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這魏氏看起來也不怎么機靈 o⒙
“娘娘,怎么了?”跟在身邊的香蘭問道,魏靈央伸手扶住她的手,另只手撫上了自己的胸口,心里的猜想讓她渾身的血液都要停止了。 “娘娘您的手怎么這么冰?您哪里不舒服?太醫(yī),快去請?zhí)t(yī)”香蘭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旁邊的蕓蘭趕緊上前兩人一起扶住她,另有宮人小跑著要去找太醫(yī)。 “不用,回來!”魏靈央著急的把人喊住,看她們一臉擔心牽強的勾了下唇角“本宮無事,進去躺會兒就好了。” 幾個伺候的人又勸了幾句,見她堅持不讓請?zhí)t(yī),只得作罷,端水的倒茶的小心翼翼的圍在她身邊伺候。 “行了,行了,沒什么事兒,你們都下去吧,本宮瞇一會兒”來來去去的人晃得魏靈央腦袋疼,她心里的思緒更亂了,擺擺手出言把人都趕了出去。ΓiΓiwen.℃ o м “娘娘,依奴婢看,琴姑姑的話多半是在危言聳聽,您可不要自己嚇自己”香蘭不放心的勸道。 “嗯,知道了”魏靈央隨意的應了一聲,一看就沒聽進去,香蘭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退了下去。 魏靈央這會兒那還顧得上琴姑姑啊,她現在滿心都是自己的以后,想到上午她們說的自己比她們大些,定能把她們都好好的送走,心里更難過了“誰送誰還不一定呢,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魏靈央拿手遮著臉很想大哭一場。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我得想想辦法”魏靈央在心里想著,坐起來開始盤算,幾位娘娘看起來對陛下都沒什么想法,我對陛下也沒想法,嗯,她們無寵,我也無寵? “啊啊啊啊,那天他到底為什么宣召我啊?”魏靈央倒在床上崩潰的閉上了眼睛,除了一身傷,她甚至都不知道那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太冤了。 等到徐嬤嬤回來從侍女那知道魏靈央的不對勁來看她時,她已經在心里做好了打算,以后不要把自己當皇后,就當是管家,給陛下打工。 陛下以后就是她的東家,東家倒了還有少東家,看在她兢兢業(yè)業(yè)的份上,保她半生富貴不算過分吧。 徐嬤嬤見她臉色蒼白,想到香蘭告狀的那些話,溫柔的勸了幾句“娘娘不必憂心,后宮的娘娘們都不是多事兒的人,她們,嗯,她們”徐嬤嬤思忖著要如何告訴她,現在后宮的娘娘們對陛下更多的是害怕。 “嬤嬤,本宮知道”魏靈央握住徐嬤嬤的手一臉鄭重的點了點頭。 徐嬤嬤看她這幅模樣,不明白她是知道了什么,但看她精神不錯,也就放心了。 魏靈央又躺了一陣,等到臉色完全恢復才出了內殿,這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寫完字的順寧公主乖巧的來告別。 魏靈央送走她后,看看空蕩蕩的未央宮,忍不住的嘆了口氣,香蘭以為她是不舍得順寧公主笑著在旁邊說“您若是舍不得公主,何不留她在未央宮住幾日呢?” 魏靈央搖搖頭“罷了,橫豎都得習慣這一天” 香蘭默默的點了點頭,接著說“前兩日國公府又遞了帖子進來” 魏靈央停頓了一下說“知道了,過幾日再說吧”她暫時還不想聽人在自己耳邊說她們是如何不易的,更不想聽到那些人給魏華央求情的話。 完全好了之后,魏靈央重新忙了起來,她近來和幾位嬪妃熟絡了不少,每日晨起請安的時候,未央宮也熱鬧了不少,直到順寧公主提起她的太子哥哥,魏靈央才發(fā)覺是啊,孟北堯許久沒來未央宮了。 想到他,魏靈央心里泛起一陣失落,上次見他好像還是自己生病那會兒,不過他一個儲君,該是日理萬機,剛進宮那會兒給自己臉面連著來上幾次已是難得,自己可不能真把自己當他長輩了,魏靈央在心里暗暗的想到。 眼見著魏靈央和后宮的人越來越熟絡,率先坐不住的是琴姑姑,知道魏靈央上次對她起了隔閡,這次接著匯報宮務的時機,她沒再說起后宮的娘娘們,反而與魏靈央說起了景安帝。 魏靈央本來就不耐煩聽她說這些,剛要打斷就聽她說起來太子,魏靈央只得耐下心聽她說下去。 “娘娘,最近陛下和太子鬧得不太愉快,您可得抓好機會咯”琴姑姑小聲的湊到她耳邊說道。 魏靈央皺著眉不解的問“你怎么知道的?” “哎呀,我的娘娘啊,這個宮里都傳遍了,前些日子,陛下和太子在御書房大吵了一架,到現在都不肯見太子?!?/br> 原來就算是孟北堯那種大孝子也會和他父皇吵架啊,魏靈央在心里感慨道。 “娘娘,都說太子這次徹底寒了陛下的心,您可得抓住機會了,這要是懷上個小皇子,日后”魏靈央聽到琴姑姑這樣說就覺得自己頭疼。 太子能和景安帝吵起來這件事本來就很能體現景安帝對太子的態(tài)度了,她一個小命握在別人手里的人,何必去蹚這渾水,畢竟要是陛下真的不在意,太子恐怕沒有機會和他吵。 “姑姑,慎言!”魏靈央打斷了她的長篇大論,琴姑姑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您怎么不開竅吶,您還不明白嗎,在這后宮里什么都是虛的,只有自己的孩子才是真的依靠啊,你比陛下小那么多,他日陛下駕崩,您倒是該如何?現在這機會要放十年前,不知道多少人要搶破了腦袋?!?/br> “姑姑,十年前搶破了腦袋的人如今都已經不在了”魏靈央面色冷淡的說道“本宮的日后用不著姑姑在這兒cao心,這些話不要再說了。” “可是”看著魏靈央望過來的眼神,她悻悻的閉了嘴,面上到底帶上了不甘心。 “哼”看著琴姑姑走出去,魏靈央冷哼了一聲,她提心吊膽了一個月,就害怕自己的肚子真的有了動靜,好不容易心落地了,怎么可能再給自己找不痛快。 她也是在舒妃她們走后才想通了順寧只能是個公主的意思,只有是個公主才能活下來,如果是個皇子,一生下來就會動搖有異族血脈的孟北堯的太子之位,這是陛下不允許的。 所以后宮這么些年,自己的姑母,還有東宮的那些舊人,新入宮的嬪妃沒有一個能生下一兒半女。 唯一一個生下順寧公主的順嬪是御前的侍茶宮女,她當初懷上順寧公主,其中到底有沒有隱情,魏靈央不知道,但結果很明顯,人在生下公主當晚就去了。 魏靈央想明白后,如果不是害怕被有心人查到,都想給自己搞碗避子湯,再加上她想明白的時候距離事情發(fā)生已經好幾日了,就算喝了也沒效果,她才作罷的。 這種情況下,魏靈央巴不得景安帝忘了后宮有自己這號人,怎么可能會主動的往上湊,琴姑姑的話對她來說不亞于催命符。 可偏偏越是不想的越是來,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魏靈央午睡起來,想起前幾日齊妃請她去看她宮里剛出生的小貍奴,當時月初她忙著和各宮管事對賬,沒來得及去,今日倒是剛好。 去的話當然不能空著手去,魏靈央興致勃勃的挑禮物的時候,順寧公主來了,親親熱熱的湊到魏靈央身邊請安問好,還拿出自己的小荷包掏出“叮鈴作響”的鈴鐺給魏靈央看“母后,看這是我給小貍奴準備的禮物,你說它會喜歡嗎” 那應該是公主自己手串上拆下來的,清脆的鈴聲就像小姑娘的聲音一樣惹人喜歡,魏靈央當然說好,拉著她幫自己挑禮物。 “陛下到”湊在一起的兩個人都愣住了,兩雙眼睛不可置信的對視了一眼“我聽錯了吧”順寧公主小小聲的說道。 魏靈央很想說是,但外面?zhèn)鱽淼恼埌猜曌屗裏o法說出口。 侍女們圍著兩人慌亂的整理好衣衫,扶正發(fā)簪,這時候景安帝已經到了殿門口,魏靈央深吸一口氣,臉上勾起輕笑,牽著順寧公主往外走。 一大一小臉上的笑格外相似,對著進來的景安帝行禮問安。 “起吧” 景安帝看著魏靈央眉頭不自覺的就皺了起來,這魏氏看起來也不怎么機靈怎么就偏偏入了太子的眼呢? 景安帝一生中遇到的女人多如過江之卿,沒有一個像魏靈央這么呆的,她一個剛入宮的新后,不知道給帝王獻殷勤也罷了,怎么每次見了自己都一副受驚鵪鶉的模樣。 起初景安帝還以為她在裝模作樣,可隨著她的病愈,依然不見人往他跟前湊,一問伺候的人,好嘛,倒是和后宮那幾個天天廝混在一起,景安帝都有些搞不懂她到底是聰明,還是愚笨。 以往景安帝可以把她當做多寶架上的花瓶擺著,現在為了他那不孝子卻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