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面(一)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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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瑤苦笑。 要真能如譚碧所說,一門心思尋開心,就好了。她在心里這般奚落著自己,走出包間。 于錦銘靠著墻壁乖乖在等,聽到開門聲,眼睛亮了亮。他幾步走到她身側(cè),想牽住她,又怕顯得自己太蠻橫,將她惹惱,只得收回手,微微彎下腰,叫低垂的影子黏著女人淺淡的兩彎細(xì)眉。 “去譚碧那里,可以嗎?”蘇青瑤輕聲問。 “好,我去取車?!庇阱\銘答得利落。 他開車到門口,拉開副座的車門。 蘇青瑤提起長達(dá)腳踝的衣擺,扶著男人遞來的胳膊,坐進(jìn)去。她鮮少坐副座,起初只感覺視野開闊不少,待車發(fā)動,拐到川流不息的街道,一時間被夜里外出游玩的人群堵在中央。 于錦銘搖下他那邊的車窗,沖后頭的汽車打手號,示意要左轉(zhuǎn)。 蘇青瑤望向窗外,臨街的電影院懸掛著一副巨幅海報(bào),宣傳新引進(jìn)的好萊塢影片《第七天堂》。正當(dāng)蘇青瑤想仔細(xì)看看上頭的英文字時,一個癩頭摸著車窗,橫插進(jìn)來,擋住了她的視線。他沉默,不停敲打車窗,又拿破抹布在玻璃上揮了兩下,繼而伸出一張黃黑色的手,向她討錢。恰在此時,前頭擁堵的市民風(fēng)滾草般隨風(fēng)穿過馬路,于錦銘踩下油門,往前去。斑斕的顏色劈頭蓋臉潑灑過來,正照在她的面頰,是舞廳的彩燈。衣著俏麗的舞女們站在門口攬客,有的百無聊賴,抽起香煙。不遠(yuǎn)處蹲著兩個小孩,等著撿她們沒抽干凈的煙頭。蘇青瑤眼前一花,耳畔人聲嘈雜,周遭的一切瞬間變得極為混亂,萬事沒了方向。 于錦銘側(cè)目瞧她,見蘇青瑤靠著車窗,也不同他說一句話,很是心不在焉,自己揣在胸口的心突然一慌,突突亂跳。 他想起,自己昨天去找她,正好撞上她跟徐志懷出門。夫妻攜手出門,郎才女貌,那么登對。于錦銘清楚,自己不該跟去,可沒忍住,非要趕著去犯賤。倒不是愛看自己的心上人同那個男人恩愛的場面,就是肚子里盤著一股暗勁,促使他去比一比,較量一下。 可越看,越恐懼。 他遠(yuǎn)遠(yuǎn)瞧見兩人從轎車下來,可能是那個男的突然說了什么特別可樂的話,她兩肩微縮,緩緩露出柔軟的笑意……一如對他笑。 嫉妒。如火燒原野。 所以他在警察局談完事,回家聽賀常君說蘇小姐跟譚碧在一塊兒,便不假思索地跑來。 他一定要來找她,再多看兩眼她對自己的表情……總歸是不一樣的吧! 駛到公寓門前,于錦銘熄火。 黑透的天,沒有月亮的晚上,道邊的樹影連成片。他沒說話。蘇青瑤也不好先開口。兩人靜靜的,沉默了好一會兒。路燈下,樹影上,恍惚間瞧見一縷乳白的暑氣,蠶絲般倒掛,看著看著,又疑心是反光的蛛絲,懸停半空。 “餓不餓?要么我們在外頭逛一會兒。”于錦銘輕聲問她。 蘇青瑤想著譚碧的提醒,怕錯過徐志懷有可能打來的電話,拒絕了。 兩人并肩上樓,擠著窄窄的樓道。推開門,像站在黑黢黢的洞xue口,光從廊道漫入。蘇青瑤進(jìn)門,彎腰脫鞋,于錦銘默默站在她身后。 他看見曳地的旗袍擺里踢出一對高跟鞋,馬蹄跟,鞋面鏤空,搭扣不知是水晶還是玻璃,正撲閃撲閃地沖他擠眉弄眼。 卸下高跟,旗袍拖到地板。蘇青瑤翹起那只健康的腳,抖了抖。她沒穿棉襪,裸足滑出絲綢,結(jié)了霜一般,在幾何紋的波浪里翻滾。幽暗里,隱約瞧見腳趾泛著rou粉,仿佛白手絹上殘留的胭脂,擦去了、干涸了,仍有嫵媚的痕跡。 于錦銘有一瞬的失神。 緊跟著,他進(jìn)屋,將房門合攏。 哐當(dāng)—— 蘇青瑤眼前一黑,急忙轉(zhuǎn)身,想叫于錦銘別把門關(guān)死,留條縫??晌吹人_口,guntang的吻劈頭蓋臉地?fù)渖蟻?。簡直是被打了一悶棍,蘇青瑤不覺身子趔趄,腿也軟了。于錦銘見狀,急忙托住她的背脊,右掌捧著后腦勺,穩(wěn)穩(wěn)地抱住她。 她覺出對面溫?zé)岬耐職鈬姷奖羌?,繼而是一聲極低的笑從喉嚨里冒出來。他先碰了下唇角,又從邊緣摩挲到唇珠,舌頭舔濕她微張的唇瓣,鉆到里頭,暖烘烘的焐著她。 于錦銘輕咬舌頭,吸吮起她口中的津液。不知見他前吃了什么,絲絲縷縷的口津嘗到嘴里,有酸甜的梅子味。他越發(fā)起興,舌尖繞了個圈兒,鉆到她舌根,靈活地卷起,勾得她不由張大嘴,發(fā)出急促的哈氣聲。 熱,濕,悶。 黏膩的情欲溢出毛孔,人也要變作月光,溶溶地蕩漾開。 “放、放……”蘇青瑤話不成調(diào),全靠鼻音哼,唱出來語調(diào)格外軟糯。 于錦銘含著她的小舌,使勁嘬了下,方才戀戀不舍地松開。 他抱起她,放到進(jìn)門處的鞋柜上。自己側(cè)過身,右臂環(huán)住她的細(xì)腰。接著,他頭一低,隔著旗袍,薄唇叼住乳尖。 滑膩異常的兩團(tuán)乳rou,隨呼吸起伏,像蝴蝶翩躚。他啄吻著一只,左手輕輕抓住一只,入手滿是絲緞的冷意,虎口托著底部,捏了捏,只覺柔軟得出奇,在手掌心輕輕顫動。他怕捏疼了她,稍稍松手,卻又怕綢緞籠罩的白蝶逃出手心,便又松松攏住。 好癢。蘇青瑤吸氣。 她兩條腿止不住晃動,很輕盈,又潔白如雪。腳跟擊打著鞋柜,咚——咚——咚——乍一聽,宛如水珠一滴滴地掉進(jìn)鐵桶。 很快,口涎濡濕了旗袍,在乳首描摹出兩粒凸起。他應(yīng)是格外喜愛此處,小狗拿它磨牙齒似的,反復(fù)吸吮。 酥麻的滋味在手臂爬行,蘇青瑤慢慢地低下腦袋,歪靠在他發(fā)頂。發(fā)髻松了下來,鬢邊一縷黑發(fā)落到他的頸窩。于錦銘察覺出她的無力,笑了下,兩手摟住她的腰,放她落地。自己也坐到地板。 屋內(nèi)太黑,蘇青瑤看不清周圍,全靠手去摸。地板陰冷中帶著些許潮氣,沿著小臂,鉆進(jìn)袍子。她慌忙抬手,往別處一摸,竟碰到他大腿。出乎意料,肌rou在放松時,柔軟而有彈性。蘇青瑤呆了一下,很快要收回,于錦銘不讓,反捉住她的手腕,帶她往腹部摸。 蘇青瑤耳垂發(fā)熱,不自覺屏息。 她斜斜坐著,而他近乎躺倒,全靠手肘撐著上身。手在rou體攀援,十指纖細(xì),圓潤的指尖跟小蛇似的,滑過肌膚,帶著沁骨的冷。 于錦銘有意壓低喘息,兩手扶直她的腰,掰開腿,叫她兩手撐在地板,跨坐過來。 “太黑了?!彼龂肃椤?/br> “沒事,我看得清就行?!庇阱\銘說著,支起身,細(xì)心解開旗袍側(cè)邊的紐絆。 (這部分劇情比較關(guān)鍵,帶劇情帶車,我盡可能一口氣寫了,因?yàn)樽罱聦?shí)在慢,這幾章車先不收費(fèi),等這部分劇情寫完了再設(shè)置收費(fèi)章,算追更福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