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耽溺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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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思寸慢條斯理的把鴿子蛋放進了嘴里,優(yōu)雅的咀嚼著,再緩緩的下咽。 沉默持續(xù)著……就像即將滿溢的水面一樣,令人難受、難安。 謝家公府出身,規(guī)矩本來就大,謝蘊早就習(xí)慣了食不言、寢不語,反倒是謝思寸被他慣養(yǎng)著長大,謝思寸從小就跟著他一起用膳,總是會對著他分享她一日的所見所聞。 在失去妻子以后,他的人生永遠(yuǎn)的生在那個凜冬之中,那一日的寒冷和血氣不斷地折磨著她,只有這個女兒,是他活下去的希望,而今這一片沉默,令他覺得窒息。 謝思寸絕對無法明白,每一次她開口說話,即使是些枝微末節(jié)的小事,卸運都聽得認(rèn)真,只因為光聽到她的嗓子,對他來說都是救贖。 謝蘊是個殺伐決斷的主,他擁有一顆冷硬的心,到了妻子逝世以后,那顆心融化了,滿腔的愛都給了女兒。 他當(dāng)真無法接受自己的女兒如此安靜、疏遠(yuǎn)。謝思寸越是如此表現(xiàn),他就越無法接受墨守的存在。不能接受,就忍不住想給墨守吃點苦頭。 針對墨守,謝蘊已經(jīng)是有所克制了。至少,他不曾真的傷害墨守。 “這些年有父皇陪伴,弓馬沒落下,身子好些了,父皇別擔(dān)憂兒臣?!敝x思寸深深的凝了謝蘊一眼以后,嘆了一口氣。 “阿爹,不是說好了……等春日宴相看的嗎?”謝思寸又何嘗忍心和自己的父親嘔氣?她臉上緊繃的神色松動,帶了一些女孩兒家的嗔怪。 謝蘊最是繃不住女兒向他撒嬌了,他不自在的移開了眼,“你也答應(yīng)過我,不會對墨守寵愛過盛?!边@是他當(dāng)初答應(yīng)謝思寸納墨守的先決條件。 謝思寸對此倒是無語凝噎,沉凝了一會兒后道:“孩兒并未對墨守寵愛過分?!敝x思寸知道,如果主子犯錯,那便是下頭的人沒有勸誡,雖然好沒道理,但是只會有人指責(zé)墨守狐媚惑主,少會有人敢說她耽溺美色。 她必須否認(rèn),否則一頂大帽子扣下去,墨守肯定會受罰。 “還說并未寵愛過分?守夜的嬤嬤也不留,還讓他留宿在榻上,他是通房,他配嗎?”尋常人家,或許妾室可以隨侍在身邊,可是天家規(guī)矩大,就算是妃嬪侍寢,都得有一定的位份才能留宿,墨守那算是什么玩意兒? “阿爹,不留嬤嬤那是女兒的主意,你可不能怪墨守?!敝x思寸瞪大了一雙杏眼,眼尾就這么掃向了謝蘊。 “阿爹你自己說,這如此私密的事兒還有人在外頭守著……若是您,您能應(yīng)嗎?管他是通房不是通房!”謝思寸這是打算撒潑到底了。 謝思寸的話令謝蘊一哽。 確實,管他是不是通房,如果當(dāng)年他母親在這種時刻安排了婆子伺候,肯定也是要給他轟出去的。 這孩子有自己的主見怪誰了?還不是像他,像到令人生厭。 謝蘊心里窩火,卻也只能深吸一口氣,心中想著,“還不是自己的種?” “再說了,墨守留宿那不是應(yīng)該的?”謝思寸見謝蘊的神色有所松動,連忙趁勝追擊,“他可不只是我的通房,還是我的貼身暗衛(wèi),他本來就一直都跟我同房的!”謝思寸一通發(fā)作,刻意的忽略了他們不只同房,還同榻的事實。 簡直是胡攪蠻纏。 謝蘊瞇起了雙眼,他的心里自然是不滿意,不過他卻也不想抓著這一點繼續(xù)說下去,他揉了揉額角,最終是妥協(xié)了。 “行,你有分寸就好,待春日宴,定要定下正君和兩位側(cè)君的人選?!痹掝}又繞回了謝思寸不想觸碰的地帶。 謝思寸當(dāng)真是被氣笑了,“父皇,一個墨守你就cao心兒臣耽溺美色,定下三個人選,你還不怕兒臣夜夜笙歌??!” “謝思寸,嘴越來越貧了?”謝蘊這下可是連謝思寸的全名都喊出來了。 “謹(jǐn)遵父皇圣意,兒臣嘴巴用來吃飯!食不言,寢不語?!痹捳f完,謝思寸泄恨似的又夾了一個鴿子蛋,渾圓的鴿子蛋塞在嘴巴里圓滾滾的,可愛得很,不過卻很讓人生氣。 這一餐,注定有人要食不下咽。 總歸,這個人不是謝思寸,而是被逆女氣得心火叢生的謝蘊。 雖然是怒氣沖沖,不過謝蘊也很久沒有這么強烈的心情起伏了。 夜里,他對著亡妻的畫像,苦笑著問:“寸寸,你說,咱們點點這么固執(zhí),是不是注定是個情種,就跟他爹娘一樣?不、她是像你,我就是個混帳罷了……” 圖畫里頭巧笑倩兮的美人兒陷入了綿亙的沉寂當(dāng)中,自然不會回應(yīng),一室安靜,思念和悲傷交織成了一首哀歌,于謝蘊而言,這又將是一個難眠之夜。 “寸寸,我真的錯了嗎?”殺伐決斷的君王顯露出了脆弱,卻是無人憐惜。 “寸寸,你再等我,再等等我……點點還需要我,我還不能去陪你,你再等等……” 求個珠珠留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