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審判(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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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司倪被商佐扶進員工休息室的沙發(fā)。她喝得不多,大概是近日一直睡不好,幾杯下肚便覺得頭痛欲裂。商佐見她難受的模樣,「還是我先叫車送你回去?大伯也醉了,我先把你們送回去再過來接我爸媽?!?/br> 聽完她先是一陣迷茫,接著焦急地強撐起眼皮,死死地抱住他的手臂。「不要??我不要,你別拋下我,拜託你?!?/br> 商佐被她久違的黏糊小脾氣驚了一下,只好讓她拉著手在她身旁坐下,隨后無奈一笑。「這幾天不還帥氣得很?說那么多道理,什么都不要我?guī)兔ΑD切┬屡笥讯伎斐闪四愕姆劢z,袁禾安整天在我面前夸你,沒完沒了?!?/br> 商佐說到后面,開始皺眉:「他知道什么啊?大驚小怪。我早就知道你是怎么樣的人了,需要他每天和我說一遍嗎?好像自己多懂似的?!挂娕⒆硬渲囊滦洌伊耸娣淖藙菥徛H上眼,他放低音量,替她拉了一旁的毯子?!杆麄兡挠形伊私饽恪!?/br> 待確認(rèn)她睡著了,商佐盯著她熟睡的側(cè)顏久久未移眼。 眼睫濃密,抵在枕上的白嫩臉頰被擠出了紅印,視線下移,衣料的皺褶一路延伸至微敞的衣襟,白里透紅的肌膚像是抹上了一層月輝。 商佐只看一眼便轉(zhuǎn)開眼,甚至欲蓋彌彰的將毯子拉至司倪的脖子,遮實。 退出休息室,商佐轉(zhuǎn)頭差點撞上迎面而來的司明發(fā)。 「大伯?」 「是商佐啊?!顾久靼l(fā)的雙頰因酒勁發(fā)紅,眼底有些充血,他咧嘴一笑。「大伯果然是老了,喝幾杯就暈,實在受不了,想先到里面躺躺?!?/br> 「司倪也在里面?!箵?dān)心長輩醉酒步伐不穩(wěn),商佐打算陪同進去,被司明發(fā)擋了下來。 「我沒事,就坐一下子醒醒酒,我們一起進去的話,擔(dān)心太吵會把司倪吵醒,她今天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樣子?!?/br> 「要期末了,可能壓力太大,她每回都和獎學(xué)金過不去。」商佐還是做了一個盡責(zé)的朋友,沒把話說全?!复蟛惺戮徒形?。」 見男孩子走遠(yuǎn),司明發(fā)一改頹靡,精神奕奕地拉了拉衣領(lǐng)進門。 室內(nèi)溫度適宜,沙發(fā)上的女孩子歪著腦袋睡得熟,白皙的脖頸像抹絲滑的奶油,綿軟地像是隨時能被人掐在手里,艷如桃的脣色,沾著水氣,隨著呼吸開闔。 司明發(fā)一方面驚艷不已,一方面自豪自己的眼光,從小看到大的寶物總算長大了。從稚嫩到嬌柔,現(xiàn)在還能對他齜牙裂嘴。 「倪倪啊,睡著了嗎?」 她還年輕,喝酒魯莽,一杯接一杯,三兩下腦袋就不清楚了。 「有心事吧,大伯一看就知道了,這年紀(jì)的女孩子就是難養(yǎng)?!?/br> 司明發(fā)萬萬沒想到她居然還能反抗,撫著她眉尾的手沒來由地激動顫抖,雙眼猩紅,這遠(yuǎn)比聽話的時候刺激多了。 「大伯養(yǎng)了這么久的花,怎么轉(zhuǎn)眼就棄我而去,轉(zhuǎn)而和其他男孩子交往?!顾久靼l(fā)曲指刮了刮她薄瓷般的臉頰,扣在食指上的翡翠金戒指輕抵在皮rou上,不出幾秒便泛了白,一道細(xì)小的紅痕隨著他抬起的手乍然出現(xiàn),慢慢地滲出了血水。 司明發(fā)放開手,伸舌舔了舔被染了紅的翠石,笑得雙眼微瞇?!负孟??!?/br> 自從朝鶴走了之后,司倪有好一陣子睡得不安穩(wěn),常常在半夜驚醒。 偶爾是夢到胡亭葳那伙人仍四處散播她的謠言,或是司明發(fā)將她困在房里,偶爾是司蓉預(yù)產(chǎn)期那天被送進醫(yī)院時,有時是商佐出了車禍,面目全非。 一樁又一樁的惡夢,她卻無能為力。 然而她獨獨沒夢過朝鶴。 她想,這樣也好。 沒有徵兆便是一種平安。 司倪半夢半醒,酒精助眠,依稀感覺有人在觸摸她。對方一臉橫rou,笑得猥瑣骯臟,伸出黏稠的舌尖,她驚恐地試圖求救,卻在掙扎時被人緊鎖在懷,尖叫全被熱吻擊落。 「嗯??不要,不要,你放開我。」 「別怕,是我?!?/br> 沉嗓溫和,安定人心之馀還有他慣有的委屈,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她剛想探究這人如何一邊裝傻一邊謀算時,對方抵入了舌尖,舔過她的上顎,掃過口腔,最后含住她的舌頭吸吮。 要吃人一般。 「唔??」 然而她原先混亂的心跳卻逐漸趨緩,她揪著對方的衣領(lǐng),轉(zhuǎn)開臉,將腦袋埋進一旁的枕頭,不讓親了。 扣著她的睡顏轉(zhuǎn)正,朝鶴扯脣。 「姊姊,我不在這幾天過得不錯啊,沒給我守寡,身旁的異性倒是一個接一個?!顾麄?cè)頭看了一眼狼狽趴在地的人,一身西裝的張秘正忙著擦拭血跡?!脯F(xiàn)在連一個垃圾都敢覬覦你?!?/br> 張秘俐落地收拾殘局,順手抽了衛(wèi)生紙遞給朝鶴?!覆敛潦郑路瓷狭藳]有?」要不是他剛才上前阻止,司明發(fā)大概要被人活活打死了。 朝鶴接過卻是先將司倪臉上的血痕擦凈,所幸傷口不大,但女孩子膚薄無瑕,這傷口眼下礙眼得很。 他抬腳,腳底不疾不徐地輾踩過那人的手背,專挑指節(jié)處,喀喀幾聲,直至食指上那顆翡翠碎裂,像是濺開的血。即便司明發(fā)已經(jīng)昏死過去,仍舊無意識地發(fā)出低吟。 張秘抬眼看了一眼天花板,是休息室,進出入都要刷識別證,沒有監(jiān)視器。 「該怎么處理?扣住人是行不通,他是司倪小姐的大伯。萬一對方去驗傷提告,司倪小姐大概也會很為難。您答應(yīng)我只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若是老太爺發(fā)現(xiàn)您還和舊情來往,這回是真不會手軟?!?/br> 張秘做出結(jié)論,「您以往不曾這么沖動行事?!?/br> 挨訓(xùn)的人正慢條斯理地摩挲著懷中人的手臂無聲安撫,這姿勢并不舒服,他卻非要她面朝他。 他聽完就笑:「那他老人家不得夸我情深意重?」 見一粒剔透的眼淚自女孩子的頰邊滑落,混著淡淡的血絲,他彷彿都能嗅到空氣中那股刺鼻的腥甜。 他彎起脣,垂首吻去她的淚水。 寶貝至今的人,他就是對她發(fā)脾氣也都沒捨得傷她半分。 「他明天要出國?」 「是。」 「那就想辦法把人留在國內(nèi)。」 「這事不宜鬧大,您也別再插手管司倪小姐的事?!箯埫氐溃改@樣并不是保護她,只會讓那群長輩盯上她而已,您也會因此有把柄。」 原以為前陣子的教訓(xùn)讓他安分下來,今天從家宴出來時說想醒酒吹風(fēng),念在他還年輕,這陣子也確實被家里的長輩搞得灰頭土臉,他才同意帶他出來透氣。 人出來后,就說想去一個地方。 他沉默拒絕,朝鶴便頭倚著車窗,落寞地看著外頭風(fēng)景,開始說自己從出生起便不受家族歡迎,是朝家最不齒的存在,是蕭翠華口中的小賤種,是朝廣良這輩子無法抹去的丑聞。 別人有父母保護,而他有父有母,卻連點像樣的愛都沒有,只有張秘是他最親近的人。 張秘實在不知道他從哪學(xué)會這爐火純青的委屈本領(lǐng)。 朝鶴:「有時報警反而是好事?!?/br> 然而現(xiàn)在,看看,要把人弄死的話也依然說得輕松。 ---------------------------------- 都說狗急了會跳墻:) (每回說要幾點更新就一定會出事,我就大略講大概可能應(yīng)該最近會日更,若超過0:00就甭等?。?/br> (大家知道了嗎?知道打知道!這是什么8總口吻x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