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賴皮
顏殊一臉平靜地迎上他的視線,眼里波瀾不驚。 “我們出去說?!痹谰赣畈幌敫诓》坷雉[起來,試圖拉住他的手臂,“顏殊需要休息。” “該走的人應(yīng)該是你才對吧?”祁邈面無表情地躲開,“下午不是還有一個重要的會?” 岳靖宇咬咬牙道:“會議是可以推遲的……” “你想你爸削你是不是?”祁邈嗤笑說,“還不趕緊走?” 岳靖宇猶豫了一下,不放心地看了眼顏殊,后者連忙擺擺手:“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一個人沒關(guān)系的?!?/br> 她和岳靖宇不過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本來就沒有好到讓他留下來照顧自己的地步,更何況人家已經(jīng)看顧了她這么久,現(xiàn)在有急事要離開,她怎么好意思讓他繼續(xù)留下。 “可是……”岳靖宇皺了皺眉。 “實在不行還有護士呢,沒關(guān)系的啦?!鳖伿鈹D出一絲微笑。 “還不快點給我走?!逼铄阕е谰赣畹氖直?,不由分說把他拉到病房門口,一把推了出去,“趕緊去忙你的。” “喂!”岳靖宇眼睜睜看著房門在自己眼前被關(guān)上,氣得胸悶,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憤憤離開。 病房內(nèi)。 “沒事吧?”祁邈的臉上浮現(xiàn)明顯的焦急之色,匆匆走到病床邊,伸手想要撫摸顏殊的額頭,“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別碰我?!鳖伿饫淅涞卣f,偏頭躲開他的觸碰,“岳靖宇不應(yīng)該留下,你也一樣。趕緊給我離開?!?/br> 祁邈的眸色沉了幾分:“能不能別這樣?你現(xiàn)在還病著呢,需要人照顧?!?/br> “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鳖伿夂敛涣羟榈卣f,“不需要你。” “別逞強了好不好?”祁邈放軟了語氣,幾乎是央求地說,“都打上吊瓶了,還不需要人照顧?” 顏殊咬了咬嘴唇,不耐煩地說:“你好像答應(yīng)過我,不會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br> 祁邈的表情一僵。 隨后,他又像沒事人一樣,勾了勾唇角,沒臉沒皮地說:“哦,我反悔了。” “你!”顏殊氣得狠狠瞪他,“怎么這么不要臉?” “我就是不要臉?!逼铄闫乒拮悠扑さ?,“不管怎么樣,我都要留下來照顧你?!?/br> “你就這么喜歡做前女友的舔狗?”顏殊輕蔑地說,“還是個狠狠羞辱過你的前女友?!?/br> “隨你怎么說。”祁邈滿不在乎道,“我都不在意?!?/br> “你就不怕我從公司辭職?”顏殊惱怒地說,因為生病而發(fā)白的臉蛋都被氣出了些許血色。 “哦?!逼铄阋桓彼镭i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你去哪家公司我就買哪家,看你能跳多少次槽?!?/br> “吹牛皮也不帶這么吹的?!鳖伿馄擦似沧?。 祁家上很有錢,隨便眨眨眼就能買下幾家公司,但是也不可能像他說的這樣一直買的。 “那就試試唄?!逼铄爿p描淡寫地說,“看我是不是在吹牛皮?!?/br> “……不要臉?!鳖伿庀氩坏皆撊绾畏瘩g,只能悻悻地吐出罵句。 “不要臉就不要臉。”祁邈冷哼道,“要臉的人沒老婆?!?/br> 比如岳靖宇。 顏殊不好回復(fù)這種曖昧的話,只能裝作沒聽懂。 祁邈見好就收,拿起岳靖宇放在小桌子上的粥,舀起一勺,放在嘴邊吹涼了,喂到顏殊唇邊:“來,我喂你?!?/br> “不要?!鳖伿獍櫨o眉頭,“我自己來。” “你的手插著針頭,怎么自己來?”祁邈不贊同地說,“你就當(dāng)做是老板關(guān)心生病的員工,不可以嗎?” “不可以。”顏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出沒插針頭的那只手,“給我,我自己吃?!?/br> 祁邈還想爭辯兩句,但是被顏殊氣勢洶洶地一瞪,立馬沒了脾氣,只能乖乖把勺子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