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從零開始 18.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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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大餐廳里,目前只剩兩個人 一個是穿著管家服的男學(xué)生,一個是穿著淡粉色晚禮服的少女 少女躺著,少年則是靠著墻,坐在她身邊 在精巧細(xì)緻的臉上,無聲息的流下淚 少年,翼并沒有看走眼,他用手輕輕拭去那些淚水 或許,過去的回憶真的很貴重,但失去的現(xiàn)在,翼卻不知道該怎么做 少女,琉璃昏倒過后,翼將她帶回會場,但那時其他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前往第二場,于是留翼下來照顧琉璃 即使仍在睡夢中,琉璃也時不時的喊出了翼的名子 那虛弱又令人憐惜的聲音,深深刺痛著翼心底的某處 但,翼卻沒能發(fā)現(xiàn)它,只能靜靜看著少女 現(xiàn)在的翼的心中,對琉璃并不存在名為"愛慕"的情感,對于琉璃的告白,他做不出任何回應(yīng) "...恩?...這里是?" 琉璃緩緩張開眼睛 "長谷川同學(xué),你醒啦?還好嗎?" 看到翼的臉,使琉璃瞬間清醒,馬上飛退 "啊...那個..." 看到這種狀況,翼啞口無言 因為她只是看到翼的臉就下成那樣,難免有些受傷呢 "你還記得你剛剛昏倒嗎?" "我...昏倒?" 琉璃拚命壓抑一直加速的心跳,回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出去外面透透氣的自己,偶然遇到翼 在想逃走時被翼阻止,然后就暈過去了... 但在現(xiàn)在,琉璃仍然想馬上離開這里,明明很喜歡,但為甚么? 為甚么會有想逃走的念頭? 琉璃全身不斷發(fā)抖 正當(dāng)翼伸出手想安撫她時 "不要過來!" 琉璃反射性的說出這句話,翼停止了動作,他低落的垂下頭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我不想要這樣...但是,好可怕... "吶,長谷川同學(xué),討厭我嗎?" "......" 明明張開口,但聲音卻擠不出來,牙齒不斷發(fā)抖 怎么可能會討眼呢! "這樣啊..."翼緩緩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只有在一剎那,琉璃知道,在不叫住翼的話... 一切都會結(jié)束 琉璃努力伸出顫抖不已的手,抓住了翼的衣角 "...不是的!" 僅僅只有一點點,小小的聲音確實從口中流出 "我...我...不討厭..." 翼并沒有說什么,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等待她說下去 "我...真的,好怕...嗚..." 接著,琉璃的聲音轉(zhuǎn)為哭泣 為甚么自己會哭泣呢?這個理由琉璃并不清楚 說不定是心底深處感到相當(dāng)?shù)谋瘋?.. 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無法好好化成語言,但是卻是那么想傳達(dá) "長谷川同學(xué)...我換一個問題,你...喜歡我嗎?" 琉璃瞬間腦袋空白,說不定一切都來的太快,都太突然 對于剛了解自己心意的琉璃來說,是個非常直接的問題 "我...喜歡啊!...我,喜歡翼啊!" 明明是那么簡單的一句話,但卻如此難發(fā)出聲音 從過去到現(xiàn)在,都不曾有過的感情,為甚么呢...?為甚么不曾懷疑過呢? "這樣啊...謝謝你!但是...我想,我們先做朋友吧!" 這句話,說不定意味著結(jié)束又或是開始,說不定是一道傷痕,又說不定是新的光芒 那么...只要從這里再開始就好了,只要相信,那這份感情也不會消滅 不知不覺,琉璃的顫抖停了,全身像是沒電一樣,直接倒了下去 翼溫柔的用雙手接住她 "謝謝你...我沒事!" "吶,長谷川同學(xué)...我們來拍張照吧!" "誒?" "做為成為朋友的紀(jì)念...之類的?" "說的也是...但至少先讓我去洗把臉吧!" "啊...請!" 因為淚痕已經(jīng)使臉上的妝毀的差不多了 "衣服要順便換起來嗎?"琉璃看著自己身上的晚禮服說道 "...難得有這樣的衣服,就拍完再換掉吧!" 琉璃稍微點頭示意便離開 ********************** 冰冷的水潑在臉上,琉璃小小打了個哆嗦 她看像鏡中的自己 "我...到底在做什么呢..." 對于翼的回覆,琉璃打從心底感到高興 即使無法成為戀人的關(guān)係,但她感覺到離翼的距離縮短了一點 一開始,琉璃就沒有想和翼成為戀人的想法,只是單純一股腦的將感情爆發(fā)了出來 "朋友..." 琉璃露出些許笑容,將妝快速卸掉便加快腳步走了回去 回去后,看到翼坐在原地看著手機 原本想向他搭話,但她卻停了下來 原因就是翼手上的手機。并不是換了一隻什么的 而是那隻手機上少了點東西 就是前陣子,翼失憶前和琉璃一同去游樂場時,從穗香學(xué)姐那里收到的白貓型手機吊飾 和琉璃是成對的 (翼把它拆下來了啊...) 也是呢...對男生來說,果然吊起來有點怪吧...也難怪翼會拆掉 雖然稍微有些消沉,但她仍用開朗的聲音向翼搭話 "翼!抱歉,久等了" 他馬上回以琉璃一個溫柔的笑容 "不會!" "那就來拍吧~" 她小步跑向翼 琉璃拿出自己的手機 "拍完也傳給我吧!" "當(dāng)然!" 翼將設(shè)定調(diào)成自拍模式,然后高舉 琉璃靠在翼的身邊,露出最幸福的笑容 原來...一開始就不需要那么復(fù)雜,只有這一刻,覺得自己別無奢求了 因為,只是待在他的身邊,就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了 喀嚓! 一聲宣告拍完,翼迅速將照片傳給琉璃 琉璃滿臉笑容,因為她的寶物增加了一樣 琉璃快速動著手指,將剛才的照片設(shè)為桌布 然后將手機拿給翼看 翼看到后露出了些許羞澀的笑容 (太...可愛了!翼...) "那也拍完了...先把衣服換起來吧?" "嗯!" "長谷川同學(xué)有要去第二攤嗎?" "不,應(yīng)該是直接回家吧!我有點累了..." "這樣啊!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啦,翼可以去第二攤玩啊!" "其實我也累了...而且..." "而且?" "恩...就是讓一個女孩子自己走夜路我也放不下心..." 琉璃瞬間語塞,因為她實在太高興了 (他在擔(dān)心我啊...) 都聽到翼這么說了,琉璃當(dāng)然沒有拒絕的理由,況且能和翼一起回去這件事,使她無比欣喜 "好!" 換完衣服后,他們在門口匯合。 在滿天星空的夜里漫步著,雖然有些冷,但這天夜里,天空中找不到任何一片烏云 只有明亮的月牙及璀璨的星光,一切都是那么的柔和 甚至希望世界結(jié)束于這一刻,不要再有悲傷 這天,到處都亮著各式各樣的燈,整條街上都洋溢著圣誕的氣氛 隨處可見的情侶,帶著滿足微笑的家庭 "翼!你看!巨大圣誕樹耶!" "喔~那個好像說這兩天會點亮來著,很漂亮呢!" "我要拍那個!" "哈哈,好!好!我?guī)湍闩模阏镜綐湎掳?" 說完,琉璃馬上嘟起嘴 "不要!翼也要一起來!" 翼馬上苦笑了一下,但馬上就答應(yīng)了 「cheese!」 這天,琉璃留下了好多美好的回憶 慢慢步向住宅區(qū),歡樂的氣氛一絲絲的減少 這一路上,他們稍微繞了些遠(yuǎn)路,在街上多逛了一會兒 有時看到些好吃的就停下來買,然后做在長椅上吃 在外人看來,他們只是非常普通又隨處可見的情侶 翼雖然多少有自覺,但看到琉璃那么開心,就沒有在意太多了 不過,琉璃本人一點自覺都沒有 明明剛才打算直接回家的,但現(xiàn)在跟翼一起在街上逛,整個人都不覺得累了 反而是很興奮很開心,完全沒有一絲疲倦 甚至想這樣一直與翼待著 不過時間并不允許,越來越晚人就越來越少,翼也累了 兩人走離熱鬧的街道 不一會兒,便走到琉璃家 "那明天學(xué)校見!"翼向琉璃說道 "嗯!明天見!" 明明是這么回答的,但琉璃卻在翼轉(zhuǎn)身后拉住了他的衣角 "怎么了?" 琉璃馬上回神,放開手 "啊,不,沒什么!晚安" "嗯!晚安" 琉璃目送翼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見他為止 (其實...只是想多和翼相處一會兒) 琉璃清楚理解到了自己的舉動所代表的意義 為甚么...才剛分別,現(xiàn)在又會涌起想見翼的念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