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馬來西亞被綁架,危急關(guān)頭,周南沒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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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天晚上趙曙隨周南一行人乘坐私人飛機(jī)抵達(dá)馬來西亞檳城,入住一家五星級酒店,趙曙的房間在周南隔壁,最佳海景房。 晚上他給周南喂藥后,回到房中,有些心慌。便拉著凳子坐在陽臺上,海風(fēng)拂面,眺望馬六甲海峽夜景。 馬六甲海峽是世界上最長最繁忙的海峽,享有東方十字路口。 來往船只更是成為這片海峽最靚麗的風(fēng)景,特別是晚上船只上散發(fā)出的暖黃色照明燈,格外壯觀。 壯觀,遼闊,文藝,治愈。 玫瑰嬌艷卻帶刺,漂亮的花都帶毒,是藥三分毒,繁忙而治愈的馬六甲海峽也是海盜猖獗之地。 念及此,他更加不安了,時不時望向隔壁周南房間方向,透過白色的紗窗,可見對方正站在窗邊,不像在觀景而是沉思。 趙曙不知道周南在想什么,對于此行的目的,是否有周全的計策,他能相信周南可以護(hù)他周全嗎?如若不幸落入敵網(wǎng)或者海盜手里,他該如何自救? 無數(shù)個問題一遍遍從心頭過,他得準(zhǔn)備一些自救的道具,以備不時之需。 之后的三天,他再也沒有見過周南,每天都是提前把要吃的藥放在他房間里。 浮生偷得半日閑,10年了,他從未休息過,這三天的的“酒店度假時光”,讓他躺得有些腰酸背痛,偶爾在酒店做個SPA消磨時光。 第四天早上醒來已經(jīng)是上午10點了,他拿起手機(jī)一看,收到周南的一條消息:今日晚歸,藥放我房間。 …… 周南的藥是每天吃一次,正常晚上9點左右,所以他每天都是提前把藥放他房間。不知今日發(fā)什么瘋,特意發(fā)個信息。 被關(guān)了三天,他也太郁悶了。從網(wǎng)上得知檳城是馬來西亞華人最多的城市,還有很多潮汕美食。 想想也好多年沒逛街了,特別是這幾天沒事干,可把他憋壞了,趁著這幾天周南不折騰他,外出覓食并逛逛街。 他簡單收拾出門必備武器之后,就下樓了。 如他所愿,檳城有很多華人店鋪,生活氣息濃郁,他一度以為自己在國內(nèi)福建、潮汕一帶的街頭。 倏忽,他感覺有人在跟蹤他,回頭看,對方又快速躲進(jìn)小巷子,若隱若現(xiàn),無法確定。 他心頭一緊,身子僵直,額前滲出一層密汗。 這才出門不到五分鐘就被盯上了,要不要回酒店呢,可是回去就要原路返回,他從褲袋中取出一小盒東西,上面裝的是他特制的武器以備不時之需,至少能保證人身安全。 他十步一回頭,發(fā)現(xiàn)對方一直與他保持一小段距離,沒有直接靠近,但他越發(fā)緊張,不知是劫財還是害命,可是看著對方一副地痞流氓的裝扮,感覺像是劫財多一些。 他又走了一小段,警覺性越發(fā)高,兩腿發(fā)軟,心跳加速,第一次感受到被死神選中的恐懼。 山重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幸好在小巷盡頭有一家潮汕飯館,他加快了腳程進(jìn)入飯館。 他進(jìn)店之后選了一個可觀察外面動態(tài)的位置坐下來,后知后覺的恐懼感襲來。 老板好像看出他忐忑不安的樣子,特意拿著菜單到他面前,用帶有廣東口音的普通話問他吃什么,得知對方是中國人,莫名的心安了許多。 老板沒有點破,他也不敢跟老板說自己被人跟蹤了,一來畢竟人生地不熟的,不敢給予太多的信任;二來,也不想給店家老板帶來麻煩。 他點了一份三及第湯飯,廣東有名的狀元飯,希望能給他帶來好運。 他有點想念周南了,要是此刻他在身邊多好啊。他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給周南發(fā)消息,在對話框中編輯完畢之后,準(zhǔn)備按壓發(fā)送鍵時又猶豫了。 他還是把對話框的內(nèi)容全選-剪切,轉(zhuǎn)而發(fā)給了阿奎。 也沒有別的,大致就是被人跟蹤之類的。 平時他給阿奎發(fā)消息都是會秒回的,今天不知道咋回事,一直等到他吃完飯,對方都沒有回信,也不知道他那邊什么情況了,是否還還安全。 他忽然想起來,早上周南可以給他發(fā)的消息,是不是有別的暗示。 念及此,他突然感覺腳底發(fā)虛,要是周南有什么意外,自己又被人盯著,瞬間,活不出檳城的恐慌感隨之而來。 吃完飯結(jié)賬時,他從老板那里得知中國大使館就在這一帶附近,又心安了不少。 臨走時,老板上下打量他一番,委婉的跟他說,附近有一個大商場,建議他去那里選幾件便宜點的衣服換上。出門在外,還是不要穿得太招搖,容易招賊惦記。 被飯館老板提醒之后,趙曙也上下打量自己一番發(fā)現(xiàn),周南給他配的衣服,確實低調(diào)奢華得很,加上他本人,常年住在實驗室不見天日,白白嫩嫩的,又沒有遭受社會毒打,眼眸清澈,五官立體,確實透著一股世家公子的氣質(zhì),非富即貴。 該死的外表,給人制造的假象,瞬間讓他欲哭無淚,其實他只是個窮打工的。 臨走時,老板告知他不必恐慌,他在檳城開店已經(jīng)20年有余了,這一帶的都是些索要小錢財?shù)牡仄α髅?,大多都是謀財不害命。 聽到這翻話,趙曙也就放心了。他站在門口巡視四周發(fā)現(xiàn),那幾個小賊已經(jīng)不見了,想來就像飯館老板說的那樣,小偷小摸沒多少耐心,見他躲在飯店這么久不出來,也就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 他決定去附近的商場逛逛,一來是為了買衣服,二來是那里人多,在那里等待周南他們前來解救也是相對安全。 再加上飯館老板也想讓他早點離開,畢竟他在這里開店20多年,每天很晚才打烊,要是得罪了這些地痞流氓,下場可能會更慘。而他只是個過客,就算不幸,丟失的也都是身外之物。 出來之后,他一邊在心理罵周南太有錢給員工的日常用度都這么貴,一邊掃射四周,加強(qiáng)警惕,時不時回頭看,心中忐忑不安。 他也想好了,今天回去之后,周南或者阿奎不在身邊時,他絕不出門。 平靜的外面并不太平,況且他還是跟周南一起來。 在這里,越有錢越不安全。 此刻,他對周南的想念越發(fā)劇烈,他又查看了手機(jī),還是沒有阿奎的回信,他又將自己的定位地址發(fā)過去。 依舊沒有回音。 腦海里俯沖了很多畫面,正當(dāng)他心力交瘁時,忽然被人你后面套了一個麻袋,兩眼一黑,他下意識警覺掙扎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 他故意喊得很大聲,希望能引起好心的路人解救,但希望也不大,就連最熱情的飯館老板都是點到為止,人人自危。 倏忽,他感覺背部一陣酥麻,不由心說:臥槽,又來一棒,隔三差五被錘,遲早得皮開rou綻而死,繼而他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已被關(guān)在一個豪華的酒店包房中,手腳已經(jīng)被捆住了,嘴里還塞著一個布條,叫不出聲來。 他忍不住在心里罵罵咧咧道:這是哪個王八蛋?這還不讓說話啦? 他拼命支支吾吾幾聲,卻還沒能引來人,不知是何方神圣,如此有錢,關(guān)壓的地方都是這般豪華。 顯然不是索要錢財,而是綁來作為交換的條件。 顯然這是周南的仇家。 此刻,他不由在心上罵:周南這個王八蛋,上輩子欠你的,才認(rèn)識一周不到,就幾次為你喪命。 他環(huán)顧四周,想看看有沒有逃走的機(jī)會,畢竟他無法保證周南那個混蛋會為了他做妥協(xié),什么黑道少爺愛上我,那都是小說,現(xiàn)實就是,他才不管你死活呢。 他得想辦法自救。 不然就是等死,這種等死的方式,可比關(guān)押在冰室的那種等死方式難受多了。 至少關(guān)押在冰室的時候,他知道自己還能活幾個小時。就這玩意,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將會怎么樣,那種未知的恐懼撲面而來。 他往窗外一看,外面是藍(lán)色的天空,遠(yuǎn)處是碧藍(lán)的大海。 顯然,這間房的高度并不低,起碼在20層以上,也不能越窗而逃,先等來人再說。 他嘗試想解開綁捆住他的繩子,可是那個繩子粗的跟大拇指似的,不知道是什么綁法,越掙扎越緊。 他掙扎了一下,坐在沙發(fā)上氣喘吁吁的,加上之前身體還沒恢復(fù),又被張楠折騰的太厲害,現(xiàn)在沒多大力氣。 休息片刻,他橫掃房間的器物,發(fā)現(xiàn)茶幾上有幾個花瓶,應(yīng)該是酒店的裝飾品。 他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腿移到了茶幾上,用用力一刮,茶幾上的花瓶掉地上。 叮鈴哐當(dāng)聲響,花瓶直接碎地上了。 “嘭”的一聲,有人闖進(jìn)來了,果不其然,還是這招有效。 進(jìn)來了幾個身材高大的壯漢,用著他聽不懂的泰文交流幾句,就對著對講機(jī)開始講。 一會兒對講機(jī)傳來了回音,他又被套上麻袋拖走。 他感覺走了很長的一段路,抵達(dá)了另外一個地方,周圍格外的安靜。 “周南,你的人我可留不起啊,還是帶走吧??烧婺苷垓v,打碎了我好幾個花瓶,你要賠錢啊?!?/br>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正用英文交流著,雖沒有那么流利,印度口音極重,但他都聽懂。 接著,他聽見周南哼哧了一聲說,“這招對我來說沒用!” 聽到了周楠的聲音,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忽然松了一口氣,他好像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