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家三兄弟之軼事》

    第17章－as

    診室的白簾布內(nèi)只剩南門望、陳振友和小李三人。

    南門望看著簾外已然關(guān)上的門口，肩膀放松，幽幽嘆了口氣。再轉(zhuǎn)看陳振友，只見他托著頭從抽屜里拿出另一份文件，一邊瞇著眼翻閱，一邊用間適的語氣說：「曖，怎樣？我的演戲功夫不錯吧？」

    南門望淡淡地皺了皺眉，勉強應(yīng)了聲：「嗯?！?/br>
    陳振友的目光瞟向了木門，問：「他沒有16歲吧，今年多大了？」

    「沒必要告訴你?！?/br>
    「他──跟你第一次來我這時差不多年紀吧？」

    南門望沒有吐出半個音節(jié)，只予以輕輕一笑，其容姿實在迷人至極，彷彿能迷惑人心；然而那道冰藍的目光卻無比冷淡，房內(nèi)的空氣剎那間凝結(jié)。陳振友暗暗咋舌，馬上擺出慣常的友善笑容，雖然此刻已不再那么完美。

    不過，湊合一下，稍微緩和氣氛吧。要不然這位病人肯定會繼續(xù)保持這種教人心寒的目光，站在一旁的木訥男護士小李也不會調(diào)劑氣氛，只懂充當(dāng)木頭人的。

    陳振友收拾好文件站起來，朝著天花板說：「好吧，南門先生，請你躺上來吧。小李，準備檢查?！?/br>
    ※※※※※※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個渾球怎可能有事！渾球的生命力跟小強一樣嘛！」回家路上，南門雅叉著腰向天哈哈大笑，腳步極為急快。

    剛才在候診室等得他又急又躁，門關(guān)得緊緊的，連一絲小縫也沒有。把耳朵貼在墻上細聽，除了隱隱聽到陳振友叫小李拿什么什么工具之外，根本打聽不出門內(nèi)的情況。他好幾次產(chǎn)生衝進去旁看，想像丈夫陪伴妻子生產(chǎn)似地握住南門望的手，當(dāng)然到最后，他還是沒有干出這種蠢事。

    當(dāng)南門望笑著走出來時，他才敢松一口氣，就像丈夫終于看見母子平安一樣。

    兩人快快樂樂地返回家中，果然南門希已經(jīng)回來，正穿著他的粉紅色圍裙在廚房爐前為三兄弟的晚餐拚斗中。很自然地，南門希劈頭就問：「好稀奇呢，一起出去嗎……小望，雅雅，你們?nèi)ツ睦锿媪耍俊?/br>
    「沒、沒啦，哈哈哈……是我的內(nèi)褲破洞了，那個渾球強迫要我買新的……」南門雅嘗試採用一個比較能成功解釋他們一起出去的謊言。

    南門?！膏浮沽艘宦暎趦蓚€弟弟間掃視了一下，問：「那內(nèi)褲呢？」

    「呃……」

    「嗯？難道雅雅已經(jīng)穿了上去？」

    這么糟糕的試探南門雅當(dāng)然不會上當(dāng)，可是他也無法解釋內(nèi)褲的事，難為地看了南門望一眼，便勇往直前地將食指指頭狠狠伸到南門望的臉上：「他！是渾球望穿了！他不知怎的發(fā)什么瘋就搶了那條新內(nèi)褲跑到廁所換！」

    南門望馬上扯眉：「小雅，拜託你說謊也打個稿吧！這么明顯的謊話──」

    「原來是這樣啊，雅雅?！鼓祥T希露出恍然大悟，看著美麗的二弟笑得十分燦爛：「小望，我要看你新買的內(nèi)褲喲，嘻，小望喜歡的內(nèi)褲一定很有品味……」

    「……呃？」南門雅大愕。

    「大、大哥！」南門望大驚。

    「小望，那我?guī)湍忝搰樱　鼓祥T希大笑，以純真好學(xué)的面貌步步迫近南門望，只見南門望腳踝一滑，地面竟有些不知是意外還是故意造成的跟地板顏色相近的生抽，他無法自制地向后一倒，南門希便非常順利地使出英雄救美的技能，一下子將美麗的二弟摟入懷中。

    南門希曖昧地微笑，手指向褲鏈輕輕一拉，喀滋喀滋的下滑聲誘人地響起。

    「……老哥！你搞什么啦！」南門雅奮身跳出，在南門希作勢掰開二弟的褲子一窺里面的神秘世界時率先把南門望拉到他身旁，氣急敗壞地把南門望推到一邊，直指著老哥臭罵：「呀勒！你、你……你想看我還不想看啦！不要在客廳里做這種事！」

    聽罷，南門希用小狗式的渴求眼神對南門望說：「那，小望，你去我房間囉？」

    南門望整理好褲子，對那荒唐的哥哥和無稽的弟弟冷笑一聲，逕自走到廚房的盥內(nèi)洗了洗手，然后十分平靜地坐在餐桌前：「大哥，快一點，我想吃飯?！?/br>
    南門希和南門雅眨著眼互相看了看，前者沉默地轉(zhuǎn)過身來繼續(xù)炒菜，后者也換過衣服，在去完醫(yī)院不洗手的情況下大咧咧地靠在椅背上，蹺著二郎腿等待晚餐的到來。

    ※※※※※※

    「吶，小望?！?/br>
    南門雅因為這一天半誘半迫地上了南門望，又陪他跑去看醫(yī)生，整個人的骨頭都要碎了似的，只能打著呵欠回到房間好好休息。南門望也累了，剛洗完澡正要回房睡覺之際，南門希卻從后叫住了他。一轉(zhuǎn)身，竟看到大哥與平時不同的笑容。

    平時大哥的笑容給人開朗熱情的感覺，當(dāng)中甚至還有幾分天真稚氣的味道；此刻，卻是疲憊地垂下了眉，笑容里透出一絲苦澀。

    不安感從南門望心底里升起，夾雜著心虛。他微微后退半步，小心翼翼地回了聲：「怎么了？」

    「跟我來房間一下?！?/br>
    語氣溫淡，卻是絲毫容不人拒絕。南門望揣思著跟隨大哥穿越走廊間，卻見大哥并沒有走向自己的房間，而是轉(zhuǎn)入父母的房內(nèi)。當(dāng)下南門望輕皺了眉，隱隱猜到南門希要問的事。

    果不期然，南門希把房門小聲關(guān)上后，便徐徐吐了口氣，臉色略顯蒼白地把垃圾桶內(nèi)的白色膠袋掏出來，解開，里面是一個剛用過的保險套。南門望在心里暗罵小弟怎么連這種重要罪證也不好好毀尸滅跡掉，南門希則無力地坐在床上，勉強笑笑：「小望，這……這是誰用的？是小望你……還是雅雅？」

    南門望默不作聲，無可否認，他是心虛了。

    單是帶個女孩子到家zuoai便足夠心虛了，更何況是同性相交，兄弟luanlun……南門望微咬下唇，目光輕輕撇向一邊，但求大哥好心地不作多問。

    可惜不如他愿。

    「……欸，小望？別嚇大哥喔。」南門希乾笑幾聲，音調(diào)發(fā)顫：「哈哈……還是老爸突然帶了個女人回來，做一做就馬上走了？」

    南門望依然不作聲。

    「小望……雅雅這么小，不可能會懂這些事……你……你是認識了什么女孩子嗎？」

    南門希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虛弱，好像下一剎那便會暈眩。

    南門望神情黯然，那雙澄藍色的眼瞳深深凝視南門希哀求似的臉，秀眉忿恨地向上輕揚，狠狠咬住腔rou數(shù)秒，終于，幽幽的話音從口中冷靜地說出：「……我沒有認識女孩子，我是跟男孩子好上了?！?/br>
    「……男、男孩子？」

    「對?！贡呛咭宦?，南門望的嘴唇忽然扭出詭異的冷笑，「大哥，你不也是喜歡男人，會跟男的上床吧？」

    南門希的臉色更為蒼白：「小、小望，我……」

    說到這里，南門望的冷笑越發(fā)陰邪了，像是脫線的玩偶般失去了自制：「3年前你強暴了我，到了今天，你又強暴小雅。大哥，你把我們當(dāng)成什么？」

    「我……不……我、我只是喝醉……」

    「是不是喝醉，你很清楚?！?/br>
    南門希握緊雙拳，涼涼地倒抽了一口氣。

    驀地，南門希來到二弟身前，防不勝防地把對方緊緊抱著，粗喘著氣張出牙齒啃食二弟的雪色頸項，放肆地拉扯二弟的衣領(lǐng)，迫使對方露出更多的肌膚。南門望渾身一顫，臉上迅即升起兩朵羞怯的紅云，他掙扎著叫道：「……大哥！你、你做什么！」

    南門希憑藉自身高大的體型及強盛的力量把二弟抱到床上，將他壓在身下，眼里盡是滿滿的情慾。

    「小望，我、我……」

    下一秒，他把嘴唇湊上二弟的粉透鮮美的唇上，舌頭伸進內(nèi)部，強行與之交纏；單手一拉，白晢的腹部及胸口便無所遮掩。南門希陶醉地愛撫著，全心全意感受手間那滑膩得讓人難以自拔的美妙觸感。

    ※※※※※※

    南門雅很累，卻半點睡意都沒有：他正想著南門望。

    南門雅縱使平時再粗魯再火爆，終究是個善良又有同情心以及手足愛的14歲男孩子，對于那個他今日剛剛上了還上得很爽的二哥，他的內(nèi)心很是內(nèi)疚。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他很想倒杯熱茶給南門望，好好撫慰一下那美人兒疲累的身體及精神。

    但他還是很在乎他人的目光，包括老哥。他很有耐性地迫自己等到客廳的燈關(guān)好、對面?zhèn)鞒龇块T關(guān)上的聲音，才躡手躡腳地來到客廳，摸著黑把水杯搬到懷中，并憑著記憶尋得了茶葉?；氐椒块g，挑起了二哥的青草圖案白杯子以及自己的賽車圖案杯子，倒了一些茶葉，然后又往客廳水機裝上八分滿熱水。

    隱隱嗅到杯中散發(fā)的茉莉茶香，南門雅忍不住期待地微笑了。

    等會兒南門望一定高興得要死，但臉上又要裝作滿不在乎，只會輕輕笑一下。這樣在腦里幻想著，南門雅得意洋洋的溜到走廊，忽然發(fā)現(xiàn)父母房間的門縫里透出燈光。他沒有在意，只是靜悄悄地把手搭在二哥房間的門柄上，靜悄悄地扭開──沒有鎖，應(yīng)該是還沒睡吧？

    推開門，里面卻空無一人。

    「咦……」竟然不在。南門雅馬上想到父母的房間，便不疑有他，兜至父母房間門前。然而，當(dāng)他正想打開房門之時，卻聽到里面隱隱傳來兩個哥哥的聲音。

    是在說什么呢？

    他懷著極單純的心輕輕把門拉出了個小縫，僅留下足夠讓自己的兔子大眼睛看過去的空間，然后把頭探過去。

    眨眼間，卻是徹底失神。

    兩個哥哥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

    南門希的手有如熱鐵般烙在南門望的身上，火熱的手在兩顆凸起的rutou上反覆細揉，玩味地注視著那充血的美麗，然后將它們輪流含進嘴里品嚐，神情是滿滿的愉悅與甜蜜。南門望的肌膚早已被摸出一陣誘人的粉紅，臉頰嫣色醉人，微啟的嘴唇更溢著曖昧的水光，怕是已被南門希好好愛護過、吸吮過里面的津液了。

    當(dāng)那隻放肆的手探入褲內(nèi)之時，南門望不安地「唔」了一聲，背椎閃過一陣電流。剎那間，理智似乎又回復(fù)了些許。

    他縮起雙腳，聲音略帶沙?。骸浮?，大哥，你騙我的?！?/br>
    「我沒騙你?！鼓祥T希把身上的恤衫脫掉一旁，往二弟的脖子間咬了一口，又攀上來，深深注視著他湖水色的清靈眼睛：「小望，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一直以來愛的都是小望你啊，我愛的是南門望……」

    再次聽到這串表白，南門望窘住了。

    「你不喜歡我的話就拒絕我吧?？墒牵⊥?，我希望你不要拒絕。最起碼……千萬不要為了一些無聊的理由而拒絕?！?/br>
    南門希閉上眼予以親吻，舌頭溫柔地鑽入南門望的唇齒內(nèi)，輕輕挑逗著對方的舌尖，一下下地從下方撩至上方，鼻息漸見急重。南門望被吻得暈昏昏，不由自主地溢出低低的呻吟，好不容易等到大哥依依不捨地抽出舌來，他趁機喘了幾口氣，迷惑地看向大哥，幽幽的藍波里閃過復(fù)雜的情緒。

    當(dāng)南門希把手放在他的胯間揉揉搓弄，南門望沒有反抗，甚至是有點興奮地微弓起身，兩肩深深陷入床被間，任由對方撩起他的慾火。他半瞇著眼，神智不清似地喃喃著：「……騙我的，是騙我的……小雅，你明明……你明明強暴了小雅……」

    南門希邪佞地輕笑，倏地伸手滑入二弟的褲子內(nèi)，在那美麗的渾圓上甜蜜愛撫：「雅雅當(dāng)然很可愛……可是我不愛他啊。我跟他做過又怎樣？哈，我跟很多女人都做過啊，難道……小望，你真的覺得我有這么厲害，全部都愛嗎？」

    房外濺過一發(fā)水聲，房內(nèi)的人卻聽不見。

    「小望，那些女人一點都不重要，雅雅也不過是好玩的弟弟而已……」南門希把臉伏在二弟的胸口上，聽著他熱烈的心跳，又再一笑，將他的腰環(huán)抱過來，「最重要的是，小望，你喜歡──啊，應(yīng)該說：你愛我嗎？」

    南門望肩膀一抖，難為地別過臉。

    「小望……我愛你啊?！?/br>
    南門望疲累地閉上雙目：「……不對的，大哥……你是什么時候……」

    南門希在二弟的rutou上扭著頭享受地咬了好幾口，又埋到他的頸項間，深深吸入他的清香味道，好久之后才緩緩回答：「……很早了，14歲吧？那年你得了重感冒，我?guī)湍銚Q衣服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br>
    南門望淡笑一聲：「戀童。」

    「那不是戀童，我只是戀望……」南門希又攀上了點，雙手圈著南門望的頸部，魅惑的紫瞳內(nèi)映出熾熱的火光：「小望，睜開眼，看著我?！?/br>
    彷如受到催眠似的，縱然不敢面對，南門望卻難以自控地張目，被那雙充滿魔力的紫瞳所擄住身心。

    「你愛我嗎？」

    愛他嗎？愛他的大哥嗎？這是南門望一直不想面對的問題。

    跟南門雅一樣，他從小便一直敬仰這個對誰都親切到不行的大哥，一方面對他們?nèi)绺赣H般加以教導(dǎo)，另一方面又如兄長般予以關(guān)愛……這樣的人，很難不讓人愛上。

    然而，在那個醉酒之夜，大哥卻把他強暴了。

    他想徹底地恨?？墒峭晔潞蟮臏厝嵊H吻，親密的愛撫，并以禁慾的姿態(tài)為他清洗全身，最后輕擁著他入睡……這又怎忘得了，怎恨得下。

    「小望。」

    大哥幽幽的聲音飄到耳邊，像是有重音地不斷在腦里震盪，讓他有種置身夢中的感覺。

    「說你愛我啊，你愛我的吧……」

    南門望輕抿著唇，目光有點迷濛。

    「小望，我愛你，我很愛很愛你……」

    「大哥，我也……」

    白晢的雙手繞過南門希的耳邊，并搭至后腦上。

    「砰」的一聲，房外傳出清楚的玻璃墜地聲，令房內(nèi)的二人禁不住抽神望向房門。

    印著賽車卡通圖案的杯子，破裂了。

    燙熱的茶水在地板上蔓延開去。

    ※※※※※※

    南門雅知道自己的家庭跟同學(xué)大有不同。

    母親，在他2歲時便病死；父親，好像不怎么愛管這個家，已經(jīng)有好多年沒有回來。儘管有各方親戚的經(jīng)濟援助，長兄還是迫著自己剛高中畢業(yè)便輟學(xué)，不是為了什么，只是為了向親友證明自己有能力照顧兩個弟弟，三個人在一起定然能維持安樂幸福的小家庭。

    「用一句『為我們好』就把我們分開，太可笑了吧？我們該怎樣生活下去，是由我們來決定……誰都沒有資格拆散我們?nèi)值埽　?/br>
    那時南門希緊緊牽著他的手，眼神冷凜，在場的人全都閉上了嘴；當(dāng)他的目光移向南門望時，眼神卻又微妙地變得柔和。沉默已久的南門望，終于失神地，輕輕甩開奶奶的手，快步跑到大哥身邊。在眾人驚愕的注視下，南門希又回復(fù)了平時溫暖的笑容，愉快地帶著兩個弟弟返回老家。

    也許正是從那時起……南門雅便忍不住仰慕起這個比起無數(shù)大人都更棒更強的大哥吧。

    明明南門希那時只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初中生，卻不知從哪來的氣勢，可以把長輩們完全懾住，為的只是要跟兩個弟弟一同生活。

    所以，他從來沒有因為自己是沒有父母的小孩而難過。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這卻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老哥不愛他，那只是意料中事；老哥理該是喜歡女生的，老哥本來就不可能會喜歡自己的弟弟才對，就算老哥說自己喜歡南門望，他除了覺得震驚也不會覺得受傷害。

    可是……

    「雅雅當(dāng)然很可愛……可是我不愛他啊。我跟他做過又怎樣？」

    ──做過又怎樣。

    「雅雅也不過是好玩的弟弟而已。」

    ──不過是好玩的弟弟而已。

    南門希，是不是真有把他當(dāng)成親弟弟去愛護？還是──只不過是把他視作討人厭的累贅？其實他只想要跟他那個很愛很愛的南門望在一起而已吧？

    南門望，還有南門望，那個下午還跟他一起在父母床上親密zuoai的人。

    到底南門望是基于什么原因而愿意讓他進入？搞了大半天，結(jié)果南門望到了晚上便乖乖躺在老哥身下，媚態(tài)盡現(xiàn)……

    這兩個哥哥，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可笑，真可笑。

    他一點也搞不懂，只知道自己被狠狠地耍了。

    南門雅覺得全身好冷，兩個最親的人竟在眨眼間把自己乾乾脆脆地賣了。

    腳趾被guntang的茶水灼傷，那原該是泡著他和二哥的歡笑，一下子化作地上不值一舔的臭水。南門雅失神一笑，也不管里面的人緊張地喚著「小雅」，踩了踩地上破裂的杯碎，然后十分冷靜地把南門望的杯子拿到廁所里，將滿滿的茉莉花茶倒進馬桶內(nèi)，沖走。

    迅速換了褲子，披上外衣，南門雅確認口袋內(nèi)的錢包仍在，便穿上鞋襪，步出這個家。

    這個虛偽得容不下他的家。

    ※※※※※※

    「……小雅！」

    南門望倏地推開了壓在他身上的南門希，急忙抓住身旁的衣服想要穿回去，卻被南門希一把捉住了他的手：「別管雅雅了，他早晚都會知道?！?/br>
    「怎可能不管？」南門望用力摔開大哥的手，把衣服套了上去，剛站起來又被南門希扯回懷中，用力親吻他的后頸：「你想跟他說什么？」

    「他一定誤會了！」

    「誤會什么？還有什么可以誤會？小望，我愛你，就這么簡單！」

    南門望的神情漸漸冷卻：「……放開我?！?/br>
    手一抖，漸漸松開，「你比較喜歡雅雅嗎？」

    「對?！鼓祥T望淺淺一笑，笑得如此悲悽：「你想知道保險套是誰用的吧？」

    南門希心律慌亂，一個不想接受的答案瞬間浮現(xiàn)水面。他猛然一抖，下意識想把這答案壓下去，豈料南門望卻殘酷地把答案道出：

    「是小雅。我跟小雅做了?！?/br>
    淡淡的話音帶出這件事的真實性，南門望悠悠走到房門前，嘆了一聲，把更具衝擊性的真相揭露：

    「大哥，我……我有了小雅的骨rou。」

    實在沒有心情去管身后的大哥到底承受了多大的打擊，南門望小心地把破碎的賽車杯子撿到柜子上，然后撫著肚子，緊張地闖進每個房間尋找孩子的爸的足跡，卻遍尋不著。穿過客廳，走過廚房，只見玄關(guān)處一雙小號球鞋悄然消失，他匆忙跑出門外左右張望，熟識的大街上看不見那熟識的背影，只有凄凄夜里破滅的街燈在殘耀。

    南門望揪著眉返回屋內(nèi)，想喝杯水來定神，卻摸到青草白杯上的馀溫。

    杯內(nèi)，卻是空蕩蕩一片。

    ※※※※※※

    *asstandsfor"anotherside".

    這篇，其實是傳說中的──外傳！這就是希望雅3p外傳??！

    南門希邪惡一面的爆發(fā)，南門望隱藏一面的顯露，面對兩個哥哥，

    到底純潔可愛的南門家小弟南門雅該如何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

    而他是不是能夠跟南門望相見，并認回自己未出世的兒子？

    請密切留意《南門家三兄弟之軼事－another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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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文修到這篇當(dāng)年4月1日的as。??！as還是要原汁原味的好，所以筆風(fēng)劇情錯別字都完全沒有修過就貼出來了！

    千萬別追問我為什么南門望下午才被上了，晚上就知道自己懷孕了，只能說男男生子本來就是極其復(fù)雜并且我們此等常人難以參透其中的奧妙，所以南門望是被南門雅射進去的一刻就知道「啊，我有了！?。　?，這樣。

    最后的友情提示：在看真正的第17章前請先看回第16章把心情調(diào)整回平淡狀態(tài)，否則我怕反差太大不能適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