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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了李夙睡著后,子虛留下來照顧他,而獒跟劉逍再度回到御書房。 「劉汎那死小鬼,越來越過分了,叫侍女今天把吃剩的飯菜給他吃?!?/br> 「皇上,劉汎從上個月起你就一直給他吃餿菜了?!归崮卣f著。 「是嗎?那孩子真跟他娘一副德性。」 「皇上,勸你一句,不管怎樣,劉汎都還是你的親弟。」 「朕知道……但是秦妃的事……讓朕沒法喜歡他?!箘㈠衅v著窩進(jìn)軟榻中,他就是沒辦法對劉汎好一點(diǎn)。 「皇上,你也曾經(jīng)被這樣對待過吧?」獒輕笑出聲,劉逍微微抬眼望他,他立刻識相地閉上了嘴。 「皇上,那位大夫是新來的嗎?」 「子虛嗎?他是救了李夙的人。」劉逍挑眉,看著獒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劉逍接著說:「怎么?有興趣?」 「有,挺可愛的?!?/br> 「讓朕撮合撮合?」劉逍狡詐的笑了。 「行?!归釒c(diǎn)放肆地笑了。 「那皇上,之所以不想和親,因?yàn)槔钯???/br> 劉逍緩緩的點(diǎn)點(diǎn)頭,帶點(diǎn)哀傷地看著獒。 「你說他會不會想起我?」 獒突然說不出話來,九五之尊偶爾會露出那種表情,就像是忠心的狗被主人遺棄般,讓人心口揪著泛疼。 「會的?!归嵴f著連他自己也不肯定的話,默默地點(diǎn)著頭。 劉逍擺擺手,自嘲的笑著:「罷了,看他現(xiàn)在那副樣子,得多討厭朕??!這輩子也不奢求誰喜歡,唯獨(dú)他……」 獒定定望著劉逍,三年的情誼,不只是君臣,而是如同知己般地看著這位皇上,從最先開始斷糧,到現(xiàn)在為他打著江山,當(dāng)初劉逍一句給他們安穩(wěn)的家,這承諾當(dāng)真給了,山寨的人現(xiàn)在在軍隊(duì)中過得好好的,獒對這位君皇的尊敬更是增了幾分,原以為劉逍不說,是因?yàn)樽约阂呀?jīng)淡忘李夙的事情了,沒想到現(xiàn)在他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獒沉默的思考要怎么安慰他,終歸是沒開口。 「獒,你先暫時(shí)別回去,朕明晚辦個酒席,幫你們洗塵?!?/br> 「謝皇上?!?/br> 雙華宮內(nèi),子虛留下來看李夙的狀況。 「醒了?頭還痛嗎?」子虛端了一碗湯藥扶起剛睡醒的李夙。 「還暈……」李夙直起身,接過湯藥。 「可以不喝嗎?聞起來好苦……」 「不行,你該慶幸傷到的只是頭皮,不然你就變更笨了?!棺犹撉弥钯淼念^,李夙不悅的皺起眉,將湯藥喝下去。 「好苦……」李夙吐吐舌頭,眉頭深皺。 「來?!棺犹撏稊S了一顆糕點(diǎn)進(jìn)了李夙的嘴,李夙的眉頭瞬間緩和許多。 「桂花糕!」 「皇上要我準(zhǔn)備的,說怕你想吃糖?!?/br> 「又是他……子虛,我們回山下好不好?」李夙拉著子虛的衣袖,輕輕搖著,子虛看著他搖頭。 「怎啦?這里隨時(shí)都有甜食可以吃,怎么想回去了?」 「這里很悶,我還一直被人欺負(fù),我想念爺爺了?!估钯砦丶t了眼眶,子虛摸著他的頭,安慰他。 「你乖,這里有你的親人啊!」 「沒有,我一個都不認(rèn)識!」李夙哽咽的說著:「我要離開……」 這時(shí)門被用力地推開,劉逍眼眶泛紅地站在門口。 「你要離開?」劉逍一字一字地說,四周彷彿散發(fā)出濃重的低氣壓,李夙跟子虛向后縮了縮,子虛抽開李夙緊揪著他衣袖的手,默默地從劉逍身下走出去,一出去立刻被人抱住,被攬腰扛在肩上。 「你、你、你……」子虛拳打腳踢,獒一手探向他的股間,子虛瞬間就僵直不動了。 「別動,再動打你屁股。」獒望著房內(nèi)劍拔弩張的兩人,輕笑了一聲,扛著他逮捕到的大夫一枚,要去培養(yǎng)感情。 『沒義氣。』這是李夙總結(jié)最好不過形容子虛的詞,所以看到子虛被獒逮捕頓時(shí)心中愉悅,但望著眼前帶著殺氣的男人,還是不安地向后縮了縮。 「你要離開?」劉逍語調(diào)危險(xiǎn)的上揚(yáng),緩緩朝李夙靠近。 李夙向后縮,縮到發(fā)現(xiàn)沒地方退了只好貼著墻,不甘示弱地回嘴,「對!我受不了這里了!」 劉逍雙手撐著床沿,將臉湊近李夙,「再說一次,嗯?」 「我要唔……」 李夙未說出口的話語全被劉逍用嘴堵住,劉逍啃著他的唇,舌頭描摹著皓齒,帶著燒毀李夙的氣勢,將李夙壓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