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不速之客
里瑟爾森還很有興致地想和我在水里做一次,被我認真拒絕了。 一是我屁股痛得厲害,二是一想到那個孩子我就性趣全無。 里瑟爾森無奈地幫我清洗完身子以后,給我的臀上上了藥。藥里應(yīng)該有薄荷,被打過的地方都涼涼的。 “雖然我教育孩子不行?!崩锷獱柹诖策?,像是欣賞一幅畫一樣欣賞著我抹在傷藥又紅又腫的屁股,“但是在伺候孩子方面,我做得還不錯?” 我聞言扯過一個枕頭就砸在了他的身上。 因為屁股疼,我只能趴著睡覺,但床還是不夠柔軟,壓得我乳rou疼。我怎么也睡不著,就爬到了里瑟爾森身上趴著,“快點睡,別看文件了!”閱讀燈的燈光晃得我心煩。 “好的,寶貝。”里瑟爾森從善如流地關(guān)了燈。 我就壓在他身上睡了一夜,也不知道他半夜有沒有夢見被鬼壓床。 那晚之后里瑟爾森又忙得不見了人。 萊希斯特——就是里瑟爾森那個倒霉兒子自從知道了這棟房子的電話號碼后,隔三岔五會在深更半夜打電話過來。我?guī)状卧谒瘔糁斜浑娫捖曮@醒后,讓鮑勃換了個號碼。 最近天黑得越來越早,我晚上六點回家的時候,街區(qū)的路燈已經(jīng)全部亮起了。天色半暗,天空被夕陽染成了粉紫色。我將車停進院子里,看見房門前站著一個人。 是個身材瘦削的少年,穿著黑色的風衣,鉑金色頭色在風中微動,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卻讓人感覺他周身圍繞這一種肅蕭之感。 我反應(yīng)了不到0.1秒,扭頭就往外走。 “站??!” 沙啞的少年音在身后響起,我不僅沒有站住,反而加快了步速。沒走兩步路,頭皮就一痛。 天殺的萊希斯特扯著我的頭發(fā)就往回拽。 “痛痛痛!”我試圖從他手里奪回我的頭發(fā),轉(zhuǎn)身怒瞪,“你干什么!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誰知道萊希斯特對上我的眼神,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眼睛瞪得比我還圓,嘴唇微動但一直沒有出聲。他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最后臉色鐵青地對我惡狠狠地說道:“站在這里,不許跑?!闭f完走到了一邊,掏出手機去打電話。 “哼。”我憑什么要聽這個小屁孩發(fā)號施令?我一邊捋著自己的頭發(fā),一邊準備進屋。 我路過萊希斯特的時候,他看了我一眼但沒有制止我。我聽到他好像在跟里瑟爾森通話,他發(fā)現(xiàn)我在聽后,狡猾地從英文切換到了德語。 我德語學習的進度還不錯,但是萊希斯特語速飛快,我聽得云里霧里的,干脆放棄了偷聽的想法,直接按開了密碼鎖,并且眼疾手快地關(guān)上了門,把萊希斯特鎖在了門外。 不知道是里瑟爾森說了什么,還是我關(guān)門的舉動徹底惹惱了他,他語氣越來越暴躁激動,我隱約聽到了“騙子”“無恥”一些單詞。 我聳聳肩,不再管門外的人,走去餐廳拿瑪麗給我準備好的晚餐。我摸清楚了這一片的環(huán)境后,瑪麗就不再陪我一起住了,只負責每日的打掃和準備三餐。 晚飯是土豆沙拉。我想吃熱一點的,就把沙拉放進微波爐里加熱。在微波爐發(fā)出“?!钡囊宦暤耐瑫r,我聽見房門的密碼鎖有被人按響的聲音。 我趕緊跑出廚房,就看見萊希斯特已經(jīng)站在客廳了。 還沒等我開口詢問,萊希斯特就露出了一個和他外表完全不相符的帶著惡劣味道的笑容,“我要住在這里。” “哈?”我頂著滿腦袋的問號,“里瑟爾森同意了嗎?” “他可管不著我。” 萊希斯特脫掉風衣外套隨意扔在了沙發(fā)上,徑直朝我走來。我下意識地避讓了一下,他略過我走進廚房,從冰箱里取出大盒牛奶,直接嘴對嘴喝了起來。 那是冰箱里的最后一盒牛奶,我原本準備晚上喝一杯,明天早餐喝一杯,剛好喝完等瑪麗補貨的! 現(xiàn)在輪到我掏手機給里瑟爾森打電話了。 萊希斯特嘴里說著里瑟爾森管不著他,可房子的密碼總是里瑟爾森給他的吧! “里瑟爾森!”電話一接通我沒給里瑟爾森任何開口辯解的機會直接興師問罪,“這件事是不是應(yīng)該和我提前商量一下?!?/br> “寶貝別生氣?!崩锷獱柹穆曇袈犉饋碛行┢>?,他輕輕咳了兩聲,“我也不知道萊希斯特會這么擅作主張?!?/br> 我依稀仿佛聽見肖恩在電話那頭提醒里瑟爾森吃藥,“你怎么啦?生病了嗎?” “沒事,時差有些混亂,助睡的藥而已?!彼p描淡寫地解釋了一句,“萊希斯特畢竟還沒成年,我不可能直接讓他露宿街頭。而且他這次出來身邊沒有人跟著,我怕他會闖禍。” 對哦,人家父親的房子,哪有親生兒子不能住的道理。 我輕“嘖”了一聲,“我知道了,我能處理好的,你……你注意身體?!?/br> 里瑟爾森輕輕一笑,“乖孩子,等我回去?!?/br> 我應(yīng)了一聲掛斷了電話,抬起頭就看見萊希斯特斜靠在墻上端著我的土豆沙拉大口吃著。 我突然懷疑里瑟爾森剛剛那一出是不是苦rou計,就是和稀泥的二胎家長哄騙老實貼心的老大的一點小手段。 我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去,萊希斯特就不緊不慢地跟在我身后。他還不算特別不靠譜,至少在我進了主臥以后,他就停在了門口。 “哈?!彼檀俚匦α艘宦暎袄项^子跟著你一起睡粉色的床單?” 我臉頰有些發(fā)熱,沒搭理他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你干什么?” “我出去住,這里讓給你。” “我勸你不要白費力氣了,你住到哪里我都會跟著你的?!?/br> 我聞言一臉疑惑地看向萊希斯特,而他卻在我的目光中伸出舌尖,舔了舔勺子上殘余的土豆泥。 我只能主動開口問道:“理由呢?” “理由……”萊希斯特咬著勺子,長腿一邁走進了臥室。 “想看看我老爸給我找的小媽是什么樣的人?!彼匦乱艘簧淄炼鼓啵瑴惤轿业拇竭?,“這個理由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