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愛
白色高跟鞋歪倒一旁,流蘇散落一地。床上的季容黛眉輕蹙,嘴唇因為酒精的作用稍顯干燥,像是心有不忿,她櫻唇輕顫,似乎是無聲的說著什么。 她醉得不省人事,自然也不會意識到他的存在。這個認(rèn)知蟄伏在他內(nèi)心深處的黑暗角落,蠢蠢欲動。 就去看一眼,看看她是不是在難受,看看她需不需要幫助,看看她,從不曾有過的近距離,看一看——哥哥的妻子。 蘇格拉底曾經(jīng)說過,面對所有的未知,其實每個人在心中都早有正確的判斷,只需要通過不斷的巧妙提問,即可引出真正的答案。 兩年前,他打著追求女生的幌子搬出去,在季容自告奮勇的出謀劃策之下,很是費了一番心力才追到了第一任女友。 許星河是典型的理科生,像他們系里的大多數(shù)男生一樣,他大學(xué)四年沒干別的,光去響應(yīng)“為祖國健康工作五十年”的口號了,青春年少的激情與汗水統(tǒng)統(tǒng)灑向了實驗室和健身房。也就難怪他無異于大多數(shù)不解風(fēng)情的傻男孩,對女生的彎彎繞一竅不通。明明是和許意相差無幾的俊朗模樣,風(fēng)花雪月卻偏偏寫不進他的人生篇章。 許意當(dāng)然是不會自降格調(diào)去做什么狗頭軍師的。 要說季容多管閑事也好,好為人師也罷,在每周一次的“家庭聚餐”上,她熱心的詢問許星河的戀愛近況,得知他毫無進展,便自顧自的向他掃盲女生心事,傳授戀愛秘籍,還為他量身定做“許博士的戀愛計劃”。 許意背地里嘲笑她誤人子弟,卻不知道這是許星河每周最最心無旁騖的時刻。 季容的一片心意沒有被辜負(fù)。 在她的指導(dǎo)下,許星河的愛情之路沒有走向苦情糾結(jié)的八點檔,直接通向了順風(fēng)順?biāo)姆N馬劇——主角是渣男的那種。 他在季容那里學(xué)會了耐心關(guān)心和貼心,卻獨獨忘記了戀愛里最重要的必備條件——用心。 她也曾問過他,對那個女孩有幾分真心,然后徑直把他的沉默當(dāng)作大男孩的靦腆羞怯,笑著鼓勵他不要灰心。 他知道了女孩子對恰到好處的溫柔無法抗拒,知道了處理女生無理取鬧的秘笈,知道對女朋友以外的異性保持距離。他認(rèn)認(rèn)真真實踐她給的每一條建議,卻在如愿以償?shù)臅r候意冷心灰。 為什么許意看起來好像哪一條都做不到,季容還依然死心塌地的愛著他? 他安慰自己,興許是眼前的女孩恰好沒那么適合他。就像季容對他講的那樣,即使最后分手,也只是為了遇見更正確的人。 然后他換了下一個,再下一個。季容總以為他像普通男生那樣粗心大意,時常因為學(xué)業(yè)或愛好忽略女友的感受才總是被狠心甩掉。但她的建議他都全然照做,前女友們自然不會覺得他懈怠,只是交往時間一長,女孩子總能發(fā)現(xiàn)他的心是空的。 他突然后悔采納她的意見了。 因為理想中那個看向他的眼睛里盛滿了星星的女生,越來越清晰的,擁有了季容的樣貌。 她教了他那么多種處理感情困境的方法,卻唯獨沒教過他要怎么面對自己愛上哥哥的妻子這個現(xiàn)實。 “…混蛋!”她好看的嘴唇里輕聲嘟囔著咒罵的字眼,睡得極不安穩(wěn)的模樣。 許星河回神,想到早些時候偶遇的兩人,那樣濃情蜜意的出雙入對,不顧那模樣有多么刺眼。 她是知道沉夢溪的吧?上次為了維護許意的形象還對他撒謊遮掩。輕易的識破了她拙劣的謊言,許星河沒有丁點洞悉一切的快意,反而無名火燒。 她可是他親哥哥喜歡了十六年的女人,他能比季容更不知情嗎? 那個黑暗的角落快要將他吞噬。 “混蛋??!”床上的人眉心緊擰,顯然夢見了什么可怕的場景,纖腿無力的輕蹬。 許意就是混蛋,你為什么要這么喜歡他。 許星河輕輕伸出手,想幫她把眉頭撫平。 季容只當(dāng)是許意回家了,無奈整個人昏昏沉沉,眼皮也根本抬不起來。但許意動手碰她,無非是求歡,她下意識抗拒:“不要…許意…” 來不及思索,許星河被她異常軟糯的叫聲刺激得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只想著堵住她呼喊別人名字的嘴唇,俯下身攫取她口中的甜美。 初初還用雙手無力的推拒,許星河輕易的用一只手制住,抵在枕頭上方。 他來勢洶洶,迫使她的小舌與他糾纏,嘗到她嘴里殘存的醇酒,鼻間充斥著晚香玉的甜膩氣息,只覺得自己也微醺。 她被吻得軟了身子,順從回應(yīng)許久不見的“許意”。 察覺到她的主動,他的理智逐漸回籠,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大膽,他輕輕的松開了用力箍住她手腕的手。 季容被許意調(diào)教的太好,以為他又在惡意逗弄自己,無奈太久沒沾過男人的身子已經(jīng)被勾起了興致。獲得自由的雙手主動纏上他的身子,嘴唇摸索著湊到他的耳邊,吐氣似的催促,“人家都濕了呢。” 她想著明天就要徹底跟他攤牌,索性讓她再合法睡他最后一次——虧她之前還以為沉夢溪回國之后,他會為了心上人守身如玉什么的,但看他今晚的表現(xiàn),呵,男人。 她仍然沒有費那個力氣去睜開雙眼,想著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她還打算省些力氣來配合他——她可是記得上次在中途睡著,他是怎么把她折騰醒的。 她濕熱的氣息撲滿了他的耳朵,嬌軟的身子在懷里點火,極力邀請他去品嘗那鮮美的滋味。即使再清楚不過的意識到,她此刻高規(guī)格的禮遇,僅僅只是因為她把自己錯當(dāng)成了許意,她狼心狗肺的丈夫,但他沒有辦法推開眼前甜美的可人兒。 憑什么那個混蛋可以擁有這樣全心全意的季容,明明他才是那個,想要給她全身心回應(yīng)的人。 被妒火燒光了殘存的理智,許星河的吮吻卻再輕柔不過的落在她脆弱的脖頸,他很快找到了后腰處的隱形拉鏈,季容乖巧的配合他將自己脫得只剩內(nèi)衣。 不是第一次接觸性事,他卻仍如獲至寶的去膜拜頂禮眼前白玉似的嬌軀。 她的臉被媚意燒得酡紅,精致的鎖骨延伸至肩線。吊帶胸衣包不住的綿軟胸乳隨著她身體的起伏出現(xiàn)乳波,他的喉結(jié)隨著吞咽動作也上下滑動。平坦的小腹下,粉色蕾絲的叁角布料遮不住她精心修剪過的神秘地帶,xue口流出貪吃的涎液,試圖吞下一切靠近的東西,那塊布料自然也無法幸免,細(xì)細(xì)的帶子消失在她的身下。她的雙腿因為難耐腿心的瘙癢開始糾纏,無力卻惹人垂憐。 其實許星河的巨碩早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但他就是沒辦法像以往對待任何一任女友那樣,例行公事般的草草前戲,待對方足夠濕潤便直搗黃龍。 她在他心里占據(jù)的位置太特殊,他想再輕一點,再慢一點。如果對她的感覺沒有他料想般藏著骯臟的yin欲,那么在一切都覆水難收之前,他還有停下的余地。 “…嗯…許意…”床上的季容沒有給他太多思考的機會,貝齒咬過紅唇,她難耐的扭動腰肢,用手去撥弄濕答答的那塊布料,宣布她的空虛。 得不到回應(yīng),她氣惱地摸上他精壯的腰身,想努力去磨蹭他的碩大,然后在她打算再次出聲催促他之前,微微撅起的雙唇被溫柔的含住。 他極盡溫柔的安慰她飽滿的唇,堵下了她尚未成型的抱怨。像是對待珍寶那樣,他溫柔的進入了她,確認(rèn)她看起來并無不適才開始穩(wěn)定的抽送。 她滿足的喟嘆,雙腿自發(fā)繞上他的,花xue配合他進出的節(jié)奏吮吸——他快樂得像要丟了魂。 從前只聽說情意會大大影響女子在床上的體驗,但直到此刻,他終于在季容的身體里恣意進出,才覺得胸口的空洞被滿足填充。 盡力去忽略心底那一點點失落,他溫柔的安慰她的每一個敏感區(qū)域,然后在她破碎崩潰的呻吟里把她送上一個又一個高潮。 喘息著把白濁泄在她的大腿根,季容因為累極而沉沉睡去。 他的臉上沒有釋放后的輕松,反而帶著難言的苦澀。來不及體味滿心的負(fù)罪感和歉疚,他匆匆清理了自己留下的痕跡,落荒而逃。 —————————————————————— 今天的許星河也是檸檬精本精嗎? 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