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愛心雞湯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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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瑤正在給過去關(guān)係還不錯的電臺、電視臺、雜志社、網(wǎng)路媒體的熟人寄發(fā)電子圣誕賀卡,并且每一封賀卡都寫上貼心的個人問候,因為拉關(guān)係要趁早,不能臨時抱佛腳。 正當她腸枯思竭之際,方洛遠的電話來了。 「遠哥,你事情辦好啦?」她早上剛進公司就接到方洛遠臨時有事的留話。 「好了,肖波的手術(shù)很順利…」方洛遠的聲音很是愉悅。 「肖波什么?手術(shù)?什么手術(shù)?」江文瑤驚慌地直起了身子。 她緊張地追問:「湯肖波他有什么問題?什么?。窟€是…還是他怎么了?」她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方洛遠在電話的那端安撫道:「別緊張,不是大手術(shù),是頸椎跟腰椎間盤突出,就是我們一般說〝長骨刺〞啦!」 「脊椎開刀還不是大手術(shù)?」江文瑤覺得他未免也太無情了。 「嘊,現(xiàn)在醫(yī)學進步了,才一個小時就搞定了!我跟你說…,而且傷口只有一點點,不是你想得那樣大動干戈!」方洛遠解釋給江文瑤聽,這也是他才從湯肖波那兒聽來的醫(yī)學常識,現(xiàn)買現(xiàn)賣罷了。 「他在哪家醫(yī)院開刀,我應(yīng)該要去看看他才對?!顾X得人在病痛的時候最需要關(guān)懷。 「他在家,休息幾天就可以了,你其實不一定需要去看他,就讓他好好休息夠不是比較好。」方洛遠回道。 現(xiàn)在他要避免他們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因為瑪亞提出的警告是,湯肖波對江文瑤的殺傷力絕對比何靖泰大,尤其戴瑞松他們夫妻倆剛出過狀況,江文瑤雖然沒表現(xiàn)出來,但她的心境必定很脆弱,一個不小心就很可能行差步錯,這可不是他們樂見的。 江文瑤想了想道:「他在家嗎?好,我知道了,我買個雞精去好了。」她堅持要去瞧瞧,因為這不但是她身為經(jīng)紀人的義務(wù),同時也包含了同事情誼。 方洛遠掛了電話,他有點后悔自己多嘴,如果不告訴江文瑤不就沒事了,但后悔也來不及了,況且不管經(jīng)紀人還是宣傳企劃都有必要掌握藝人的一切狀況,他抓抓頭發(fā),覺得自己為難死了。 江文瑤把事情做到一個段落就決定去探病,她拎著一盒雞精與一盒蘋果上門,想著他可能在睡覺便直接按了大門密碼,她開了大門走進玄關(guān)一看,湯肖波居然坐在沙發(fā)上。 江文瑤皺著眉頭,口氣不善道:「你怎么不去躺下來休息,剛開完刀需要多休息,醫(yī)生沒告訴你嗎?」這個人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 「我沒事,我也是剛從床上起來,想坐一下。」湯肖波看見江文瑤專程來看他,覺得驚喜之馀,心里有著異樣的情緒在流動。 「動手術(shù)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說呢?你先告訴我,我也好陪你一起去嘛!真是的!」江文瑤的語氣有些責怪,但聽在湯肖波耳里卻是溫暖的關(guān)懷。 他可不知道江文瑤其實是將〝照顧他〞看成是自己的職責,就像當初帶著何靖泰一樣,所以照顧他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工作〞。 「你想吃什么我去買。」她只想要好好照顧生病的人。 「不用了,冰箱里有冷凍的東西微波一下就可以吃?!箿げɑ卮?。 他不愛自己一個人外出用餐,自從母親不在身邊之后,除非助理跑腿、叫外賣,不然微波冷凍食物就成了他的每一餐。 江文瑤聽見冷凍微波食品就一臉嫌棄之色,立刻就說:「那個能吃嗎?難吃死了又沒營養(yǎng),嗯…,這樣好了,我去超市買點東西回來,你在家里等著?!?/br> 不到一個小時,江文瑤從超市買了些生鮮食材回來,然后就在湯肖波的廚房里料理了起來,一時間廚房里鍋碗瓢盆的聲音讓湯肖波不時抬頭向廚房張望,這對他來說是很新鮮的感覺,他有一股衝動想要去廚房看看,但是最后還是按捺住自己的情緒,強迫自己待在客廳呆望著電視。 終于,江文瑤在廚房喊道:「麵好了,來吃雞湯麵!」 湯肖波坐下之后,她立刻強調(diào):「里面我加了顆荷包蛋,一定要吃完。另外爐子上有鱸魚湯給你晚上當湯喝,吃鱸魚對開刀傷口的癒合很不錯,吃的時候再熱一下就可以了,這鱸魚很新鮮,應(yīng)該不會有腥味才對?!?/br> 「我還真沒想到你廚房里的道具這么齊全,可是怎么都沒開封,你從來都不煮飯嗎?」她邊洗手邊問。 湯肖波剛舉起筷子,聽到她的問話筷子又垂了下去,無奈道:「因為怕傷到手,所以…」 「說的也是,做菜燒飯的風險是挺高的!」她看了眼自己的手,雖然沒有佈滿傷痕那么慘,但也不再是冰肌玉膚、細皮嫩rou。 「哎呀,不說那些了,趕快趁熱吃吧!」她招呼著。 江文瑤自顧自地吃得滿意,便想問問湯肖波覺得如何,抬頭一看,湯肖波果然不負古典鋼琴之王的盛名,連吃麵都能吃出不凡的氣質(zhì)與涵養(yǎng),連帶著那碗麵似乎也身價百倍,從路邊攤躍昇為五星級飯店出品,相形之下自己的吃相還真是上不了檯面,她自嘲地一笑。 「對了,你今天頸椎跟腰椎同時開刀的嗎?」她突然想起來方洛遠說他有兩個地方長骨刺。 「沒有,今天先處理腰椎,大約兩週之后再進行頸椎手術(shù)。」湯肖波回答。 江文瑤埋怨道:「你也真是的,要開刀、要休養(yǎng)就明說嘛!我又不是不通情理,干嘛拿自己沒信心當藉口延遲發(fā)片?!惯@有什么好藏著不說的,又不是見不得人,害自己白生了一場氣。 湯肖波默默喝著湯沒有搭話,他想就讓她這樣誤會也好。 「現(xiàn)在傷口會痛嗎?」江文瑤臉上有著感同身受的痛苦表情。 「不會,比起以前的那些痛,這點痛不算什么?!箿げ〒?jù)實回答。 「你這樣子…很久了嗎?」看他說得云淡風輕,但她卻聽說過坐骨神經(jīng)痛起來要人命,一時之間同情心氾濫,覺得他真的很可憐。 「大概三、四年吧!」他想了想。 「三、四年!你怎么能忍這么久都不治療呢?那得多痛啊!你怎么受得了!」江文瑤毫不掩飾自己的疼惜與不解。 「沒有時間,經(jīng)紀公司早把我的時間全部排滿了,而且手術(shù)有一定的風險,所以只能用藥物跟局部注射類固醇來減輕癥狀?!顾怪^避開江文瑤的目光,低頭舀著快要見底的湯喝。 沒時間與手術(shù)風險曾經(jīng)是他給自己找的藉口,真正的拖延卻是潛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自暴自棄,他想要用毀掉自己來報復(fù)父親的專制,但這個理由他不可能說出口。 太可惡了,江文瑤義憤填膺道:「真是太過份了,我最恨那些像吸血鬼一樣的經(jīng)紀公司,不把藝人當人看,只想趁著他當紅的時候把他榨乾,等到他過氣了,從他身上榨不出油水的時候就像丟垃圾一樣往旁邊一扔就不聞不問,完全沒有人性!還好你選擇離開,不然的話,不知道你還會被折磨成什么樣子!」 她毫不客氣地打量他削瘦的身材,困惑道:「不過,我還真好奇你彈鋼琴的體力要從哪來!」 湯肖波非但不排斥她的打量,還覺得她這樣做讓自己很窩心,他愿意、喜歡和她這樣親近地說話,他想要跟她說自己的經(jīng)歷、感受,想讓她多了解自己一些,就像她熟悉何靖泰那樣。 「不是體力,是靠意志力!」他更想告訴她,每次坐上那張琴椅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場酷刑,無力抗拒只能承受,只求不要在臺上倒下,靠意志力支撐到完成最后一個音符,靠著意志力從琴椅上站起來,面帶笑容向觀眾答禮,靠意志力支持著疼痛卻又麻木的雙腿走回后臺的休息室,那短短的幾步路對他來說卻像是要跨越過千山萬水。 江文瑤相信實際情況絕對不是簡單一句〝靠意志力〞而已,四個字的背后必定有許多的辛酸與無奈,就如同她為了人工受孕所忍受的那些痛與不適,最后卻只能獨自承受失敗的苦澀。 江文瑤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辛酸的淚水默默從眼角流下。 湯肖波下意識地伸手抹去她為自己流下的淚,「別哭,那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顾吐暟参恐窒袷窃诎参孔约?。 兩個人同時因為他的動作而怔愣,還是江文瑤先回過神來,笑道:「哎呀,是啊,一切都會好的!」 她匆匆?guī)卓诎腰I吃完,隨即起身收拾了碗碟去洗,等她整理好廚房便叮囑他多休息然后離去,彷彿剛才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 為顧及湯肖波的身體狀況,江文瑤主動提出再延后專輯的推出時間,她說:「遠哥,雖然湯肖波說他可以彈琴,但是我認為他在這么短時間之內(nèi)連開二次刀還是多休息比較好,我們把推出時間延到暑假檔期吧!」 方洛遠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道:「嗯,我也是這么想,只是這樣會跟何靖泰的專輯撞期,我們的人力…」 江文瑤心里有一個想法,她看著方洛遠問道:「遠哥!何靖泰這張新專輯的風格跟主題決定了嗎?」 「定是定了,不過現(xiàn)在編曲還沒完成,所以可能還有變數(shù)…」方洛遠說的很不肯定。 她不以為然道:「怎么會是編曲在主導(dǎo)整個專輯的風格跟主題呢?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是找誰編曲?」 「莫名!」方洛遠看著江文瑤。 江文瑤驚訝卻又驚喜道:「??!他要自己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