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銷公司的人，真的很樂觀開朗又正向，而且非常的團結(jié)。

    全場大約有快200人，井然有序地分工合作弄烤rou架、木炭生火，一些男人輪流負責烤rou，大家一起吃。

    還有人上臺唱歌、跳舞表演，不過多數(shù)人都是一小群、一小群的圍著烤rou架，邊烤邊吃邊喝酒，順帶聊天、講笑話，玩得不亦樂乎。

    后來有原住民的伙伴們，教大家怎么跳他們部落的舞，所有人就分成好幾團，一起跳舞歡樂。

    我跟他們玩到夜幕低垂，本來要去游泳池游泳也沒力氣了。

    主要是歆語在后半段時間，跟一群高階主管去了一間小木屋開會。

    我留在活動現(xiàn)場，跟大家唱歌跳舞，被拉著喝了很多酒，他們還都是喝混酒，啤酒與洋酒混著喝。

    其實我一般在外面是不會這么喝酒的，因為我醉到極限就是會睡死的那種，被扛去哪里都不曉得，但歆語給我一種莫名的安全感，讓我可以安心放縱，不用擔心自己。

    大概晚上八點多，大家開始一起收拾場地，然后原地解散，各自回去小木屋。

    「你怎么喝成這樣……」歆語很無奈的走到我身旁，她開完會走回來，就看到醉醺醺的我，躺坐在椅子上發(fā)呆。

    不過，這是我有生以來，最快樂、最解放的一天，小時候被范語冰控制著情緒，長大后又遇到那么多事，加上芮瑩的病情，讓我情緒一直都是壓抑又緊繃的。

    我從沒有過這樣跟人放聲大笑、大聲唱歌加上牛飲的經(jīng)驗，確實是非常紓壓！

    「可是很快樂呀！」我對著她傻笑，我的意識有點模糊了。

    歆語用一種很寵溺的眼神看我，彎身將我公主抱起，「玩得開心就好，該回去洗澡睡覺了。」

    她身上的草本香味包圍我，令我心神安定，今天的似乎比較木質(zhì)調(diào)，像肖楠木混合檀香的味道，很沉穩(wěn)內(nèi)斂，讓人可以依靠的感覺，我的手很自然地勾著她脖子。

    她抱我回到小木屋，先將我放在沙發(fā)上，又聽到她進去浴室放水的聲音。

    我在半夢半醒間，感覺到有人正在拉我的衣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見歆語已經(jīng)全裸，正在輕手輕腳地脫光我。

    這瞬間，我忽然覺得，如果是她的話，想進一步我不會拒絕，這樣的感覺我也不知從何而來……

    可畢竟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我一直都有生理需求，而且芮瑩在離開之前，除了每個月幾天見血的虛弱日子放過我以外，幾乎是每天都要干我的……我早已被她調(diào)教成很需要性生活的人，但她卻忽然走了。

    剛開始被劇烈悲傷籠罩時，我還不至于會感到空虛，可是當習慣傷痛后，日子一天天的翻頁，我開始常常感覺空虛，有強烈的生理需求。

    我也想過去找一夜情，但又害怕遇到怪人或變態(tài)，被偷拍、囚禁、搶劫之類的，所以總是想想就算了。

    可是歆語遵守著她答應(yīng)我的事——我沒有意愿，她就不強迫我。

    所以，她只是將我?guī)нM淋浴間，把我沖濕后用沐浴球在我身上搓揉。

    我醉得站不直了，完全賴在她身上，她沒有任何的不耐煩，一開始先讓我額頭抵著她肩窩，溫柔的幫我洗頭發(fā)，沖洗時叫我閉眼睛，很小心不沖到我的耳朵。

    她用沐浴球在我身上抹泡泡時，很小心地一直摟著我，避免我跌倒，搓完上半身，還蹲下去幫我刷腳，讓我的手扶著她肩膀。

    唯一讓她有些猶豫的，是她不知道該不該幫我洗雙腿之間。

    「梓棠……你、你的私處要不要自己洗？」她語氣有些顫抖。

    我完全被酒精麻痺了，世界一直天旋地轉(zhuǎn)，頓了幾秒才組織出語言，「你洗……」

    她聽到我的回答后，站直了身體，繼續(xù)讓我倚靠著她，開水為我沖去身上的泡沫，然后才將她的手伸進我雙腿間，輕輕地幫我洗乾凈。

    其實她這個時候，完全可以自私地佔有我，讓酒精侵佔理智的我不會反抗她，可是她沒有，幫我全身洗乾凈就關(guān)上水。

    「你要泡一下澡嗎？」她溫柔地在我耳邊問著，「水已經(jīng)都放好了。」

    我搖搖頭，「好睏……」

    「呵呵！這么像小動物?！顾p笑一聲后，拿大浴巾裹上我身體，又拿了吸水發(fā)帽替我戴上。

    歆語把我抱上床后，對我說道：「你先躺一下，我快速洗完澡，再幫你吹頭發(fā)。」

    我不曉得在床上躺多久，她坐到我旁邊，將我稍微扶起來，輕柔地幫我吹發(fā)，她的技術(shù)很好，完全沒燙到我，也沒扯痛我，還幫我護好了頭發(fā)。

    然后她幫我把浴巾抽走，將赤裸的我放進被窩里睡覺，我完全任由她擺佈，差不多夢見周公了。

    她摸摸我的臉后，我聽到她的腳步聲走遠，又聽到入水的聲音，我想她是去泡澡了。

    因為體內(nèi)濃烈的酒精，我很快地就熟睡了。

    歆語泡澡完，輕輕爬上床，但我在床被壓得下陷時便醒來了。

    我感覺到她的手摟住我的腰，她似乎也跟我一樣赤裸著，她的手臂碰到我的手臂時，是光滑的肌膚相親。

    由于我實在很累，便沒有制止她，反正她也沒太過分。

    「梓棠……你總認為自己沒拯救過誰，其實真的是你忘記了。」歆語似乎認為我睡死了，所以安心摟著我自言自語。

    「好久好久以前，有個漂亮的馬尾小女孩，因為母親再嫁，轉(zhuǎn)學到某個小學，她的同班同學中，有個丑胖小女孩。」

    「后來，漂亮的小女孩，保護了被霸凌的丑胖小女孩，并且跟她成為好朋友，每天玩在一起?！?/br>
    「丑胖小女孩因為家人的人生規(guī)劃要去國外，小五讀完就被迫轉(zhuǎn)學，那時候丑胖小女孩跟馬尾小女孩做了一個約定，她要馬尾女孩等她回來，她會遵守自己的承諾?！?/br>
    「丑胖小女孩控制飲食、努力運動，學會保養(yǎng)皮膚，成為漂亮的女生，開始有了很多追求者，但她始終記得故鄉(xiāng)臺灣，有個女孩在等她?！?/br>
    「她想遵守小時候的諾言，回來臺灣找那個馬尾女孩，因此不敢輕易跟人交往，不過還是有跟兩個女生交往，因為想學會怎么愛人?！?/br>
    我聽見歆語在我身后，深呼吸，似乎有點哽咽，「后來變得漂亮的女生，遇到了心理變態(tài)的追求者，生活被搞得風風雨雨……」

    「什么都熬過去了……可是馬尾女孩，什么都忘了……應(yīng)該怎么做呢……」

    歆語不再說話，我忍著想哭的衝動，繼續(xù)裝睡。

    雖然我很想轉(zhuǎn)過身給她擁抱，但她是在以為我睡著的情況下，靜靜地說出這些心理話，她只是單純想抒發(fā)，不代表真的想讓我知道，那么我就不該揭穿她。

    我到底是怎么保護她，免于被霸凌的呢？

    她又是對我許下什么承諾，要等變漂亮才回來找我？

    我好想敲我的腦袋，我已經(jīng)長大了，林建隆也死這么多年，不會再有人傷害我了，可以不要再過度保護嗎？

    可以把在臺中時的記憶，清晰的還給我嗎？

    讓我想起來，跟霍歆語做了什么約定，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