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為了不讓自己被氣死,也為了貫徹傅品珍的命令,她決定讓酒醉的人早點安眠。她拉著姜成瑄,將人扔進沙發(fā)里,「快點睡覺。免得你明天知道自己說了這些話,會羞憤得想自殺?!?/br> 「你想做什么?」姜成瑄看著跨坐在自己身上的馬磬言,雙頰微紅,依然是那副嬌羞的模樣。 「不要想太多了?!柜R磬言尷尬地從姜成瑄身上下來。剛才純粹是意外,她只是一時用力過猛,煞不住車才順勢跳上沙發(fā)。 姜成瑄才剛沾到沙發(fā)沒多久,便開始瞇起雙眼,似乎很累的樣子。而坐在沙發(fā)旁邊的馬磬言,卻是一點都睡不著。 臥室的門突然傳來聲響,宋清秋抱著毯子,走到馬磬言身邊,「她睡著了嗎?」 「嗯?!柜R磬言抬頭看了下宋清秋,又低下頭來,「對不起。我……?!?/br> 宋清秋打斷馬磬言的話,將毯子放到馬磬言腳邊說,「有什么事明天再說,現(xiàn)在我不想討論那件事。這個給你們,天涼了,睡覺時蓋著暖和些?!?/br> 高舉著右手,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馬磬言只能無力地放下手,將一件毯子胡亂地放在姜成瑄身上。拉著另一件躺到另一張沙發(fā)上。 剛才那個熟悉又疏離的宋清秋,讓馬磬言不知所措??雌饋硪院跻呀?jīng)不生氣了,但好像還沒原諒她。馬磬言轉(zhuǎn)頭看著熟睡的姜成瑄,心想著,為什么這痞子能睡成這樣???不是說有睡眠障礙的嗎? 玄關(guān)處的一陣聲響,驚醒了一向睡眠極淺的姜成瑄。她頂著凌亂卻有型的短發(fā),額頭上還貼著退熱貼,坐起身揉著惺忪的睡眼,「你們要去哪里?」 拖著行李箱的傅品珍瞟了眼半睡半醒的姜成瑄,沒有給予回應(yīng),自顧自地從鞋柜里拿出鞋子。宋清秋看到姜成瑄額頭上的退熱貼,帶著玩味的眼神看著傅品珍。 「你們要去哪里?」姜成瑄翻過馬磬言睡著的沙發(fā),卻因為腳軟,只能連滾帶爬地跪在玄關(guān)前面。這個動作驚醒了馬磬言,她還在狀況外地左右顧盼著。 「她說要去我那里住幾天。」宋清秋一早醒來時,就看到傅品珍在收拾衣服。見她起床后,劈頭第一句就是說要去住她家。 「我也要去?!菇涩u拉著行李箱,一副不給去就大家都別去的模樣。 「你放手?!垢灯氛淅淅涞卣f。 宋清秋見這兩個人一起床就要鬧,嘆了口氣,蹲在姜成瑄身旁。撕下姜成瑄額頭上的退熱貼,手掌撫上姜成瑄的額頭,斜眼看了下傅品珍,「已經(jīng)退燒了。不枉某人半夜不睡的翻箱倒柜找退熱片啊。」 「清秋,這是你幫我貼的啊?」姜成瑄不明究里地問。 「你這個笨蛋?!顾吻迩餆o奈地戳了下姜成瑄的額頭,又用眼睛瞟著一臉不悅的傅品珍。 「噢。」姜成瑄這才會意過來,連忙站起身,討好地笑著拉起傅品珍的手,放到自己的額頭上,「我已經(jīng)沒發(fā)燒了??梢詭页鋈ネ媪税??」 「滾邊去?!垢灯氛漉吡私涩u一腳,看著姜成瑄緊蹙的眉頭,高挺的鼻樑上皺得出現(xiàn)皺紋,再加上高高撅起的嘴唇,那副委屈的模樣讓她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說,「你再給我裝小籠包,我就打到你變成山東大饅頭。」 「我不要。你不可以拋棄我,除非我們分手?!菇涩u沒頭沒腦地威脅著。 「分手是嗎?」傅品珍抓著姜成瑄的手臂往后一折,將人推到墻邊。姜成瑄的臉被迫貼到冰冷的墻壁上,緊閉著雙唇,似乎早已預(yù)知接下來的結(jié)果?!改憬o我說分手??禳c說。」 姜成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一臉的從容就義。而坐在一旁的馬磬言則對這大清早就上演的火爆場面瞠目結(jié)舌。 「你不要這樣,小心她的手?!顾吻迩锩髦獎褡铔]用,還是忍不住出聲。正想著還有什么辦法時,對上馬磬言的眼睛,那雙有些浮腫的眼睛,昨晚大概沒睡好吧。 她別開頭,拉了拉傅品珍,「不是說住我那嗎?走吧。我等會兒還要去上班?!?/br> 傅品珍轉(zhuǎn)頭看著宋清秋的表情,明顯的想立刻逃開這個地方,正好她也是。昨晚說著說著,自己就糾結(jié)了起來。想到姜成瑄替宋清秋安排的生日排場,徒然生起了妻不如妾的悲哀感。 早上起床,腦筋還沒上油,一下子就打了結(jié),決定離家出走住到情敵家去。如果這時候有人不識相地跑來問她為什么,她絕對會把那人踹到天涯海角去。 她松開姜成瑄的手,惡狠狠地說,「不說就算了。當(dāng)我外遇去了?!?/br> 姜成瑄蹲在玄關(guān),看著傅品珍牽著宋清秋的手走出門外。本來想擠出幾滴眼淚,了以慰藉她又被老婆拋棄的心情,轉(zhuǎn)頭卻看到馬磬言泫然欲泣的眼神。 她走過去,挑起馬磬言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怎么不追出去呢?早告訴你要主動的?!?/br> 「我怕?!柜R磬言頹然跪坐在沙發(fā)上,「我怕她又說出拒絕我的話?!?/br> 姜成瑄盯著馬磬言的后腦勺,冷淡地說,「你還想不想要她回來?如果不想,那我就省力了。反正,清秋很快就會原諒我?!?/br> 馬磬言輕輕地點點頭。 「既然想,那就趕快回家去寫劇本吧。我學(xué)弟還等著你的劇本開拍呢?!菇涩u拎起馬磬言,也不顧她一個美女頭發(fā)還亂著,就把人推到門口,「以后誰的電話都可以不接,就是我的電話一定要接。否則,錯過了什么,你自行負責(zé)。晚上我打電話給你,我們一起吃飯?!?/br> 等馬磬言回過神來時,她已經(jīng)站在姜成瑄家門外了。鼻尖還頂著鋼製的大門,明亮的門板反射出她現(xiàn)在的模樣,無神的雙眼,紊亂的發(fā)型,皺巴巴的衣服,哪里還有氣質(zhì)美女的樣子。她低下頭來,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正準備去搭電梯,背后傳來姜成瑄的聲音。 「等一下?!菇涩u把她拉進屋子里,手里還拿著梳子,溫柔地幫她梳著頭發(fā)。梳完頭發(fā)之后,又替她拉平了衣服,攬著她的腰將人抱進懷里,溫柔的聲音傳到馬磬言耳邊,「好了,又恢復(fù)美女的模樣了。有我在,別擔(dān)心了。回去吧?!?/br> 站在宋清秋家外面,馬磬言瞪著姜成瑄,「不是說一起吃飯?」 「一起來清秋家蹭飯啊?!菇涩u不以為意地笑著說。 「你……算了,你走前面?!柜R磬言推著姜成瑄走進大樓。 上了樓之后,馬磬言雙手抱胸地站在門前,等著姜成瑄的下一步動作,「干嘛不按電鈴?」 姜成瑄靠在墻壁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如果你想被轟出來,就按電鈴吧。」 「不按電鈴怎么進去?」馬磬言覺得她的腦漿都被姜成瑄攪渾了,完全不懂她的意圖。 「要有耐心。就在這里等著。」姜成瑄拉著馬磬言,和她一起并肩靠墻站著。 電梯叮地一聲,門打開就看到宋清秋提著兩袋東西走出來。姜成瑄像支箭一樣,馬上就衝過去接來袋子,還不忘分一袋給馬磬言,嘴里說著,「你下班啦?今天晚餐吃什么?」 看著姜成瑄如此熱絡(luò)的樣子,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她和宋清秋約好了。宋清秋看了馬磬言一眼,很快地又將臉撇開,低著頭打開門,既沒叫她們進去,也沒阻止她們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傅品珍坐在沙發(fā)前面的地板上,正無聊地按著電視遙控器轉(zhuǎn)臺著。 「你來干什么?」傅品珍走到馬磬言面前,來勢洶洶地說。 早上在來這里的路上,已經(jīng)把宋清秋和馬磬言之間發(fā)生的事問清楚了。真不知道該說姜成瑄是瞎攪和還是越幫越忙,竟然串通馬磬言,一搭一唱地呼攏宋清秋。 沒有預(yù)期到傅品珍會對自己說話的馬磬言愣了下,抬頭看到的是一臉的厭惡,她求救地望向姜成瑄??赡莻砘镌缫迅吻迩锱苓M廚房,像個小跟班似的,嘴里還不住地喊著,「哇!有牛排耶!還有絲瓜,要煮蛤蜊絲瓜嗎?」 她這才知道,剛才姜成瑄說會被轟出去,是被誰轟了。 不過,那個躲到廚房的傢伙下場也沒多好。沒多久,就看到她被傅品珍勾著領(lǐng)子拖出廚房,和自己一起在玄關(guān)罰站著。 「你們兩個來做什么?」傅品珍又指著姜成瑄的鼻子說,「我正在外遇中,你來做什么?」 「我來看看你的外遇對象啊?!菇涩u嬉皮笑臉地說。 「有什么好看的?你都已經(jīng)熟到焦掉了,還看?」傅品珍雙手一張,推開兩個人,走到電視機前面不再理會他們。 兩個人悻悻然地悄悄坐在餐桌邊,你看我我看你的。幸好宋清秋很快地煮好晚餐出來,這才打破僵局。 「今天全部的菜都要吃完?!顾吻迩锒顺隽藥椎啦?,明顯就是準備了四人份。 「為什么?」姜成瑄熟門熟路地拿了碗,盛了四碗飯出來。 傅品珍悶不吭聲地拿了飯就開動,還吃得津津有味的。相較之下,馬磬言就顯得味如嚼蠟了。 「我們明天要出去玩幾天?!顾吻迩飹读藟Krou放到姜成瑄碗里,看到馬磬言那羨慕的眼光,抿著嘴淺淺地笑了下,又挾了馬磬言最喜歡吃的絲瓜放進她的碗里,讓小媳婦般的馬磬言臉上有了些生氣。 「要去哪里?」姜成瑄一邊嚼著rou,一邊問著。 「不準跟來。等一下吃飽就滾。」傅品珍用筷子當(dāng)蟹鉗一開一闔地,做出兇狠狀。 「不跟就不跟。我跟馬磬言明天要去酒吧把妹。」姜成瑄毫不在乎地說著。 宋清秋淡淡地掃了馬磬言一眼,只見馬磬言的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馬磬言拉了拉姜成瑄的袖子,低聲說,「你是來搞破壞的嗎?」 姜成瑄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要她稍安勿躁。挾了青菜塞進嘴里之后又說,「馬磬言的合約問題總是要解決的,我?guī)ゾ瓢晒涔湔异`感?!?/br> 本來就知道馬磬言不像姜成瑄,即使一起去把妹,也只有姜成瑄會意圖不軌,宋清秋也沒太在意。明白姜成瑄說的找靈感,是指去人多的地方找找有沒有能派上用場的人脈。她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表示理解了,才讓馬磬言放下心。 晚飯之后,傅品珍果然說到做到,連碗都不要她們洗了,直接就把人趕出去。宋清秋清理完廚房之后,端著盤水果,坐到傅品珍身后的沙發(fā)上。 「人家吵架不都該轟轟烈烈的嗎?你怎么倒像是跟人家在交朋友似的。」傅品珍頭也不回地往后伸著手,拿來一片蘋果咬著。 「我還沒想好該怎么對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不想她太難過。」宋清秋拿起一片水梨輕輕咬下一小塊。 「你們這樣吵架太沒勁了。還好我決定把你拉出去旅行,不然的話,搞不好你們明天就復(fù)合了?!垢灯氛湔Z帶不滿地說著,「還有啊。你只要一看到她,馬上就一點輒都沒有,這樣是不行?!?/br> 宋清秋知道傅品珍后半段話指的是姜成瑄,她淺淺一笑,「她總是讓人生不了太久的氣,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再說,即使明天就復(fù)合,也沒有什么不好?!?/br> 「我跟你不一樣。我只是看你買那么多菜,要是沒吃完丟掉浪費,才勉為其難地讓她留下來?!垢灯氛渥煊驳卣f著,「這么快復(fù)合就太便宜馬磬言了,這樣她會記不住教訓(xùn)的。雖然,我不知道她說不說謊,對你們能不能在一起有什么差別,但說謊就是不對的?!?/br> 「如果有沒有這個謊言,都不會影響我們在一起。那她說這個謊,也就沒有什么對或不對的問題了?!顾吻迩锲鋵嵰蚕氩幻靼?,馬磬言為什么要說這個謊,而姜成瑄還幫著圓謊。但是,在知道馬磬言撒謊的這個事實,還有姜成瑄和她狼狽為jian時,是有小小地氣憤了一下。 只是,那氣憤不過就像是打火石敲打后的火花,稍縱即逝。 在確定宋清秋和傅品珍出門旅行之后,姜成瑄連班也不上了,就賴在馬磬言家里。搞得馬磬言一看到她就心煩,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你昨天晚上真是太窩囊了,明明說過要你主動點的。這么溫吞,什么時候才能挽回清秋?」姜成瑄一邊喝著人家的咖啡,一邊抱怨著人家的個性。 「我如果有你這么無恥就好了?!柜R磬言語帶刻薄地揶揄著。 「在老婆面前,要什么羞恥心???趕快把它丟掉?!菇涩u命令道。 「問題是,你在我女朋友面前,也沒帶著羞恥心啊?!柜R磬言咬著筆桿,一時不慎就跟著侃了起來。 「??!真是抱歉,你不說我都忘了。我把羞恥心放公司保險箱了。」姜成瑄寡廉鮮恥地說著。 「呿!」馬磬言不屑地哼了一聲。 姜成瑄悄悄地走到馬磬言身后,彎下腰看著電腦螢?zāi)?,手覆上馬磬言的手,推動著滑鼠按下存檔,「寫半天才寫這么一點點。我們出去玩玩吧?!?/br> 馬磬言甩開姜成瑄的手,重新放上鍵盤,「現(xiàn)在還太早吧。才九點?!?/br> 「過去還要半小時,萬一塞車可能要一小時。這樣就太晚了?!菇涩u堅持著。 「你是不是早看好要把哪個妹了?不然怎么這么心急?」馬磬言不屑地說。 「你不要在這種小事上計較了,快點去換衣服出門了。」姜成瑄將人推進臥室,還很熱心地打開衣柜準備幫馬磬言挑衣服。 馬磬言一聲不響地推走姜成瑄,從衣柜里拿出一個黑色襯衫和同色系的長褲,套上之后,轉(zhuǎn)身對著鏡子把長發(fā)扎成馬尾,馬上變成了清爽俐落的造型,「走吧?!?/br> 看到馬磬言的造型,姜成瑄忍不住將她禁錮在墻角,曖昧地靠近她的臉說,「為什么你跟清秋在一起的時候,都不這么穿?。恳徽f要上酒吧,馬上就把戰(zhàn)斗服拿出來了?」 「在清秋面前,是為了和你做區(qū)隔。我不想讓她在我身上看到你的影子。現(xiàn)在這么穿,是為了入境隨俗。是你自己說去把妹的。」馬磬言不甘示弱地靠近著姜成瑄,兩人幾乎鼻尖就要碰在一起了。 「是嗎?」姜成瑄挑眉說著。做勢要吻上馬磬言的嘴唇,惹得馬磬言不得不往后退著,差點撞上后腦勺。 「哼。走吧。你不是趕時間的嗎?」馬磬言雖然在對峙中落了下風(fēng),卻還是不甘就此認輸,拽著姜成瑄的衣領(lǐng),邁著大步走出房間。 才剛在酒吧里找到位子坐下,姜成瑄便一刻也不消停地靠著馬磬言說,「你看吧檯那里的那個女孩。來打個賭吧。誰能把她邀到我們這一桌來坐,就算誰贏。」 「老婆一不在,手就癢了嗎?」馬磬言閉上眼睛,壓根就懶得理她。 「你這個說法好猥褻啊?!菇涩u邊對馬磬言拋著媚眼,邊壞笑著回答。 馬磬言被姜成瑄這么一說,也覺得還真有那么點難聽。抿了抿嘴,「輸?shù)娜嗽趺崔k?」 「去贏的人家里拖地三天?!菇涩u興緻高昂地宣布。 「真是幼稚的游戲?!柜R磬言忍不住唾棄了一番,隨即又站起身,拉拉襯衫說,「那我先去吧?!?/br> 姜成瑄嘴角斜揚著,沒表示任何異議,攤著手做出請便的手勢。 看著馬磬言雖然順利地在女孩身旁坐下,可是,似乎談得并不是很熱絡(luò)。過沒多久,馬磬言便垂頭喪氣地走回來,撇了撇嘴,做出個請的姿勢,讓姜成瑄上場。 邁著瀟灑隨性的步伐,姜成瑄走向酒吧,問都沒問一句,就直接坐到那女孩身旁?!讣o小姐,你好。」 紀永葳轉(zhuǎn)頭看著姜成瑄,一臉的冷漠,看起來是個很難接近的人。 「我正在幫大編劇馬磬言找助理,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姜成瑄波瀾不驚地繼續(xù)說著,這種程度的冷,她還禁得住。 聽到馬磬言的名字,紀永葳的眼睛有了些許熱情,「馬磬言?為什么找上我?而且,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知道你現(xiàn)在也是個編劇,只是才剛?cè)胄?。如果?dāng)馬磬言的助理,磨練個一兩年,你也可以獨當(dāng)一面。我和馬磬言一起來的,要是你不相信,可以過去我們那桌聊聊?!菇涩u指著馬磬言所在的位子,看到紀永葳的臉僵了下。 在編劇界,馬磬言有著偶像般的地位。不只是因為她的名氣,還因為她的行事風(fēng)格。能端那么大架子的編劇,可是寥寥無幾的。 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狠狠地拒絕了偶像,紀永葳坐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別擔(dān)心。她沒那么小氣?!菇涩u繼續(xù)往爐子里堆著柴,把氣氛再炒得熱些。 「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馬磬言?」紀永葳又質(zhì)疑道。 編劇最大的壞毛病就是,想太多。姜成瑄在心底嗤笑一聲,鼓起三寸不爛之舌說,「那是她的本名,等一下讓她拿身份證給你看?!?/br> 跟著姜成瑄走過去時,紀永葳一路忐忑不安著,尤其是越走越近時,看到馬磬言的臉越來越冷。 姜成瑄坐在馬磬言身邊,親暱地擁著馬磬言的肩膀,暗地里使了勁,不讓馬磬言推開她,臉上還掛著和善的笑容,低聲說,「別擺個臭臉,嚇到小朋友了?!?/br> 「你是馬磬言?」紀永葳怯怯地問了一句。 「是的。難道要我拿身份證給你看嗎?」馬磬言臉色不善地說。一想到要去姜成瑄家拖地三天,不如叫她去街頭舉廣告牌子三天算了。 「不。不用了?!辜o永葳被馬磬言的氣勢嚇著了。 看到紀永葳的表現(xiàn),馬磬言更加氣結(jié)?,F(xiàn)在一臉崇拜的樣子,那剛才的拒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