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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昨天暴雨預警在線閱讀 - 第二十章照片

第二十章照片

    要回房間的時候,旁邊一個男人遞給蘇玩一個包裹說:“這個月的藥,你拿回去吧?!?/br>
    她收下,走出賭場,再過兩道門鎖,是一個充滿潮濕氣味的過道,一些女人衣服就那么濕漉漉地掛在過道兩側。

    靠近自己的房間就聽到了一陣爭論,蘇玩推門進去就看到三個人坐在角落里不言不語,還有兩個人圍在通鋪的位置吵架,鋪上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閉著眼。

    趴在床邊的棕發(fā)女人看到蘇玩就叫:“快過來,剛從三樓抬回來的?!?/br>
    蘇玩扔下那包藥,上去探了探鼻息,微弱得察覺不到,連脈搏也是。

    “剛還有脈的。”棕發(fā)女人臉色煞白,蘇玩讓她們散開開始做心肺復蘇,門口多了幾個聽到動靜從一旁的房間走出來查看的人。

    “怎么回事?”蘇玩問。

    “大早上就去三樓了,剛抬回來,說藥給多了?!弊匕l(fā)女人答。

    所謂藥就是毒,有人喜歡這么玩,蘇玩仍然感受不到女人的脈搏,人工呼吸做了兩次又問:“到底給了多少?”

    棕發(fā)女人顫巍巍伸出五根手指。

    沒救了。

    蘇玩這樣想著,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躺著的女人突然咳嗽了一下,好像回過命來,嘴唇半張著嗚嗚咽咽,蘇玩停下手把女人扶著坐起來:“去拿水,給她灌,快去!”

    門口擁堵了看熱鬧的人,看到各個事不關己的樣子,蘇玩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將死的女人身上,掰開昏迷女人的嘴,蘇玩倒了幾次水都嗆出來,她焦急地拍她的臉:“乖,喝水,咽下去?!?/br>
    半身衣服都被水潤濕了,懷里的女人喉嚨才動了動往里咽水,蘇玩松了口氣。

    這時門口有男人出現,對于莫名其妙出現在這兒的男人,這里的女人也沒什么反應,男人看了一眼她們的舉動沒多問,只說:“蘇玩,上樓,越哥找?!?/br>
    最后男人抬眉問:“死了嗎?”

    “還沒斷氣,”蘇玩把人交給剩下的人,故作鎮(zhèn)靜,“接著灌,能讓她吐和排泄的東西都灌?!?/br>
    這家地下賭場的架構和人員其實是同越從上一個捏著她的人手里接過來的,同越對這種生意不太熟,而蘇玩作為當時記賬管賬的人,被他留了下來。

    開始兩個月還算安全,但蘇玩越來越感覺到他馬上就要把她手里的權力拿走了,那到時候她的死活就又要成懸念了。

    酒店頂樓一整層樓都是同越住的地方,李承謙坐在沙發(fā)上已經和同越對視一段時間了。

    李承謙翹著腿,轉了轉手腕,看了一眼腕上的表,看向同越的時候,當地人信佛,他正轉著一串菩提子玩。

    這次合作走大貨一定會動用雙方所有的從生產到運輸的力量,李承謙想抓住機會,把這幾年一直抓不到的幾條黑產線都鏟除了,所以他要促成合作,再逼迫他們暴露。

    “我對金大一向是沒什么意見的,你也知道,”同越看了看這個屋子里,他有四個人,李承謙身邊還有個東子,他就接著說,“但我對你有意見啊?!?/br>
    東子翻了個白眼,手就摸到了腰上的槍上,李承謙用皮鞋尖踹了他一腳笑:“可我老板跟我說,是你指定我來做代表,跟你談的?!?/br>
    “是啊,因為我對你有意見,也只有你能解決我們的芥蒂。叫人進來吧?!?/br>
    蘇玩進屋的時候,本來以為屋里只有同越,看到那么多人還松了一口氣,轉眼她就被同越攬著肩,他身上濃重的煙酒味和令人恐懼的手讓她難受。

    又是那個男人,她看到李承謙解開了襯衫袖子上的兩顆扣子,眉縱淺淺出現,警惕地看向這屋子里的人。

    “事情很簡單,你倆睡一覺,給我看,我拍照發(fā)給那個瘋女人,咱們就合作。”同越把蘇玩往前一推,她撞到東子身邊,東子這下就變了臉色,沒有之前在地下的興趣,反而把她推開沖著同越喊:“你有病啊?你讓誰給你演現場呢?”

    “讓你大哥演給我看???怎么,覺得我不配???你個狗腿子的狗腿子也發(fā)這個瘋。”同越使了個眼色,身邊幾個人就要上前打東子,李承謙隨手從桌子上抓了瓶酒扔到那幾個人面前。

    玻璃碎了一地,巨大的響聲暫時打住了亂象,他刻意不去看蘇玩,盯著同越問:“金老板知道嗎?”

    “他不知道會讓你來嗎?他同意的,放心,我答應了,照片拍了絕對只給那個瘋女人看,膽敢外傳,你家金少爺親自來廢了我。我跟你也沒仇,誰讓金家那個瘋女人喜歡你呢,”同越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看他,彈了一下舌頭,“為你,她殺我的人,看不上我,不肯跟了我,我很沒面子的。”

    他是不是還得謝謝他們,李承謙表面仍然只是笑,然后伸手拍了拍同越的臉。

    “報復個女人都那么猥瑣,怪不得她看不上你。”他笑說。

    “你個狗東西……”同越的手下立刻想沖上來打李承謙,東子一腿把人踢到了地上,看著還想上前的兩個人對李承謙說:“這幾個我打就行,咱們沖出去?!?/br>
    同越不理會李承謙的挑釁,接著說:“我沒混出頭之前,用你們中國人的那個話叫什么,胯下之辱是吧,受的真是不少。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現在就是要你,給我,演動作片,再說了,你也不吃虧的。你想想好,這生意是做還是不做,要是我不做,你回去恐怕……”同越用手作槍,放在李承謙太陽xue上。

    他要挾完,又敲了敲自己的頭,趴在李承謙耳邊:“我還有一件事,跟你說一下。”

    同越說完,不出意料看到李承謙臉色變了變,不禁得意起來。

    李承謙六年前其實見過同越,他也算是眼睜睜看著這個最底層的打手,怎么一步步舔著別人的皮鞋和臭腳走到今天,這種人得志的時候,就像打不死的臭蟲,讓你徒生殺念卻怎么都滅不掉。要是不殺,就得忍著他報復式的惡毒。

    “平時在你們那兒有那個瘋女人看著,你也玩不了,正巧來我這兒就當放松一下嘛,”同越抱著他的肩笑,然后他突然抓起站在一邊的蘇玩的頭發(fā)把她扔到李承謙身上,“過去,他要是不肯干,我今晚就把你送到三樓去?!?/br>
    三樓,李承謙記得進來的時候他聽到三樓的用途……他感受到蘇玩聽到三樓的時候身子也抖了抖。

    她并不是用乞求的眼神看向他,仍然空無一物,她摔在他身上低頭看了他的脖子,唇上的艷色在剛剛那場折騰里散去很多,干涸的唇顯出蒼白的底色,她捏著他的領口一言不發(fā)。

    “做嗎?”她輕聲問,這群人討論了這么半天,把她這個擺拍工具扔在一邊,聽得她心底發(fā)笑,她平靜地調整姿勢坐在他腿上,“我沒病,你放心?!?/br>
    做就做吧,在這兒她學會的活下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忘掉自己還有一副軀殼,把這副軀殼當做累贅,一切就會好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