。 溫謹之笑笑,陪著她聊了幾句,就讓她趕緊睡覺,說晚安前還不忘提醒她上藥。 這邊的溫謹之捏著手機發(fā)完最后一條晚安,才抬頭看向已經(jīng)喝得酩酊大醉的溫遷。 溫遷是在他送完季茹回來后遇見的。 說遇見也談不上,畢竟溫遷是直接站在他家大門口的,那明顯就是在等他。 從一進家門開始,溫遷就拉著他又打游戲又喝酒的,當然,溫遷喝酒,溫謹之喝飲料,美其名曰溫謹之沒成年。 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溫遷這人喝酒不上臉,到現(xiàn)在為止也就是耳根子紅了點,不過這個半瞇著眼睛,嘴里粘粘乎乎的樣子,倒有幾分醉相。 溫謹之坐在地毯上,曲著一條腿,單手搭在上面,另一只手拎著空掉的玻璃杯,看著溫遷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溫家三個孩子,溫遷前面是溫戈和溫玥,一個哥哥一個jiejie。 溫遷是溫謹之的小叔,溫戈的弟弟。 他是溫家最小的兒子,自小到大就是百般寵愛,本想讓溫遷繼承溫家的傳統(tǒng),去學金融,回來接手家里的公司,奈何成年后的溫遷頭腦一熱就去參了軍,家里人誰都攔不住。 溫家的孩子都早熟,這是圈子里人人都知道的事,不是那種貶義的早熟,而是心思上的成熟,都各有各的想法。 出了溫遷的事情,后來溫老爺子就開始怪溫戈,說是從他從政開始,家里的孩子就逐漸偏離了軌道,溫玥也去當了無國界醫(yī)生,常年不回家。 想想當時溫老爺子罵溫戈不好好帶頭的樣子,溫謹之就想笑,家里誰不知道溫遷從軍的原因,就偏偏溫老爺子不信。 不信溫遷會為了一個隔壁家領養(yǎng)的小姑娘而放棄自己夢寐以求的計算機專業(yè)。 但事實往往就是這么唏噓,溫遷為了那個他心上的小姑娘,當初不僅改了志愿,而且死活不分手,一路走來,不論家里溫老爺子給多少阻力,他都一直堅定的站在她的身邊。 而這一次,溫遷喝醉來找溫謹之訴苦,除了那個人,溫謹之想不到別的原因。 在溫家,溫謹之跟誰都走不近,但溫遷這個比自己大了十歲的小叔除外。 而溫遷也喜歡和溫謹之說話,自從溫謹之被接回家,他沒事就去找溫謹之,明明隔著輩分,但時間一長,溫遷的很多事情就只和溫謹之說了。 這會兒溫遷靠著沙發(fā),嘴里胡亂念叨,將自己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說了個遍。 溫謹之聽的頭疼,卻還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 說了一半,打著酒嗝的溫遷忽然掙扎著要起來,在茶幾上一堆亂七八糟的包裝袋里翻找著自己的手機,說要打電話。 結果找了好久,都找不到,溫遷急了。 溫謹之看不過去,從沙發(fā)靠枕的下面抽出手機,放下手中的杯子,摁亮手機,看到了一串未接來電。 他解不開鎖,只能看見滿屏的消息和未接來電的符號。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打的。 手機被溫遷一下子抽走,手忙腳亂的解開鎖,剛好有一通電話進來。 接通后是短暫的沉默,空氣中彌漫著壓抑。 “煙煙,你…在哪兒?” 到底是溫遷先低了頭,主動開口。 他的聲音里醉意明顯,聽著有種莫名的委屈。 這還是溫謹之第一次聽見那個姑娘的名字,以往家里沒幾個人會當著溫老爺子的面提她,畢竟溫老爺子一直對溫遷改變志愿的事情耿耿于懷。 “我在你家門口?!?/br> 電話那頭的女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明顯,帶著哭腔,但更多的是,隱忍與克制,有種說不出的倔強。 然后溫謹之就眼睜睜的看著溫遷僵硬了一秒鐘,忽然起身,臉上是欣喜若狂,眼里是一片清明。 哪里有半分醉酒的意思。 急匆匆地撈起衣服,回頭沖溫謹之打了個招呼,握著手機就往外跑。 看著自己家門被打開又關上,溫謹之才無奈的笑了。 搞了半天,在這兒裝可憐博同情,看看他那個樣子,哪里有一絲絲的醉意。 墻上的掛鐘指向凌晨一點,茶幾上一片狼藉,沙發(fā)上的靠枕凌亂的散落著。 溫謹之被溫遷這么折騰一下,難免有點累了,捏了下眉心,起身往臥室走去。 下次不坑溫遷一頓飯,他就不姓溫- 新的周一很快開始,整個學校卻都籠罩在一股興奮的氛圍中。 原因無他,因為這周要開運動會。 運動會為期三天,從周三開始一直到周五結束。 期間都不用上課,所有人都在cao場待著,算是全校學生的歡樂時刻。 只是一班卻沒有太開心,因為湊不齊人報項目,體委已經(jīng)焦慮到快要奔潰。 體委正拿著報名表糾結,無意間一抬頭看見走進來的季茹,眼睛忽然一亮。 班里那些老油條抓不住,新來的總可以試一試。 作者有話說: 劇情劇情劇情??!近期走一走劇情! 珠珠~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