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滿空城(中)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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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懷趕忙伸手過去,擒住她輕顫的小臂,將刀口移開。刃磨得太利,蘇青瑤一時還未覺出痛,她仰頭,目光透過兩條胳膊圍成的圈,瞧男人的下顎,像待在小小的天井下,抬頭看灰瓦。 “愣著做什么?快去拿紗布和酒精。”徐志懷瞥過小阿七,呵斥。 小阿七如夢初醒,叁步并作兩步,跑去找家中常備的醫(yī)療包。 拿回來,徐志懷也顧不上裁剪,抽出一段壓住傷口。血水逐漸滲透慘白的棉紗紡布,暈染開。蘇青瑤不停吸氣,刮得幾近為兩條細線的淡眉蹙到一處。 他為止血,手上使了很大力去摁,雙眸緊盯傷口,始終沉默。蘇青瑤怕徐志懷責(zé)怪自己分心,不敢喊疼,咬牙硬忍。 約莫壓了五分鐘,血流漸止。徐志懷坐到沙發(fā),叫蘇青瑤坐上大腿。他左手捏住她的腕骨,右手取棉簽,沾滿酒精,沿著她掌心泛白的劃痕涂抹。刺痛密密麻麻扎著神經(jīng),蘇青瑤克制不住地掙了掙,身子快要滑出他的懷抱。 徐志懷停手,左臂摟住她的腰抱回來,淡淡道:“想哭就哭?!?/br> 蘇青瑤不吭聲,額頭靠在他的肩膀。棉簽再度貼緊傷口,由里及外,來回滾動。她眼皮微抬,瞥向?qū)P纳纤幍哪腥恕O喈?dāng)冷漠的神態(tài),眉頭微擰,低垂的眼皮下,眼神無波,辨不出他的心思。 她看著、看著,淚水竟無聲地流了出來。 為疼,還是為徐志懷這態(tài)度?蘇青瑤不大分得清。 他有時對她好,她知道,又不是鐵石心腸。對她不好,她也全記得,卻無可奈何。她不后悔去見于錦銘,不后悔做那事,可見到徐志懷的剎那,有種說不清的滋味在胃里翻騰。 怕?慌張?愧疚? 與此同時,譚碧那套邏輯又略有些打動她——反正不是你想嫁的他,要真按自己所想,你現(xiàn)如今正在復(fù)旦勤工儉學(xué)呢!既然這場婚姻游戲本就不公平,那出個老千,算得了什么? 她想到這兒,頭低下來,靠在丈夫懷中,像美麗玩偶。 蘇青瑤小聲啜泣幾聲,五指在他的掌心顫動,呼氣羽毛般撓著男人的喉結(jié)。 “哭也不會,”徐志懷拿紗布包好傷口,臉微低,面頰輕柔地摩挲起她披散的黑發(fā),嘆了口氣。“成天不是腳底板割破,就是用刀把手劃出一道口子……乖瑤瑤,你離了我可怎么辦?!?/br> 他這番話一說,蘇青瑤反倒?jié)u漸止住眼淚。 她問:“你怎么回來了?” “沒什么事,就提早回來了。”徐志懷仍抱著她,拇指擦去淚水?!皣樀搅耍俊?/br> “有一點?!碧K青瑤說。 徐志懷輕笑?!斑€跟小孩子一樣?!?/br> 蘇青瑤想說她早不是孩子,張張嘴,依舊沒說成。 她微微嘆息,在他耳邊問他,“吃飯了嗎?” 徐志懷說:“還沒?!?/br> 蘇青瑤“嗯”一聲,叫他先隨自己上樓換衣,又拜托小阿七收拾好紗布,再叫廚子重新起火,煮碗熱餛飩送來。 二人回臥房,徐志懷脫去外衣交給她。蘇青瑤掛好外套,進盥洗室,絞了熱手巾來代他揩臉。她左手使不上勁,抬臂替人擦洗,多余的水珠沿小臂滑入喇叭花般炸開的袖子,熱乎乎流到半截,水涼了,濕了袖管,陰嗖嗖的冷。 徐志懷見狀,皺皺眉,拿過手巾,自己擦完臉,又問她:“傷口疼不疼?” “還好,”蘇青瑤看了眼纏著紗布的左手。 “以后少動刀,想吃蘋果有下人削,輪不到你來弄?!毙熘緫褔@氣。 過不久,熱餛飩也煮好送進屋。蘇青瑤從小阿七手上接過,端到小桌,右手捻著小勺蕩去油水,遞到徐志懷手里。跑接力賽似的,一層一層往上遞,遞出個尊卑。 初初入春,到夜里,洋房內(nèi)仍要開暖氣。緊湊的熱氣騰騰浮上來,徐志懷吃著雞湯餛飩,后背出了點汗。他擱碗,轉(zhuǎn)頭看妻子。她頭發(fā)直披,扭扭曲曲蔓延到腰上,端正坐在他身側(cè),在發(fā)呆。 他瞧她,鼻子、眼、嘴巴,和四年前差不多,非要細究,眼角眉梢,確實多了幾分女人的風(fēng)韻。 剛?cè)⑦M家門的那年,她不過是個可以任他性交的孩子——多可怕的形容。 徐志懷望著她,問自己不在家的這幾天,她做了什么。蘇青瑤心虛,輕輕答,沒什么,出去隨便逛了逛。徐志懷又問,有給我買禮物嗎?蘇青瑤半真半假地撒嬌,道,就住在這兒,有什么好買的?再說,你回杭州也沒給我?guī)|西。 徐志懷望著她好似生悶氣的小臉,溫和地笑了下,說,我有。 蘇青瑤噎住,想要躲什么可怖東西那樣,起身欲走。 徐志懷隨之起身,雙臂從背后攬住她的腰,像撈月亮,穩(wěn)穩(wěn)提起,偏頭,輕輕咬著她的耳朵。 “好了好了,又不是在怪你,連這都要發(fā)小脾氣?!彼f。 蘇青瑤掰開他的大手,兩腳落地,轉(zhuǎn)身推他一下,沒使多大力。她揚起臉,烏黑的眼珠子看向徐志懷,他仍微微笑著,未覺察出她多變的緣由,甚是寬容的模樣,像對小貓兒,或是小孩兒,無差,反正這兩個都極愛耍脾氣。 蘇青瑤的神態(tài)一下變得很復(fù)雜。 徐志懷瞧見小妻子似怨似憂的神態(tài),無端的,有些心緒不寧。 “怎么了?”他問,臉沉下來。 徐志懷自認(rèn)并非喜愛疑神疑鬼的男人,但落到她身上,他卻變得極愛揣度,仿佛攥緊一文錢不肯花的盧至。 他總覺自己的狹隘,需怪她太沉悶,柔順的同時也冷酷。 他偶爾會覺得,她與他之間,恍惚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薄膜,她將自己塑封在內(nèi)里,虛虛地微笑,甚至虛虛地和他zuoai,而內(nèi)心的某部分一直在怨著什么。 但這樣的推測徐志懷不太信,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待她很好了,他要有meimei、有女兒,絕不會像對她這樣好。 蘇青瑤沒吭聲,上前半步,踮起腳去吻他,嫣紅的舌尖探出來,鉆進對方的唇內(nèi),啜著他的口津。 徐志懷俯身,擁住她,手摩挲著腰肢,去解她的旗袍扣。 蘇青瑤覺察出他的心思,雙肩一聳,慌忙止住他,身子緊繃地說要關(guān)燈。 徐志懷放開她,叫她上床,自己去熄燈。 啪!一聲細響,眼前全然陷入黑暗。 蘇青瑤踢掉拖鞋,雙足仍套著羅襪,衣襟半敞著,躺上床。腳步聲漸近,他坐到床畔,手握住她的腳,隔著襪子,吻了吻腳心。蘇青瑤渾身一麻,小腿直往里縮,男人的眼神在黑暗里浮沉,手隨著她蜷縮的小腿往上,脫去她的旗袍,手臂那塊兒的綢的微微發(fā)涼,是剛才被毛巾沾濕了。 他吻她的額頭,繼而是面頰。 掌心落在漸漲的乳,白里點綴一抹紅,形如雞頭米。 輕輕揉捏,雪白的乳rou蹭著他的手心,徐志懷俯身,虎口自下托著小乳,在頂端的嫣紅落下一吻。蘇青瑤細吟,她還記得清早另一個男人親吻乳珠的感覺,此刻兩種感覺沖到一處,令她琢磨起二者的不同。 “瑤,”徐志懷忽得喚她。 他叫她背對自己趴好,自己拿靠枕,墊在她腹部。 蘇青瑤匍匐著,臀部高抬,上身斜過來,側(cè)頭去看他。 她見他慢條斯理地掰開臀rou,食指朝內(nèi)探了下,又退出來,沿著xue口打圈,揉出些濕意。 徐志懷將指腹帶出的微濕,涂抹到縫隙前端的蒂頭,輕柔地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