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站在原地不要動,警察搜查,還請各位配合。”原本還在哄鬧的大廳漸漸安靜下來,大廳里喝酒、唱歌、跳舞的大都是年輕男女,穿著潮流,不論男女都露出一兩塊rou出來。 瞧著那些人暴露的穿著,刁君棣皺起眉頭,雖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21世紀(jì),思想什么的都比較開放,但一想到他們背地里可能干的勾搭,他忍不住厭惡地?fù)u搖頭。 要換了普通人見到警察早就膽戰(zhàn)心驚,讓他往左他不敢往右。偏偏,這些都不是普通人,警察身份的威壓對他們毫無作用。 “干什么呢?讓你站著別動。”有個女子不把他們放在眼里,理都不理,轉(zhuǎn)頭就走,沒走兩步就被刁君棣看見給攔了下來。 那女的沒好氣地轉(zhuǎn)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喊什么喊,你們要查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是這里的客人,我想走就走?!?/br> 剛轉(zhuǎn)身就被刁君棣一把拉住胳膊,她下意識就要掙扎,刁君棣怕她掙脫,手里不禁下了力道。那女人氣急,破口大罵,“渾蛋……你知道我是誰嗎?敢對我動手?”又向穆萍道:“穆老板不管管嗎?” 穆萍回以歉意的一笑,說:“顧小姐,您稍微等一會吧,我也不好阻攔警察辦公?!彪S之,又向其他人道歉,“真是太抱歉了,打攪各位的興致,今晚各位的費用我出了,算是賠禮,還望見諒。” 既然連老板都發(fā)話了,還免費買單,其他蠢蠢欲動的人也要顧及她的幾分面子,按捺住心中的不滿,等著警察一個個搜身。 韓介帶人進(jìn)去查了每個房間,意料之中都很正常,無非是喝酒聊天,打牌k歌,沒有一點違法行為。韓介默默站在走廊里不說話,等著其他人檢查后和他匯合報告。 陳林負(fù)責(zé)搜查二樓,當(dāng)他準(zhǔn)備下樓時,在拐角一個女孩低著頭小跑步地撞了上來,他吃痛叫出聲,女孩驚恐地抬頭,連連道歉。 陳林詫異,哪里來的小姑娘,莫不是哪個客人的孩子?陳林還未來得及仔細(xì)打量和進(jìn)一步詢問,女孩又低著頭走掉了。 待陳林與韓介匯合,陳林無奈地向他搖頭,韓介面色平常,已經(jīng)第叁次了,還是沒找到一點證據(jù),難道黑風(fēng)滾真的清白嗎? 韓介內(nèi)心冷笑,這怎么可能。 “韓隊長,查的怎么樣了?沒啥問題吧?!蹦缕紗?。 “沒問題,一切都很好?!表n介回答地干脆利落。 “那就好。想來沒有下次了吧,雖然韓隊長很帥,但我著實有些看膩了。如果下次還來,不如換個新鮮的?!?/br> 一聽穆萍這話一點都不尊重韓介,刁君棣、陳林等人氣得臉色陰沉,然而當(dāng)事人依然云淡風(fēng)輕,絲毫沒把穆萍的話放在心上,也沒回答。 穆萍目送著他們離開,直至他們消失在視野之外。 出了黑風(fēng)滾,刁君棣上暴脾氣上來了,狠狠地罵道:“那娘們惡嘴里吐不出象牙,敢調(diào)戲韓隊,她是缺男人嗎?缺男人去找鴨子啊,他們黑風(fēng)滾做的不就是這個生意?!?/br> 其他人瞥了眼刁君棣,眼神暗含警告之意,你當(dāng)著韓隊的面說的又是什么東西,這可不是一個人民警察說的話。 刁君棣回了個白眼,他就要說,你們管得著嗎。他不僅說了,還面帶委屈之色,朝著韓介說:“隊長,我沒說錯吧?!?/br> 一聽這話,其他人扶額搖頭,情商這東西不是人人都有的呀。 一直走到車前,韓介才回復(fù)說:“一點也沒錯。”刁君棣的臉頓時笑開了花,得意地?fù)P頭,活脫脫像極了被主人表揚的狗。 其他人皆無言以對。 等到了車上,一數(shù)人,才發(fā)現(xiàn)缺了陳林。 韓介皺眉,問:“陳林呢,他去哪里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黃明志小聲道:“他去小解了。” “啥?”刁君棣喊道,“我們在辦公啊,他還是個警察嗎?被人看到真是丟臉丟到家了?!秉S志明默默地舉起藏在衣服里的另一件警服。 眾人盯著衣服又是一陣沉默。 韓介頓時頭疼得厲害,閉上眼,不想看到這幫豬隊友。 過了好一會兒,才瞧見陳林鬼鬼祟祟地打開車門,坐了進(jìn)來。一轉(zhuǎn)頭,就是盯著他的數(shù)雙眼睛,看得他心底發(fā)毛。 他尷尬道:“忍不住了?!?/br> 說完,數(shù)人同時轉(zhuǎn)頭,眼不見心不煩。 于是誰也沒看見陳林低頭時剎那間轉(zhuǎn)變的神情,他摸了摸衣袋,那里已經(jīng)空無一物。 “都處理好了?”穆萍懶懶地靠在座椅上轉(zhuǎn)著圈。 宋慧容點頭,“我們預(yù)先得到了消息,把地下的通道封鎖,地上一切都是正常的。只不過,”她遲疑了一下,問:“警察最近查我們查得這么緊,莫不是上頭有什么動作?” 穆萍牽牽嘴角,露出個無所謂的表情,手里的筆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在空蕩的房間里發(fā)出“噠噠噠”的聲響,似乎一點都沒把宋慧容的擔(dān)憂放在心上。 “或許我們還是要小心點,您不如問問林先生,看看他有什么進(jìn)一步的消息?!彼位廴萏嶙h。 聞言,穆萍似笑非笑地抬頭看她,說:“怎么,你想他了?” “啊!”宋慧容當(dāng)場石化,苦笑道:“您說笑了。” “別害怕,開個玩笑罷了。不過你說的不錯,我的確要見他一面,就今晚吧,你替我約。”穆萍直起身子,“順便把言言喊過來,我們一塊去?!?/br> 許若樗第一次來到穆萍的辦公室,忍住張望的好奇心,她更多的是害怕。 辦公室里只有她們兩個人,宋慧容自覺地將許若樗送到門口就關(guān)上門出去了。 “言言,過來些,幾日不見,你好像又變得漂亮了?!蹦缕夹χ惺?。 許若樗聽著穆萍狀似柔和親切的話,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她遲遲不肯挪動腳半歩,因為前面坐著的不是個美人,而是朵食人花。直到穆萍再次催促,她才不情不愿地走上前。 穆萍撫摸著許若樗的臉龐,贊道:“真是天生麗質(zhì)?!彼?xì)長的食指游走在許若樗的臉頰,涼涼的蛇般的觸感,許若樗不自覺地一縮,偏過臉。 “你躲什么?”穆萍輕笑,收回手,從抽屜里拿出一樣?xùn)|西,薄薄的,紙片的。 “瞧瞧,你認(rèn)識不?!?/br> 一張小紙片在許若樗面前晃來晃去,上面有自己但因擺動看不清。 許若樗的心“咯噔”一下,沉入萬丈深淵。 即使不看,她也知道那白紙上的黑字,那是她在好幾個深夜掙扎猶豫中寫下的,反反復(fù)復(fù)寫了好幾遍,終于在昨天找到機會塞到那個警察的衣袋里。 作者的話:最近比較清水,很快就要有rou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