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天氣晴朗陽光明媚，兩人走到早餐店對面的公園散步當(dāng)消化運(yùn)動。初陽和煦、林木茂密，牽著他的手順著公園步道漫步，錢心澄像隻小麻雀嘰嘰喳喳地說著從前。

    「這邊離以前我們打工的餐館不遠(yuǎn)欸，但我怎么都沒來過。不過那時(shí)就只是上班下班，是也沒間情逸致來公園散步啦?！顾晤^晃腦的想了一下?！覆恢览祥浤铿F(xiàn)在過得如何?！?/br>
    離開餐館后跟老闆娘也沒聯(lián)絡(luò)了，雖然多年后趁拜訪客戶時(shí)有重回舊地，但餐館早已換了招牌。

    「她住附近而已，說不定現(xiàn)在也在公園里運(yùn)動?！?/br>
    「你這么清楚？」她好奇的問。

    「老師前陣子開始用line，她用電話號碼加了我好友后，有時(shí)早上會傳她在公園拍的早安圖給我?！?/br>
    錢心澄先是一愣，隨即噗哧一笑。

    「哈哈哈，那你會回她嗎？」想他那么忙的人，還要被老闆娘的長輩圖轟炸，不禁覺得滑稽。

    「多半已讀不回，有時(shí)太忙也不會點(diǎn)開?！沟祥浤锼坪醪辉谝?，仍每隔一陣子就會傳早安圖來。

    「很難得會跟老師保持聯(lián)絡(luò)這么久欸，我跟我的老師們基本上就是畢業(yè)后掰掰從此不見的?！?/br>
    「……嗯，」戚瑋眼眸一低看著眼前的紅磚步道?！缚赡芤?yàn)槔蠋熓巧贁?shù)關(guān)心我的人吧?！顾氐馈?/br>
    想起昨夜他自白的那些話，錢心澄心頭一揪，緊握住他的手。

    「還有我喔！」她對他眨了眨眼，燦燦笑著。

    她的笑容像透過樹影灑落的陽光，溫暖地照射在他身上。戚瑋的嘴角也勾起微笑，望著她的目光滿是柔情蜜意。

    兩人沿著步道走至溜冰場，欄桿圍起的場域內(nèi)一群銀發(fā)族跟著前方的指導(dǎo)老師比劃著太極拳。運(yùn)氣推行一圈后課程結(jié)束，散場的銀發(fā)族三三兩兩地或聚在一起間聊或在樹蔭下喝水滑手機(jī)。

    錢心澄刻意留神注意這一群長輩，半晌突然地拉了拉戚瑋的手。

    「你看，那個像不像老闆娘？」

    她指著左前方一位靠在欄桿邊戴著老花眼鏡滑手機(jī)的白發(fā)老婦，側(cè)面神韻像極了老闆娘。

    戚瑋定睛一看沒多說什么，牽著錢心澄走到老婦旁喊了聲：「老師?！?/br>
    老闆娘先是一愣，轉(zhuǎn)頭望見戚瑋時(shí)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笑。

    「戚瑋！好久不見了，你怎會在這里？我才正要傳早安給你呢！」將老花眼鏡推到頭上，她把手機(jī)亮到他面前，螢?zāi)簧鲜且粡埳形窗l(fā)送的早安你好圖。

    「老闆娘?！垢谄莠|身后的錢心澄也喊了聲。

    老闆娘仔細(xì)端詳了下錢心澄，半晌才以不太確定的語氣道：「心……心澄？」

    「老闆娘沒忘記我，好棒喔！」兩人許久未聯(lián)系，就算老闆娘忘了她也不足為奇，沒想到老闆娘還喊得出她的名字，讓錢心澄喜出望外。

    「怎么會忘記你？最活潑可愛的心澄?！估祥浤镎Z氣一頓，目光落到兩人牽著的手，一雙含笑的眼眸彎得像新月?！改銈儸F(xiàn)在在一起了呀？」

    錢心澄刻意不回話，轉(zhuǎn)眸看向戚瑋。

    「嗯，老師，這是我女朋友?！箤⑺磉叄袷钦浇榻B般的道。錢心澄一張小臉早已笑得甜滋滋。

    「真是太好了，從以前我就希望你們能在一起?！估祥浤镄老驳卣f。她拿起腳邊的保溫瓶，旋開蓋子喝了一口卻面露一訝?！赴パ?，喝完了?！?/br>
    她看向戚瑋?！钙莠|，不好意思，可以麻煩你幫我去公園入口的便利商店買罐水嗎？我突然口渴，但水喝完了。」

    「好。」他拍了拍錢心澄的手，示意她在這等他。

    見戚瑋身影走遠(yuǎn)，老闆娘對錢心澄暖暖一笑，邀她一起坐到樹蔭下的石椅談天。

    「心澄，」老闆娘頓了頓似乎在思量什么，半晌才繼續(xù)道：「戚瑋跟你提過家里的事嗎？」她語氣有些小心翼翼。