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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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聲嘆息,林喬驀然紅了眼眶。 時光如梭,光陰似夢。唯有身后的觸感真實而熟悉,提醒著他彼此共同度過的歲月。 然而,再相逢,竟已物是人非。 林喬閉起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韓釗,我結(jié)婚了。” 韓釗把頭埋在他耳邊,鼻音有點重:“他把你騙走了?!?/br> “是嗎?”林喬喃喃自語,“我總覺得碰上我是他倒了八輩子霉……” 身后的韓釗不再說話,只是執(zhí)拗的摟緊他。 兩人就這樣靜默著,直到林喬定住了心神,掙開韓釗的懷抱。 “你和何靖是怎么回事?”林喬轉(zhuǎn)身問道,“他說自己有個同居男友,是你?” 韓釗看著他,輕輕嘆了口氣,最終點了點頭。 “你有沒有搞錯?!”見他點頭,林喬瞬間激動起來,“他那么??!你要玩也要找個玩得起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br> “哦對,你從不跟人住一起,”林喬諷刺的笑了一下,“怎么,變風(fēng)格了?” 韓釗看著他:“林喬,別這樣說?!?/br> “我真是服了你了!”林喬根本聽不進他的話,“天下男人千千萬,明知道何靖是我的助理,你跟他搞在一起?!” 韓釗抓住他的手解釋道:“我跟他在一起之后,他才到你那兒去上的班……知道以后我也沒法跟他說了。” “所以他不知道我們的事?” “他今天才知道我們是同學(xué)?!?/br> “很好,”林喬拉開他捉著自己的手,冷笑道,“你慢慢跟他解釋吧!” ※ 包房里,林喬剛進來時的那陣混亂過后,唱歌的唱歌,玩游戲的玩游戲,總算恢復(fù)了派對輕松自在的氣氛。 何靖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嘴里含著一根甘梅薯條。 林律師跟包師兄打過招呼就出去了,沒過一會兒他說上洗手間也出去了……兩個人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他們明明是同學(xué),他卻一直…… 何靖嚼著酸酸甜甜的薯條,忽然覺得有點坐不住。 三口兩口嚼完了嘴里的東西,他站起來準(zhǔn)備往外走。 “何靖,”坐在不遠處的謝銳忽然叫住他,“來,嘗嘗這個?!?/br> 話音剛落,一串炸花枝丸遞到了何靖的盤子里。 “我……”何靖看著盤子里的食物,尷尬的站在那里。 “很好吃,”謝銳又找了罐啤酒給他,示意他坐下,“遇上了也不過敘兩句舊,不用擔(dān)心?!?/br> 何靖被他戳穿心事,驀地漲紅了臉,只得乖乖坐下了。 炸花枝丸香酥彈牙,滋味鮮美。一串丸子才吃了一個,林喬就回來了。 謝銳見他進來,拍拍旁邊的沙發(fā)。林喬走近,彎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在他身邊坐下。 許嘉輝手里拿著啤酒,湊了過來。 “韓釗的新歡居然是你助理?”許嘉輝往嘴里扔了一顆花生米,“年紀(jì)這么小,他可真沒人性?!?/br> 林喬拿了根竹簽子,在白瓷盤上劃來劃去,沒接他的話。 “他剛剛出去是不是找你?”許嘉輝繼續(xù)問道,“你跟他說什么啦?” “商量怎么宰了你。”林喬低著頭,冷冷說道。 “哎哎,”許嘉輝舉起雙手投降,“我是想讓他看你們秀恩愛,但沒想到他會帶個小情人來跟同學(xué)碰面——低估了他的獸性是我錯?!?/br> 林喬白他一眼:“我和韓釗分手都那么久了,你怎么還看他不順眼?” 許嘉輝語結(jié),他和韓釗結(jié)怨,只因為韓釗私下諷刺過他,說他連林喬的備胎都不算。 當(dāng)時他還說什么來著?會和林喬一輩子綁在一起?呸吧,現(xiàn)在還不是各結(jié)新歡? “我看不慣他那副莫名其妙的吊樣,”許嘉輝恨恨地喝了一大口啤酒,“他這樣的,也就能騙騙十八歲的你和現(xiàn)在的小助理。” 林喬苦笑,剛要說話,包房小舞臺上的丹丹正好唱完一首歌,舉著話筒點了林喬的名。 “林小喬,本小姐想聽你唱歌了!” “你想聽我就唱嗎?”顧不上許嘉輝,林喬跟丹丹抬起杠來。 “別磨嘰,上來上來?!?/br> 林喬被她嚷的腦仁疼,只得走上臺去。 “我點歌,你唱?!钡さげ挥煞终f的把他推到高腳椅上,自己下去點歌了。 “你當(dāng)我點唱機啊?”林喬調(diào)了一下話筒的高度,咕噥道,“我也有不會的歌好吧?” 丹丹隨意揮了揮手:“別謙虛,我又不點tfboys,你有什么不會的?” “跟著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林喬對著話筒唱了一句,笑道,“tfboys我在行啊?!?/br> 兩人開了幾句玩笑,沒一會兒,丹丹打了個響指,找到了想聽的歌。 “林小喬,嚴(yán)肅點,”一邊cao作著點歌器,丹丹口氣難得的認(rèn)真,“這歌我很喜歡,好好唱?!?/br> 略顯蒼涼的前奏響起來的時候,韓釗正好推門進來,他看了眼小舞臺上的林喬,走到何靖身邊坐下。 何靖見他回來,心里暗暗舒了口氣。 “我們同事一起去唱歌的時候沒叫過林律師,”何靖試探著說道,“我沒聽過他唱歌呢?!?/br> 韓釗開了罐啤酒,喝了一大口:“他唱的很好。” 何靖一楞,剛想接著問,就聽韓釗補了一句:“林喬的事,回去跟你說?!?/br> 一邊的包曉龍也在給自己的老婆科普:“我們班長啊,當(dāng)年可是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十大歌手第一名來著?!?/br> 說罷自己又笑著搖了搖頭:“可惜了那些喜歡他的姑娘們……” 臺上的林喬聽著前奏卻有些發(fā)怔,丹丹點的這首粵語老歌,年少時他曾經(jīng)循環(huán)百遍,聽足整晚。 不一會兒蒼涼的前奏結(jié)束,主歌開始。林喬定了定神,對著話筒,低聲唱道: 從前,現(xiàn)在,過去了再不來。 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nèi)。 開始終結(jié)總是,沒變改。 天邊的你飄泊,白云外。 苦海,翻起愛恨。 在世間,難逃避命運。 相親,竟不可接近。 或我應(yīng)該相信是緣份。 電視畫面上,孫悟空的身影隱入漫天飛舞的沙土之中,他就這樣,不留痕跡地揮別一生所愛。 待林喬閉目唱完最后的“緣份”兩字,包房里眾人靜聽著裊裊余音,沒有人切歌,沒有人說話。 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到臺下的謝銳和韓釗,都把目光釘在了他身上。 掌聲響起,丹丹紅著眼睛過來抱他。 “林小喬你真討厭,”丹丹吸著鼻子,“都是你,我又想起那個找了小三甩了我的賤人了。” 林喬一本正經(jīng)地拉過話筒:“謹(jǐn)以此歌,獻給丹丹的前男友,祝他和小三雙宿雙飛,早死早好?!?/br> 全場哄然大笑,丹丹也不禁破涕為笑,搖著林喬的手臂要他再來一首。 林喬搖頭,走下舞臺:“我不做麥霸好多年。” “那帥哥來一首,”丹丹又跑去拉謝銳,“你們兩口子唱歌都好聽?!?/br> 謝銳沒拒絕,直接被她拉上了小舞臺。 林喬走到點歌器旁邊,回頭問謝銳:“你唱什么?” 謝銳看著他似笑非笑:“brunomars,w打頭的那首?!?/br> 林喬翻出謝銳要的歌,在心里悠悠嘆了口氣。 ——要不要那么小氣啊哥哥。 samebedbutitfeelsjustalittlebitbiggernow 同樣的床現(xiàn)在顯得有點空 ontheradiobutitdon'tsoundthesame 電臺里在放我們的歌,聽上去卻已變味 whenourfriendstalkaboutyouallthatitdoesisjusttearmedown 聽到朋友談?wù)撃愕南?,我?guī)缀醣淮輾?/br> causemyheartbreaksalittlewhenihearyourname 因為每一次聽到你的名字,心臟就被一點一點敲碎 anditalljustsoundslikeuh...uh...uh... 那聲音聽上去就像……uh...uh...uh... tooyoungtoodumbtorealize 只怪當(dāng)時太年輕太愚蠢未能明白 thatishouldhaveboughtyouflowersandheldyourhand 我本應(yīng)該給你買花,應(yīng)該牽你的手 shouldhavegaveyouallmyhourswhenihadthece 應(yīng)該在我還有機會的時候,多花時間陪你 takeyoutoeverypartycauseallyouwaodowasdance 帶愛跳舞的你參加各種舞會 nowmybabyisdang,butshe'sdangwithanotherman. 現(xiàn)在你在跳舞,身邊的人已不是我 althoughithurtsi'llbethefirsttosaythatiwaswrong 就算心痛難當(dāng),我也愿意承認(rèn)我錯了 ohiknowi'mprobablymuchtoolate 我知道現(xiàn)在也許已經(jīng)太晚 totryandapologizeformymistakes 但依然試著為我的過錯向你道歉 butijustwantyoutoknow 因為我只想讓你知道 ihopehebuysyouflowers,ihopeheholdsyourhand 希望你現(xiàn)在的那個他可以給你買花,希望他能牽著你的手 giveyouallhishourswhehece 希望他珍惜愛你的機會,多花點時間陪你 takeyoutoeverypartycauseirememberhowmuchyoulovedtodance 希望他能帶你去所有舞會,因為我記得你是那么的愛跳舞 doallthethingsishouldhavedonewheniwasyourman 希望他能替我完成那些我應(yīng)該卻沒有做的事,當(dāng)我還是你另一半的時候 歌曲的mv很簡單,brunomars一個人坐在鋼琴前自彈自唱。唱完之后,舞臺的燈光暗去,歌手靜默片刻,黯然離場。 臺上的謝銳一曲唱完,放下手中的話筒,安靜地走下舞臺。 沙發(fā)上的韓釗聽完這首歌,手邊的啤酒已經(jīng)換成了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