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風云起001小鳥停在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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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要乖啊,要聽阿聿的話,要好好長大,等你長大了,mama就去找你們了?!?/br> 夢里的mama還是那么溫柔,只是她的面孔早就模糊不清了,床上的齊舒瑤無聲的睜開眼睛,睡了一晚上,醒來反倒更累了,她緊盯著天花板上仿制的天宮藻井,半晌才抬手揉了揉眼睛。 當初分開的時候怎么忘了問問她mama,到底多大算是長大了。 翻身起床,輕巧的落在地上,絲綢質地的睡裙從腰間滑落到腿上,布料光滑的看不到一絲褶皺,她迎著清晨的陽光在地板上光腳跳了幾下,輕飄飄的。 窗外院子里的樹枝上,任管家養(yǎng)的小鸚鵡又在準時報時了,它最近學會了說起床,一到八點就飛到她的窗前忽閃著翅膀大喊大叫。 門外傳來腳步聲,新來的小女仆來叫她起床,小女孩沒比齊舒瑤大幾歲,看著一切都是好奇的樣子,她最喜歡早晨主人都沒醒的時候,漫步在這個古今內外風格相結合在一起的大莊園,每走一步都像是邁過了很多風景。 小姐的房門斜下方有個小孔,她一彎腰就能看到里面模糊的樣子,透過小孔,有個被樹枝纏繞的門庭,她往里看的那一秒,一只小鳥落地,蹦蹦跳跳的,那空間只屬于它自己。 不等小女仆進來,齊舒瑤揮手趕走了話癆的小鸚鵡,拿起韓mama放在小沙發(fā)上的披肩圍在身上,走到了陽臺。 從她房間這里可以俯瞰到莊園后山將近三公頃的整體樣貌,不遠處的草坪上,兩只小胖貓已經在曬太陽了。 “小姐,外面涼,快進來吧。” 小女仆已經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她身后,扶著門紗等她回來。 “這都進七月了怎么可能冷啊。” “話是這么說,但咱們這在山里的可不比外面,早晚都涼著呢。” 齊舒瑤走回來,將披肩取下扔給女仆,抬手時甩到了左手的胳膊,立馬捂著肩膀弓起了腰。 “誒呀小姐慢點,都怪我沒注意到,先生已經交代過了昨天剛打完疫苗這幾天都不能大幅度活動?!?/br> 提起昨天去打疫苗,那個給她打針的護士看到齊聿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又擋住了她的眼睛,撇著嘴得吐槽, “這么大的人了打針還害怕,還要你爸抱著你?!?/br> 明明不害怕打針的人聽到這句話手被氣得也顫抖了起來,男人俯下身對她輕聲安慰,臉頰離得太近,還好他看不到她又青又紅的的臉蛋。 齊舒瑤煩躁得抬手將頭發(fā)揉的亂蓬蓬的,擋住了臉, “我爸呢,昨晚出去后幾點回來的?” “還沒回來,但先生說馬上就到家,讓您先吃早飯?!?/br> “啊?那就等他一會兒吧,先去客廳,你幫我把電視打開。” 齊舒瑤先去洗漱一番,甩著發(fā)絲上沾到的水珠走到客廳,電視里播報著昨天的大事小情,她躺在沙發(fā)上一邊聽一邊看手機。 “……昨日,著名作家李換光(本名李晴)殘殺兩歲男童一案一審宣判,判處李晴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據(jù)悉,被害人麥某某為其丈夫麥某與情婦畢某在外的私生子……” 熟悉的名字讓她抬起了眼睛,電視屏幕放大了女作家無神的雙眼,麻木的表情,齊舒瑤的視線漸漸轉到了電視旁邊的書架上,整整一排,都是這位天才作家的作品,她曾經瘋狂的迷戀過她的文風,還跟著齊聿去拜訪過麥董事長,她的婆家。 “她老公出軌有私生子,她應該殺她老公啊,殺小孩子干什么,小孩子總是無辜的?!?/br> “怎么無辜,他有個當小三的媽還有個出軌的爸,這都是報應?!?/br> “誒呦小祖宗,慎言慎言?!?/br> 韓mama不過是路過客廳隨口感嘆了一句,沒想到齊舒瑤這么激動,趕緊跑過來安撫她的情緒。 “我說錯了嗎,這么多年他們家的事情我是都看著的,那麥宏不回家在外面和小三過,不就是生了個兒子嗎,還帶回家和晴姐炫耀,欺負她結婚好幾年也就生了個女兒,那晴姐從初中起就和他在一起的情分都不講嗎,他家那老太太還整天嘟囔,‘沒結婚就有了孩子的不能要’,怎不不提她兒子結不結婚都亂搞,真是封建極了……” 她氣憤的好像自己是當事人,恨不得沖進電視撕爛渣男一家。 可屏幕里,女作家看起來并沒有她形容的那么脆弱,最后的采訪結束后,她的目光突然直視鏡頭,表情如同發(fā)表獲獎感言一般, “……我只是想提醒我的姐妹們,不要學我,男人,不值得?!?/br>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看起來倒像是和特定的人說的。 “她還有姐妹嗎,沒聽說過啊?!?/br> 韓mama不在意別人家的事,她只顧眼前這個小祖宗。 “我們就不用cao心別人家的事了,只是提了個醒,這看男人可千萬不能被一時的愛迷糊了雙眼,幾句花言巧語就被蒙騙了,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br> “怎么才能看清男人啊。” 齊舒瑤自己喃喃自語,似是有心事。 “不過小姐您也不用太擔心,您無論做什么,都還有先生在后面撐腰呢,沒人敢對您不好,小姐您看,外面的流蘇還沒開完呢。” 齊舒瑤轉頭看向后院,其實到現(xiàn)在樹已經過了花期,只是空氣中還能聞到淡淡的香味,從前在唐家借住時她尤其喜歡這種樹,沒想到齊聿竟在這里也給她種上了兩株,他好像什么都能做到。 思路飄遠了,韓mama看她不再糾結電視里的事情就笑著退下了,只剩她自己還在喃喃細語, “都在騙我……” “騙什么?” 好聽的男聲在她身旁響起,嚇得齊舒瑤在沙發(fā)上彈了一下,一臉驚恐的看著來人。 齊聿不知何時竟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她身邊,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下就彎腰裝作偷聽的樣子,他好看卻帶著疲憊的臉在她面前放大,臉上揚起一抹笑意,那雙桃花眼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 “你怎么偷聽??!” 齊舒瑤接連被嚇了兩次,整顆心都要跳出來了,她捂著心口一臉的驚魂未定,腿腳都是軟的。 齊聿抬手拉著她起身,他的手心朝上,掌心橫著一條貫穿整個手掌的疤痕。 一瞬間整棟房間里都安靜的嚇人,隨處可見的傭人不見了,窗外的鳥叫聲貓叫聲全都停止了,連風都被困在原地安靜了下來,空曠的客廳,似乎只有她的心臟在砰砰砰跳個不停。 身前的男人散發(fā)著他獨有的香氣,即使站在那里不動也吸引著她的心弦,她想就拋開一切包袱像小時候那樣撲上去抱住他,摟著他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肩膀里蹭著,他大概率是不會拒絕的吧,可是這種無理取鬧的撒潑還能持續(xù)到她幾歲呢。 終于,一陣風吹進了令人窒息的客廳,吹著理智重新歸了位,齊舒瑤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大咧咧地推著他走去餐廳,回頭掃了眼電視,馬上轉移話題, “你聽說李晴姐的事情了嗎,之前不有消息說是死刑嗎?” 齊聿有一瞬間的失神,手里空空的,在這夏天竟被風卷出一絲涼意,他清了下嗓子,努力把這種不安和不適都壓了下去, “麥宏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兒子沒了可以再生,喜歡的人哪怕一直被關在監(jiān)獄里,也是有個念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