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飯局 zんāII.cм
蘇彗有點(diǎn)被嚇到了,一直愣著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你不是也被我這么對付過嗎,還不習(xí)慣嗎?”小刀把照片放進(jìn)密碼相簿里,再把手機(jī)放進(jìn)小包里。叁藩不知何時閉上了眼睛,看起來是完全放棄了抵抗。 蘇彗去洗手,他把水不停潑在臉上,小刀看著蘇彗,莫名其妙間覺得他有些眼熟。不知是像誰呢。 “蘇彗,你白天想和我說什么?”小刀說,“在開會之前,你有話想對我說吧?” 蘇彗看著鏡子里的小刀,他的的劉海被水弄濕了,不停地滴下水珠來,他的眉毛和眼睫毛上也都掛著水,他看起來像是剛從河里撩上來的毛絨玩具,不知被誰扔掉的。 蘇彗沉默了一會兒,看樣子他是有話想說,但他卻說不出來。最后他搖搖頭:“不重要。” 小刀聳聳肩。 “那……是你嗎?”她又問。 “什么?”蘇彗一雙眸子澄澈得很,即便這其中有壓抑與痛苦,卻沒有太大的秘密。 小刀學(xué)著蘇彗的樣子搖搖頭:“沒什么?!彼烟K彗丟在身后?;氐斤埦稚蠒r,席間有點(diǎn)詭異的安靜。桌子上都收拾干凈了,樺姐那一地的酒瓶子也都不見了。這場面,似乎是打算走了。小刀笑著,坐下來。 “酒呢?”小刀說,“樺姐,酒呢?” 阿七和樺姐眼神交換,然后站起來堆滿了笑:“我去拿我去拿,啊呀這里服務(wù)真不好,該收的、不該收的,全都收走了,收走了也不再拿回來。真是的?!报瑈ǔsんǔщǔ.νìp(iyushuwu.vip) “叁總呢?”小刀問。 樺姐也笑。這行里的人,笑的技能得練好,不管場面是好是壞,擠出個笑來總沒錯的。 “不知道啊,剛才看他像是有事先走了,也不說回不回來,不過他本來也只說過來坐一會兒的。” 小刀刻意地與樺姐和導(dǎo)演又喝了幾杯酒,那兩個天殺的袁一霖和蘇彗也沒再回來??坎蛔?,靠不住。每一個關(guān)鍵的時候,小刀永遠(yuǎn)都只有她自己。不過這次的情形不算太難,這畢竟是一個展示勝利的時刻。她回來的時候,樺姐他們就很清楚,小刀已經(jīng)把叁藩給搞定了,導(dǎo)演組這邊的錢嘛,要被這小刀刮走大半。但如果哄好了小刀,導(dǎo)演組這邊不是沒有機(jī)會再多分一杯羹。于是這后半程,小刀就被他們給捧到了天上去,沒說過一句話的導(dǎo)演都說了幾個冷笑話,雖然小刀也沒笑,但她感受到了這其中的變化。樺姐和阿七就像是二人轉(zhuǎn)似的,圍著小刀轉(zhuǎn),剛才所有獻(xiàn)給叁藩的諂媚全都獻(xiàn)給了小刀,小刀覺得被人捧也是一個很難的差事,因為不是每個人都能心安理得接受陌生人的吹捧,真不怕會折壽嗎? 結(jié)束這個局的時候樺姐的腳步搖搖晃晃,阿七把小刀送到車上,那時候已是深夜,就要接近零點(diǎn),等小刀的車一走,樺姐的步子馬上穩(wěn)住了,說:“這個小丫頭片子倒還有兩把刷子,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江湖上的下叁濫手段,或者該說是叁藩不中用?!睂?dǎo)演心情不佳,讓阿七幫他聯(lián)系司機(jī),沒一會兒也走了,樺姐去取車,阿七說:“還是我來開吧,您喝了那么多。” 樺姐朝阿七的襠部捏了一把:“你留著勁兒一會兒用吧?!庇终f,“怕什么,這里就是蘇鼎的世外桃源,這里可沒有查酒駕的條子。還是你不信jiejie?!?/br> 阿七默默不語。兩人上了車,樺姐一把方向盤打滿,把阿七整個人震得要吐。 “我不信,就被她那么玩兒了?”樺姐的話被深夜的風(fēng)吹散在這個影視基地里。 小刀打開酒店的門時,突然真切地感受到這一天有多漫長。她吁了口氣。 插好房卡,小刀卻察覺到一些細(xì)微的不同。這房間里好像進(jìn)了賊。每個都市麗人都該具有這種第六感。小刀在家里的鞋柜暗處永遠(yuǎn)放著一根棒球棍和一瓶辣椒水,這個習(xí)慣她也帶到任何一個地方。所以她無聲無息地把兩樣武器拿在手里。 可她怎么忘了,在她生活里見不得光的,除了賊,還有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