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馬蹄迎風(fēng)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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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鄉(xiāng)走去床邊抽煙,放起了音樂,還滿不在乎的搖晃著身子,背后,韓丹揉著跪麻了的腿起身,半趴在沙發(fā)上,他瞄一瞄關(guān)鄉(xiāng)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韓薇,悄悄拉著她走到了遠一點的地方。 “小薇,你就當(dāng)幫幫哥,你就直接跟著關(guān)鄉(xiāng)回家,別管是做他什么人了,反正他也不能虧待你,等哥這個坎過去了就把你接出來,怎么樣?!?/br> 韓薇抱著肩膀低著頭,一直不語,急得韓丹在原地團團轉(zhuǎn), “你就這么忍心看著我被抓走!” 她一把推開韓丹抓著她手臂的手,朝后退了好幾步, “你怎么這么自私,是我讓你去賭博的還是我讓你收賄的,出了事情想起來我了,你在外面風(fēng)光的時候怎么沒人知道我是你meimei呢,我還沒和程新結(jié)婚呢,他爸和他都進去了,他媽身體還不好,都不知道能不能熬到他們爺倆出來,早早就拿著公司去投奔別人了,就給我留下的這一棟房子,還是我拼了命護下來的,還有都怪程新那個神經(jīng)病,自己犯了那么大的事情都不注意,臨進監(jiān)獄還非要帶著我出去晃一圈,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犯罪分子的未婚妻,誰敢到我邊上來?!?/br> “那你偷著跟了關(guān)鄉(xiāng)也沒人知道啊。” 嗙—— 韓薇掃著桌子上的茶壺朝韓丹扔了過去,她知道她這一輩子就是他們母子享受榮華富貴的工具,可也從來沒聽過這么露骨的嘲諷,就差在她身上插根草棍,在直接標(biāo)個價錢了。 外面霹靂乓啷,沒影響屋里關(guān)鄉(xiāng)嘴上哼著歌,可他表面上云淡風(fēng)輕,藏在大衣里的手卻握成了拳頭。 他從沒在大眾面前露過臉,即使這個名字的知名度很高,他和那個叫汪妍的小明星也從來沒有過包養(yǎng)關(guān)系,或者說包養(yǎng)關(guān)系還沒成立,可這種事情都被人爆了出來,那就說明他身邊人肯定出了問題。 他盤踞地下這么多年,最驕傲的就是手下的絕對忠誠,如今有人拿著把斧頭給他光滑無痕的冰面上留下了可能會震動整個地下的痕跡,和直接抽了他一巴掌沒什么區(qū)別。 關(guān)鄉(xiāng)一言不發(fā)的從客廳里往出走,踢開跪在前面連滾帶爬的韓丹,大步離開。 齊舒瑤站在學(xué)校門口等齊聿,今晚有個宴會,正式到所有人都要帶著合法配偶出席,他以前也經(jīng)常帶著她去這種場合,小時候他被套上了個超級奶爸的名號,到了現(xiàn)在又給她套上了個小管家婆的外號。 一套熟悉的流程,去換禮服,做造型,坐車去宴會廳,進門前深呼兩口氣,擺出個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進去。 不過今天不知道他們要討論還是交流什么,沒幾個人臉上有笑臉,她也把微笑收了回去,隨便找個角落坐下了。 今天老何并沒有出現(xiàn),看樣子發(fā)起人是蘇常策,他比之前在家里見到的那次胖了些許,容光煥發(fā)精神滿面的,一直保持平坦的肚子都凸了起來,身邊站著顧潮環(huán),身后跟著蘇少謹。 這是齊舒瑤第二次間顧潮環(huán),她看著比第一次在老何家見面時更憔悴了,背也不直,整個人畏畏縮縮的。 去了她的老家仙會走一遭,被那里自由的風(fēng)吹過,抬頭就能見到隨意飄蕩的云,就連齊聿都罕見的完全享受了起來,她覺得愛就應(yīng)該這樣,像風(fēng),像云,要在天空自在漂浮的才好,它不是被禁錮在華麗禮服里被剪去旁枝的花,就算垂了花蕊都要被不顧一切的扎起來,再澆灌上不屬于她原本的顏色。 不知不覺間,她好像也過了很多年這樣的生活。 看著不遠處的顧潮環(huán),齊舒瑤的腦子里冒出了兩個想法,一面是感覺顧潮環(huán)不應(yīng)該是仙會人的直覺拉著她去填補自己架構(gòu)的人物關(guān)系,一面是暫時占了上風(fēng)的自我意識,她好像一眼看到了她的未來,又好像直視了自己最真實的內(nèi)心。 她當(dāng)真就這么自私,她的愛不能把她困在高墻里。 她在這邊胡思亂想,那邊男人們應(yīng)是已經(jīng)聊完了正事,臉上露出了些笑容,酒過三巡,一直和齊聿交好的隋老領(lǐng)導(dǎo)醉醺醺的招呼著她過去。 “來,瑤瑤!大伯最近在外面新得了個大寶貝,正好你十八歲生日我還沒送禮物,這個就當(dāng)大伯補償給你的了!” 他一向會吹牛,這次齊舒瑤也沒在意,只是跟著笑,沒想到他真的過來拉著她就往外走,穿過酒店的小花園,走進了個很高的棚子里,即使里面沒開燈也又金光閃了出來,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柱子后面伸出一顆金光閃閃的頭。 那是一匹阿哈爾捷金馬,隨著他慢慢走出來的步伐,向她展示著自己修長的背,狹窄的胸,和細長的后腿,他伸著長長的脖頸,馬嘴微微觸碰著她的頭,他在地上來回的走動,展示著散發(fā)金屬般光澤的華亮皮毛。 “誒呦呦,這大寶貝喜歡你,就是跟你有緣啊?!?/br> 齊舒瑤伸出手,小心的摸在了馬背上,馬兒明顯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卻什么都沒表示,甚至還靠過來一點。 她聽說這種馬性格很是倔強,也不是最適合騎乘的品種,可是這只,應(yīng)該確實是和她有緣。 她轉(zhuǎn)頭看向跟過來的齊聿,他朝她點了點頭。 那天晚上宴會結(jié)束后,幸好天氣冷了她穿得是條長褲,齊舒瑤在小馬棚里翻身上馬,特意選了回陽城的山邊小路,馬蹄噠噠噠噠的輕響,他們伴著冬天的山風(fēng),慢慢的走回了家。 齊聿就開著車在旁邊的路上慢慢跟著,等到過山時他們彼此就看不見了,山間無人,齊舒瑤拉動韁繩,閃著金光的天馬在路上奔了起來。 馬背上的顛簸讓她的屁股有些痛,上一次跟著史鶴宇騎馬飛奔已經(jīng)是初中畢業(yè)時的事情了,屬于她的那匹小馬她也好久沒見了,冬天的烈風(fēng)刮在臉上刀割般的疼,她卻興奮的笑了出來,腦子里胡思路線著不能讓這個大漂亮和她原來的小姑娘馬見面,他們會相互吃醋的。 整個空蕩蕩的山間都回蕩著她的笑聲,風(fēng)卷著高樹的枯枝與她相附和,她拉著韁繩和大馬在空地上徘徊,馬背上的女孩伸開雙臂,禮服款的上衣臂下的流蘇被風(fēng)吹了起來,她整個人好像要飄了走了。 看吧,這才是自由,她在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大馬繞著樹走,幾步外就是齊聿的車子,他早到了這里,從后面翻出一件厚衣服,站在那里等她。 齊舒瑤帶著馬走了過去,他迎過來示意她彎下腰穿衣服。 “臉都凍紅了,快穿上?!?/br> 她不接,興奮的朝他招手, “爸,你也上來,感受下風(fēng)的速度。” “等天氣熱起來的吧,你先下來,我已經(jīng)讓言管家?guī)е藖戆疡R牽回去了,你別感冒了?!?/br> “不要,我要騎著他回去。” 進了陽城往家走的路就沒有其他車子了,齊舒瑤用力夾了下馬肚子,大馬飛快的躥了出去,帶起了一陣風(fēng)。 很快到了家,她在坐在馬背上在草地上一圈圈的轉(zhuǎn),把已經(jīng)睡下的小羊們都吵醒了,一個個趴在羊圈門口往外看,她也朝他們笑,沒注意齊聿從后面追上來,直接攔腰將她抱了下來。 “好了,都是你的了,還不是想騎就騎,今天就到這吧?!?/br> 她也累了,索性就直接靠在了他懷里,垂著四肢, “爸,這么貴重的禮物你怎么說要就要了,他又求你什么事啊。” “沒好事。” “我去,不會是他家也有賭場吧?” “有是有,但很小,檢查的時候關(guān)門就行了?!?/br> “誒呀,也不知道這小賭場多少生意能換回來一匹寶馬啊?!?/br> “別cao心這么多了,趕緊去洗個熱水澡,看你這一身汗。” 他們今天沒一起洗澡,明天就是周六了齊舒瑤也沒纏著他不放,洗完澡直接鉆進被窩,一整天的頭腦風(fēng)暴讓她累得倒頭就睡,一整晚甚至都沒換姿勢。 一覺睡到第二天大亮,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卻覺得眼皮由千金重,迷糊了好久,床邊傳來腳步聲,還有韓mama的聲音,她低頭查看,伸手摸她的額頭,不一會后齊聿也來了,用他的手掌輕輕揉著她的臉。 她翻了個身,半瞇著眼睛問:“怎么了……” “有點兒熱,但還沒到發(fā)燒的地步。” 韓mama松了口氣,小跑著出去,邊跑邊念叨, “我給你那白酒搓搓身子,一搓火氣就出來了?!?/br> 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齊舒瑤突然睜開了眼抓住了齊聿的手,拼命搖頭。 “不行不行,我身上還有你上次弄出來的印子呢!” “沒事沒事,讓韓mama搓搓手腳就可以了,她發(fā)現(xiàn)不了的?!?/br> “都怪你。” “是嗎,是誰昨晚迎著風(fēng)騎馬的,整個山頭都是誰的笑聲啊。” 她噘著嘴甩開了齊聿的手,卻又難受的皺緊了眉。 “怎么了,還有哪里不舒服?” “渾身都不舒服,好疼?!?/br> 他的手伸進了被子里,輕輕的揉著她僵著的腰和背,算了算日期,又問, “是不是快到生理期了腰背不舒服?” “沒,這幾個月可能是熬夜太多了,生理期都亂了,上次走了才半個月?!?/br> 韓mama拿著白酒瓶子回來了,齊聿收回了手,給她掖了掖被角,齊舒瑤伸出了手和腳,乖乖的朝著她笑,韓mama也一臉寵溺的看著她,一切就都像小時候那樣。 搓完了酒,她果然覺得舒服了不少,又在被子里賴了一會后起身去找齊聿,鉆進他的書房直接靠在他身邊, “爸,我身上全是酒味,你給我洗洗好不好?!?/br> 齊聿單手摟住了她的肩膀,卻沒轉(zhuǎn)頭看她,他盯著手機,只對她說, “先去三樓的溫泉池里等我,乖?!?/br> “好……” 她隨口回復(fù)著,也伸頭去看他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