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洲
書迷正在閱讀:說不清道不明、欲(純百)、紫羅蘭玫瑰、兔子別太衝、親愛的辛西亞、腦洞合集(abo gl)、在獵人世界流浪的普通人【全職獵人乙女】、鄰居家的雙胞胎(NP)、大河的小狐貍、雨什么時(shí)候停【父女1v1H】
找好客棧后,車夫在房中歇息,樓雙儀二人則在芳百洲的集市閑逛。面攤里飄出來的香味都要把樓月滿的魂勾走,上界吃飯多是為了享受,這街邊的面攤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樓雙儀要了兩碗面,拿起筷子正要吃,聽鄰桌的兩位在聊樂正家的八卦。 “要我說,熙楚殿下要是個(gè)男子,定然也不差,你看我們芳百洲的世家大族,對她都心悅誠服?!?/br> “熙楚殿下的胞兄是未來尊主,那些世家大族怎么敢不給面子?我還是覺得熙和殿下更厲害,年紀(jì)輕輕就有如此高的修為……反倒是熙楚殿下,自小嬌生慣養(yǎng),我可聽說她從不處理芳百洲的政務(wù),全都由陸家家主代勞?!?/br>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懷琴尊主如今的身體不如從前,只怕壽元將盡。日后熙和殿下繼位,要是有meimei幫襯還好,若是沒有,只怕熙和殿下也是苦。” “我們安分做好自己的事,別管那些有的沒的。這面涼了就不好吃了,趙兄快嘗嘗味道如何?!?/br> 樓雙儀知道今后三百年內(nèi)發(fā)生的事,從他人口中聽到昔日的熙和熙楚,仍不可避免地感慨。感慨歸感慨,除此也沒有更多。 離開面攤后,樓月滿就像只雀兒嘰嘰喳喳起來:“師傅,剛剛他們說的殿下,尊主是誰?是上次的那位嗎?” 樓雙儀點(diǎn)她的眉心,為她解釋:“上次我們所見的是玉華宮宮主玉華芳尊,而這兩人所說的尊主是九重仙山的主人。與玉華芳尊不同,九重仙山的尊主統(tǒng)率上界,如今的尊主名為樂正懷琴,那兩位殿下是尊主的子女,是對雙生兄妹,兄長名為熙和,meimei叫做熙楚?!?/br> “是這樣啊,聽剛剛那兩位大哥說,壽元將近,難道神仙也會(huì)死嗎?” “除非脫離此界,否則生老病死,誰能逃過。”樓雙儀若有所思,實(shí)際上尊主與各洲仙主的壽元都算不上長,他們的血脈精純,修行速度快于常人,又要以仙力支撐所在的洲,怎可能長壽。 “也對,如果真的長生不老不就成大妖怪了?!睒窃聺M說。 這人多,消息自然不會(huì)少。樓雙儀在此地打聽北方各洲,仙友最推崇凌雪洲的礦石與工匠。 樓雙儀因當(dāng)初修為大退,常年待在犄角旮旯的地方修行,哪有什么機(jī)會(huì)去北方各洲。到了凡間更是和上界失去聯(lián)絡(luò),上界發(fā)生種種,除非是天大要事,乃至凡間撼動(dòng),其他一概不知。 凌雪洲乃是上界唯一一處常年冰天雪地的洲宇。主城因?yàn)橄芍骶镁?,聽說四季如春。 “若是要鍛造有靈之物,自然免不得去外頭找。這小姑娘若是初次使用,去主城托人鍛造尋常武器便好?!睙嵝牡南捎呀ㄗh。 休整一晚,次日三人再出發(fā),過了足足三日才到凌雪洲。 風(fēng)夾著雪馳騁于這片土地,樓雙儀一早做好準(zhǔn)備,給樓月滿捏了個(gè)避寒決。 飄雪如三月柳絮從天穹降下,遠(yuǎn)山連綴,云霧環(huán)繞在半山腰,天地之間除了灰蒙蒙的天,只看得到白茫茫一片。 車夫駕著馬車緩緩?fù)T谄茢〉哪疚菖?,屋頂被雪厚厚蓋了一層:“長老,這凌雪洲必須要當(dāng)?shù)厝藥罚駝t到不了主城。我已經(jīng)找到人,這會(huì)該來了?!?/br> 樓月滿拉開簾子看外頭的景致,她離開家時(shí)還是紅楓綴滿山頭,此次見到雪滿心雀躍,只陷在雪白的美景里。 “我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雪,師傅你看,有人來了?!睒窃聺M扯開簾子,拉著樓雙儀的手高聲道。 樓雙儀聞聲看去,來者一身黑衣,遠(yuǎn)遠(yuǎn)看去以為雪落滿頭,待走近后才發(fā)現(xiàn)少年的發(fā)色幾近于雪色,眼眸亦是晶瑩剔透的雪色。 他生得白凈,頭發(fā)束在腦后,露出別在右耳的冰晶耳飾,像塊易碎的冰玉。 少年見找到人,眉眼彎彎:“初次見面,我叫宋凌?!?/br> 樓雙儀打量少年身上衣服的布料,這是熙楚夏日最愛用的冰蠶絲所織成的布,聽玉華宮其他弟子說,上萬只冰蠶才能吐出做一件衣服所需的冰蠶絲。這冰蠶以靈石為飼料,雖算不上珍奇,但產(chǎn)量過少,便顯得十分貴重。 而這個(gè)少年竟然只以十顆下等靈石就接下他們的委托,叫人如何不懷疑。 少年眼珠一轉(zhuǎn),顯然看出來樓雙儀和車夫并不相信他。他那張過分清秀的面容再次綻開笑容:“我出來找人,順便回主城,奈何錢糧用盡,又沒有本事召喚飛獸。這么冷天氣要是走回去的話就太可憐了,你說是不是,這位jiejie?!彼呎f著居然換上可憐的表情看向樓月滿。 宋凌的臉過于無害,極具迷惑性,樓月滿作為初出茅廬的新人會(huì)遲疑也是正常。 “我、我……”樓月滿磕磕巴巴道,又不好意思拒絕對方,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向樓雙儀求助,“師傅?” 樓雙儀沒想到出來一趟也能這么倒霉,對方微笑,他自身實(shí)力雖弱于樓雙儀,但見他抬眸間不經(jīng)意露出的凜然,樓雙儀知道他背后必有難以招惹的倚仗。 “如果你——” “如果我有半點(diǎn)不軌之心,就讓凌雪洲隨我一同覆滅?!彼瘟枳隽藗€(gè)立誓的姿勢,此等大逆不道的惡言讓人啞然。 要是被上界老古板聽到,一人一口唾沫星子能把他淹死。誰會(huì)隨便拿洲立誓,古往今來,說他是第一人也不為過。 立誓反噬的后果多重大家都心知肚明,如今又別無他法,便讓宋凌上了馬車。 宋凌上馬車后就不愿意多搭理她們,剛才的笑容徹底消失,除了指路就沒再說話,這變臉?biāo)俣群喼焙臀醭械靡黄础?/br> 樓月滿過了那股興奮勁,靠在樓雙儀的肩頭上打盹。 樓雙儀則是對意識(shí)海處冒出的灼熱又有新的擔(dān)憂,她壓根沒給自己捏避寒決,意識(shí)海中的蛋灼熱似火,逼出樓雙儀的細(xì)汗。 “真倒霉,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备C在旁邊的宋凌忽然面露厭惡,主動(dòng)遠(yuǎn)離樓雙儀。 樓雙儀來不及回嘴,默念清心訣,熱意平復(fù)后,她回想方才宋凌的話,笑容滿面主動(dòng)搭話:“宋仙友,你似乎對此物的并不陌生,可否指教一二?” 宋凌揚(yáng)眉毛,手支著下巴斜睨她一眼:“懶得說。” 左右這蛋現(xiàn)在害不了她的性命,宋凌說與不說是他的自由。樓雙儀也只是隨口一問,見他不愿,也沒有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