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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跟我說他要幼稚園的畢業(yè)了,大家都好高興了,時間很快,這小子也在不 知不覺中長大了,很久不曾仔細看著他,才發(fā)現(xiàn)他長的很快,肥的也快,當他 右手牽住我的手時,才發(fā)現(xiàn)我們姊弟倆竟很久沒這么親密過。 mama最近中彩卷六千塊,畢竟四星中獎很不容易,她高興的摟著我,請著大家 去吃飯,在那繁華的桃園市中,我們的歡笑都沒因此隱沒。 我一直都陷入自己的情緒,一直在乎別人,卻忘了一直離我很近的家人。 等我放手,什么也不想追尋了,雙手空空的乘著海風,他們都在這里,他們就 是在身邊,我想我會回到我平凡的過去,然后變成純粹的高三生。 不過摸摸略腫的唇,已經(jīng)三天了,他該從我心中根除了,那天,我像是從來沒 這么清醒似的,我對他說:「我放棄了。」 不管他是內(nèi)心怎樣,他會因此可惜或惋惜的話,他會成為我心中的空白。 在圖書館,李桀澄如往常都是很用心的在旁邊教,我的模擬考分數(shù)也因此名次 進步了不少,他一直都是在我身旁的人,他是個好人,我承認,我該聽他的, 早該! 「宜郁,那你呢?你的初戀呢?」 「忘了。」我在回家的路上回答。 狗屎他是隔層毛玻璃的人,要看個清楚,卻會他圍墻的刺受傷,如何再怎么接 近,他就是那樣,不論再怎么表達自己的心意,他都會假裝看不見。 在班上,也許時間真是會療傷過去的好藥劑,忘去彼此的不快,或是讀書就忘 了無關緊要的瑣事,等到畢業(yè)前夕,隨著時間的逼近,大家忘掉之前的隔閡, 大家會跟彼此自然的交談,而我也不以為意的跟大家攀談,在壓力中得到一點 喘息。 很順其自然的,芥蒂就這樣散開了,煙消云散。 人真的是很奇妙的動物,等到快失去時、快抓不住,才會珍惜眼前所擁有的。 畢業(yè)照也是在亂七八糟中,誰不知是誰的照相機胡照一通,烈陽下,儘管大家 熱的要命,完全沒有抵抗紫外線的能力,揮汗如雨,手腳都已經(jīng)擺到不知該擺 什么姿勢,但只要拍的人對準鏡頭,原本再怎樣苦澀的臉,都會快樂的彎起 嘴,硬撐出個笑容。 「宜郁,跟郭武勛拍一張照啦!」不知道什么時候,宜君也融入我的生活。 也許真的是要等到要離別,才能了解以前的爭執(zhí)都是無謂的行為,不過這都成 為清澀烙印的記憶。 我微微揉一下笑僵的嘴?!覆灰銖娝?,你們剛才叫他拍都不拍了?!?/br> 一百公尺外,搞自閉的狗屎坐在樹下。 而經(jīng)過那件事后,幾個禮拜沒搭理他了,行同陌路。 然而神奇的,拍照的事,狗屎竟說聲好,我站在他身旁一公尺,扭捏擺個直挺 挺的姿勢,臉也僵硬的擠不出任何表情。 「馬桶宜郁,笑一下嘛!又不是叫你演大樹,還有你們離那么遠,是在拍門神 呀!一人站一邊,我不想浪費底片哪!」宜君拿著照相機急跳腳,旁邊的同學 也在吹噓。 最后狗屎也很給觀眾們看頭,他親暱摟住我的肩頭,而我驚愕的不知所措,瞪 大眼睛看著他,他很自然看著鏡頭賊笑。 自然而然,洗出來的照片就成了這樣。 也很自然的擺到畢業(yè)紀念冊明顯的地方。 「哇!你們看馬桶狗屎這么妙的一對,一定要花邊再加花邊,放亮再放亮,這 樣以后回憶一定非常懷念,我們班有別人沒有的馬桶狗屎耶。」 「你們不覺得,馬桶看著狗屎的樣子,還瞪大眼睛,深情款款?!雇瑢W甲不懷 好意的推了我的肩膀。 反正他們就是能硬坳。 而他們不了解,那是我第一次跟男生合照,也是我跟狗屎唯一的合照。 他們也更不了解,我和他身子離的再近,卻碰觸不到彼此的契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